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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8)

    羽柴秀长确实见过时间溯行军。那还是在金崎殿后的时候,羽柴秀吉与明智光秀猝不及防的遭遇了假借浅井军、朝仓军名义出现的时间溯行军,甚至有敌胁差成功的到了他们身边,只差将他们一刀断首。羽柴秀长那时候已经投靠了哥哥,自然也见到了那些奇怪的军队,只是当晚夜色太黑,回忆起那一刻时能想到的,更多的是几乎持续了整晚的、澎湃的杀意。再加上在时间溯行军的事上,羽柴秀吉实在要比三郎和明智光秀幸运太多,鲜少面临由这个古怪部队酿造出的生死危机。如果不是竹中半兵卫今日的神来一笔,羽柴秀长怕是就要直接将随着时间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丢进角落、不再关注了。
    如今从脑子里挖出数年前的记忆,虽然并不知道时间溯行军在这段时间内已经进化了多少,但羽柴秀长好歹还是想起了这些时间溯行军的特性似乎被□□克制着、身体素质要比常人高上一截。饶是两队骑兵有马在,也有几把长兵,但对上身手矫健的时间溯行军还是差了许多,面对敌短刀与敌胁差的攻击根本反应不过来。
    这些援军有速度上的差异
    将骑兵的生死作为测验时间溯行军能力的道具,羽柴秀长放缓了呼吸。
    在最前方的骑兵无一例外的死在时间溯行军之手后,位在最后方、不知是因为惧怕还是因为反应慢而迟了一步驱动马匹、进而没能跟着前进的唯一一名骑兵惊恐的尖叫了起来,连握着缰绳的手都在颤抖。他想要后退,但同伴死去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眼前的妖物(时间溯行军)表情空茫地沾满血迹的模样就像随时会狂性大发、如羽柴秀长描述的那样吞人血肉,连竹中半兵卫俊俏的脸此刻都变得妖邪可怖。他几乎要丧失了思考能力,竟然就这样直接从马上栽了下去大约是落地的痛感换回了他些许理智,他抽刀狠狠扎在马身上,头也不回地就沿着来时的路狂奔回去!
    马的嘶鸣就如它的主人刚刚惊叫时的那样惨烈。在痛感的作用下,马气势汹汹地朝前狂奔,只是一个照面就被敌打刀切断头颅,温热腥臭的血粗如水柱,嗤的一声浇遍敌打刀的全身。头颅远远飞出之后,战马高大的身体还要前倾,但同样被数振刀刃架住。沾满血光的刀切入皮肉就像是切入豆腐里一样顺畅得让人难以置信,只是瞬息,战马壮硕的身躯前半部分已经被分割得支离破碎。
    羽柴秀长一手轻轻地将腰间备用的胁差抽出来,一手则摸出刚刚在各个地方穿梭、好不被发现地接近竹中半兵卫时捡起的几枚石子。
    他冷眼看着骑兵抛弃了马匹、最后也抛弃了背上阻碍奔跑的长戈,在确定了时间溯行军没有追击打算后,在骑兵将要跑出自己的手一动,就将胁差投掷出去,身体也跟着向后一翻,轻巧的给自己换了个位置,记住四周的落脚点就像是本能般轻松。胁差比起忍者惯用的苦无要更重、也更难以掌握抛击时的平衡,刀锋也不是适合刺击的类型,但是对羽柴秀长而言,这些都不是什么难以克服的问题。
    胁差准确的击中了骑兵的兜(头盔)与盔甲之间的那一点脆弱之处,轻薄的刀锋轻易地撕裂了肌肤,从颈椎旁滑过,割裂了大动脉。人类的血就像是刚刚的马血一样从血管内喷溅而出,噗噗地撒了遍地,眨眼间给旁边的树披上一层血衣。即使骑兵神色先是茫然、之后转为惊恐,急惶惶的想要捂住脖子上的伤口也无济于事,他只能被动地感受着血越流越多、身体越来越冷,不多时就因为失血过多渐渐失去了意识,最终一声不吭地断绝了呼吸。
    羽柴秀长掷刀的同时也坏心眼的将石子抛在树干上,看着碎石在碰撞过一次后四散到各处,好一次性确定时间溯行军对此的反应。地上的时间溯行军倒也如他所愿它们的耳力显然要十分出色,能轻易确定石子方向,但都只是下意识地看过去,欠缺了前去查看情况的好奇心,终究不算是羽柴秀长想要的结果。
    不,也不能这样说。
    它们虽然没有往石子的方向迈进一步,却也没有往竹中半兵卫的身边迈进一步!!
