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金崎撤退带给三郎的危机,反而是松永久秀给织田家帮了大忙(指路并劝说朽木元纲)。
但这样突然的撤离,对松永久秀来说并不是没有损失。他虽然嘴上说着自己的士兵已经习惯了他的乱来并擅长撤离,但浅井朝仓两家形成的围攻之势,到底还是让他损失了一部分的兵力。比不得在京都留有余兵的织田家,京都对松永久秀来说并不安全,只有回到了大和国,他才像是鱼儿入水,也才有办法补充损失的部队。
这样追逐利益的松永久秀,硬生生在京都待了这么多天才决定回国,老实说三郎也是蛮惊讶的。
他看着座下即使盘腿而坐也显得狂放不羁的松永久秀,颇为困惑的说道:我还以为松永先生早就回去了。突然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对的,因为觉得松永久秀不会来拜见他只为了礼貌的道个别,三郎因此完全不觉得松永久秀不去见将军、只在临行之前见他有什么不对。
别这么说,我们好歹也能算是个老乡,高中生。自从知道三郎穿越前不过是个高中生,来自平成年间的黑道大哥就没怎么把他放在眼里,哪怕是两个人面对面坐着,也显得不怎么礼貌,我听说了哦你以锻刀为名义来向浅井示威。真是没用,男人就应该真刀实枪的打过去才行。
浅井和六角联合了,我要打赢两个也是很难的。如此抱怨道,三郎着重重申了一点,而且我已经不是高中生很多年了。
这光我什么事松永久秀嗤之以鼻,高中生,我说,既然现在近江各地被六角和浅井煽动暴|乱,你要镇压也很困难。如果你求我我就稍带你一程
别开这种玩笑,要从大和国回岐阜那就更远了。而且松永先生的兵力现在还没我的多。三郎耿直地揭了松永久秀的短,而且来见我还要带刀。
咦你发现了倒不是对你有敌意,你的那些家臣太吵了。虽然很惊讶将刀藏在衣服里还被发现,但一旦被三郎点出,松永久秀还是非常豪爽的直接从衣内掏出一把胁差,这可是价值三千金的货色。
哦好贵。三郎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松永久秀背后逐渐凝聚的粉白色人形,那种并没有直接接触刀刃、缓慢凝聚成型的刀剑付丧神他在一年多前也看过一次,因而只是撑着下巴,怀念地赞叹一句,一年不见了,还是这样厉害。
嗯我好像没把这把刀带出来过吧但松永久秀将他的反应误解为对这把胁差的惦念,因此狐疑地蹙起了眉,有着几乎横过整张脸的疤痕的面容愈发显得狰狞可怕,这可是我杀掉那位将军后,得到的爱物。玩笑般地对人挥出一刀,那个人的骨头就会碎掉。怎么,听完了有没有想试试看
饶了我吧,在我的地盘说要砍我不太好啊。
别这么说嘛,信长。松永久秀嗤笑一声,将胁差横着举起,抬到和三郎双眼齐平的位置,我已经打算把它卖掉了。大友家出价三千两黄金,反正你也想要刀,要是出同样的价,我就看在你我的情分上把骨喰卖给你唷
我倒是挺喜欢这类华丽的刀,但是三千两金子也太过分了。三郎抱怨道,松永先生根本就不想卖给我。那么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确实,和大友家还价还了这么久,我才能有这么个满意的价格,看你们困守在这里,估计也没有再能超过这个价的了。松永久秀重新将骨喰藤四郎塞入怀中,我说,你应该也不想被困在京都吧。现在我要回大和,临行前我要是帮你把水搅浑,你打算怎么谢我
松永久秀很快就离开了三郎目前下榻的地方。
他也没去足利义昭的将军府做做样子,直接带着分散逃跑后又聚集在京都的、属于他的兵力,一路往自己的领地前进。行至半途,他额外分出去的一个小队也回归了队伍,当即全数前进。反而是浅井这边,自知背叛是不会被原谅,对于三郎摆出来的、给浅井的挽回机会,也没有抓住的兴致,越发挑起领地里的暴|乱,矛头直指京都。
而这个时候,三郎却是带领着因为松永久秀的携带和长时间的密谈、最终出现在三郎面前的刀剑男士骨喰藤四郎,向他依次介绍这目前织田家所有的刀