    这当然也是不合常理的。以石子诱敌这种想法过于天真,羽柴秀长一开始只是为了确定,那些蛇骨与牛鬼(敌胁差)是否有与人类相等的智力,他能否将这两种速度最快的妖鬼调开,但是事实却出乎他的意料。一般而言,面对被保护者,保护者都会做出保护性的举动,就好像三郎每次以身涉险,他的近侍与家臣都会紧紧的围绕在他身边。但对于竹中半兵卫,这个鬼之军(时间溯行军)没有表示出半点类似的意思,它们甚至没有环绕住竹中半兵卫,只是像流水从凸起的石头两边流过一样,自然地绕过了竹中半兵卫,从而给人它们在包围他、保护他的错觉。
    那么,这个出人意料的援军,行动的目的可能是什么如果不是为了保护竹中半兵卫,它们是为何出现
    想起刚刚骑兵们冲上去结果被当场斩杀、唯有一个逃脱(然后被羽柴秀长自己杀了)的场景,眼眸细长的男人眯起了眼。
    最能形容刚刚时间溯行军举止的词,应该是保护领地。猛兽会圈出自己的地盘,只要有人侵入,就毫不留情地发动攻击,以捍卫自己的统治权。但是这样的话,竹中半兵卫为什么会毫发无伤,也就成了未解的谜题。如果是竹中半兵卫被这群妖鬼(时间溯行军)当成了私有物的话,那么他想要对竹中半兵卫下手,是否也同样触犯到了这些鬼怪的底线、会第一时间招来攻击
    以敌短刀和敌胁差刚刚的表现,羽柴秀长对自己能在斩落竹中半兵卫头颅后逃出生天并没有把握。
    现在该怎么做
    山雨仍未停歇,水珠早已打湿了叶片,好几片叶子黏在一起,牵动细枝沉沉地弯下来,雨水也因此聚拢在一起,不住地滴落在羽柴秀长的额头与头顶。这些茂密的枝叶是羽柴秀长掩饰自身位置的最佳遮蔽物,也是最不可靠的遮蔽物雨水黏住叶片不是个例,水汽丰沛的这种天气下,羽柴秀长想要往更高的地方去躲避、观察,都有可能让自身所在的树下一场密集的雨,届时他的隐藏也就成了无用之功。而爬的不高,底下的树叶不够丰茂,也就容易被鬼之军(时间溯行军)发现。他不重视自己的官职性命,因此在某些时候就有些恼人的大胆,但这种大胆远不能与鲁莽划上等号。此刻面对自己不熟悉的敌人,羽柴秀长当真是拿出了十足的耐心,连雨滴打落在他的睫毛上,他都能忍耐住那种水珠入侵眼内的异样感,呼吸平缓地看着下方。
    但现在的问题并不是他是否有耐心,而是时间够不够!
    方才是竹中半兵卫时间不足,发现昨夜有不速之客时已经太晚,不得已将计就计,直至来到此处。现在却是羽柴秀长时间不够,骑兵已经全军覆没,这些妖鬼既然不会伤害竹中半兵卫,竹中半兵卫也就能从从容容的回城或继续向前,反而是羽柴秀长束手束脚,拿不准这些妖鬼的行动底线,而他若再迟疑下去,竹中半兵卫从容离开,也就更别说什么将人杀掉了。
    这种身处断崖、找不到道路的感觉让羽柴秀长几乎要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缓慢地抽出自己的打刀,锐利的锋刃只微微一闪,在黯淡的天色里并没有显示出多少属于金属的利芒。他倒不急着挥刀,而是将刀柄暂时衔在口里,一只手灵巧地解开自己的腰带,另一只手则握着刀鞘,小心翼翼地瞄准了竹中半兵卫的后脑。
    他的腰带比常人要长上许多,说是衣带不如说是绳索,但远比绳索要来得结实和不引人注目。刚刚脱掉盔甲的速度太快,他来不及将打饲袋的茎绳取出,此刻只能将以防万一的腰带用上。羽柴秀长的手灵巧得简直不可思议,一只手还在布带间翻腾,套出一个活结,另一只手已经稳稳地将刀鞘掷了出去,笔直地击向竹中半兵卫!
    成败便在此一举!
    羽柴秀长很难形容自己这一刻的感受。既像已经看淡了命运,能够从容的接受任何一种结果;又像不肯屈服,即使只剩下一根救命稻草也要死死地掐在手里。当刀鞘确实命中的时候,他的呼吸明明仍然平缓稳定,却有了窒息的错觉。错觉之后,无声地蔓延在他脸上的,便是捕食者终于捕获猎物的狰狞笑意!!
    时间溯行军注意到了他的位置,却没有向他攻击,这是其一;竹中半兵卫遭受袭击,时间溯行军却未出手,这是其二!
    刀鞘底端圆润,自然不可能真的杀人,但是时间溯行军连一丝行动,就足够证明至少竹中半兵卫不是它们想要保护的对象!
    羽柴秀长的目的很明确他不是竹中半兵卫这样的军师角色,对于异常之处总想要追根究底。他要确定,只有时间溯行军不会对他造成阻碍这一件事,其他的事情就算再诡异荒诞,也不能牵住他的思维!
    下一秒,羽柴秀长猛地抛出套索,双手飞快回拉,上面宽松的活结转瞬就被他的力道扯紧,牢牢地扣在了竹中半兵卫的颈部,强拽着这位天才军师往羽柴秀长的方向移动!
    不管时间溯行军是不想理会身在树上的他,还是实际上也将他当成了与竹中半兵卫等同的存在,羽柴秀长都不在意,他要的唯有眼前青年的性命!!
    竹中半兵卫一手抓住脖子上缠绕的布带,饶是他已经反应迅速,却仍是迟了一步。肺疾加重了窒息带来的不适,致命位置被人拉扯,竹中半兵卫也难以抗住这种力道,踉跄这往力道所指的方向走了几步。他到底也曾带兵打仗,立刻就抽出自己腰间的打刀,想要将布绳割断,但在他抽到的时候他才骤然发现,鞘中刀刃竟然早已寸寸断裂!
    不知不觉,羽柴秀长已经在他的正上方。
    原为忍者的青年一手仍紧牵着布索,一手却已经不紧不慢将衔在口里的打刀取下,含着和以往类似的笑意,居高临下的望下去。
    这一刻,刀光凛冽。
    恭喜时间溯行军喜提新名(鬼之军)。
    时间溯行军:不了不了,还是原名比较好听。
    明明出场不多,却不动声色的摸透了时间溯行军的行动要件呢。也就是所谓的给予时间溯行军一个合理身份以蒙蔽检非啦。但是也因为与刀剑接触不深,所以竹中不知道历史的重要之处,更不知道现在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这也足够秀长惊吓的了。
    竹中敢于去赌这次是否会有时间溯行军出现,作为筹码的不是他的性命,而是羽柴秀吉在历史上的重要性。
    所以说,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竹中会有什么骚操作。
    秀长:骚不过,根本骚不过。
    这里的私设是竹中靠着喝药其实还能苟半年。
    不要担心竹中啦。他涉及一个超后面的剧情,就算现在凉了之后也会出场,哪像森可成,凉了就是真的凉了()。
    死而复生的情节不会有哦。
    投刀杀人失血而死这个不确定能不能成功,算是艺术加工。雨滴落在睫毛结果没能被挡住科科,当然是因为你睫毛太短了啊秀长。不然你还想怪谁
    第381章 穿越之三百八十一
    是看错了吗
    此时的时间, 还要倒转至竹中半兵卫刚刚出城的时候。
    一手搂住白虎颈子的孩子有些茫然的眨着眼睛,朝着原处的旗帜望去。他相貌稚嫩、四肢瘦长,瞧上去别有一股天真的气质。但不知是不是因为腰间别着一振短刀,他纵使五官柔和、性格腼腆,也似乎自有一份坚韧的脊骨支撑着身躯, 不再像是什么能被轻易欺凌的角色, 哪怕他这副细瘦的身板着实看起来没有多少力量。
    这个孩子自然就是五虎退送别了上杉谦信后, 与鹤丸国永等人一并留在明智光秀身边待命的的短刀付丧神。
    受限于付丧神们与明智光秀怎么都友好亲切不起来的关系,五虎退除了向外清缴时间溯行军外, 几乎就没有什么要做的事情。又因为付丧神的人数有限, 光是清缴明智光秀军队附近的溯行军就已经是很大的工作量,五虎退在再度归来后鲜少有离明智光秀太远的时候。像现在这样走到明智军的最外围约两百余尺的位置,基本上就是刀剑男士们往常会到达的最远距离了。
    此时, 实际上也是刀剑男士们正处理周边敌人之时白发金眸的短刀少年已经清理掉了自己能看见的那一部分时间溯行军,在仔细地拍掉老虎皮毛上的点点骨屑的时候, 他不经意间就看到了远处应当属于羽柴秀吉掌管的城池上面飘扬的旗帜, 白布上笔直地写着一排大字,与一般的本阵旗并不相似, 比起军旗又要宽上许多。他的视力在误打误撞的极化后变得更好了,即使城池和他现在的距离着实不算近,旗帜时而飘起时而垂下, 也没能阻碍他看全上面的内容。
    终于, 五虎退松开了乖乖地站着、不时用头小幅度拱着他的白虎, 小跑着到了一期一振的身边, 只轻轻扯了扯后者的披风,就成功的将水色短发的青年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
    一期哥。我刚刚看到那边的旗帜上写着本能寺之变几个字
    一期一振:
    一期一振:
    谁什么哪儿写的是本能寺之变
    虽然三郎本人对本能寺之变浑不在意、明智光秀对本能寺之变非常在意但是坚定的相信背后黑手是相田,这两件事几乎已经成了提到本能寺之变时绕不过去的一个梗了,但是除了这两个人之外,会主动提起本能寺之变的人几乎没有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人相信三郎会在不知何时发生的本能寺之变中丧命,更别说直接的写在旗帜上。这个别出心裁的写上了这样字句的旗帜几乎是立刻挑动了一期一振敏感的神经,促使他朝着五虎退所指的方向看过去。
    那边的城池已经有乌云沉沉的压了下来,大块铅灰色的云朵还在往他们所在的地方移动,想来不一会儿就要下起雨来。在并不明亮的环境中,身为太刀的一期一振难以突破距离的限制,五虎退所说的字在他眼里就像是白绸带上模糊的几个小黑点。
    但一期一振也能看出,那些飘扬在城池上方的旗帜中,确实有几面与其它旗帜制式不同,下方似乎要更长上一截。那些特殊的旗子在上面不一会儿就东倒西歪,但在彻底倒下去没多久,又会有人顽固地将其重新扶起,反反复复,不厌其烦。
    青年模样的付丧神只看了一会儿,就想起了那座城目前归属于谁。有鹤丸国永与明智光秀达成短暂的协议在先,明智光秀的一些举动并不会刻意将他们排除在外比如波多野兄弟的事。因此,一期一振也是清楚波多野兄弟在昨晚就被转送到了羽柴秀吉的城池,今日或明日就会出发前往安土。
    在城墙上挂写了本能寺之变的旗帜,怎么想也不会是足轻们心血来潮下的自作主张。虽然在织田家的高层眼中,三郎满口的织田信长会死在本能寺之变几乎已经成了佐证他现在仍然能担起尾张大傻瓜称号的胡言乱语,但这胡言乱语的普及率还没有高到人人皆知。因此,将这五个字写在旗上,必定是有竹中半兵卫或是羽柴秀吉的授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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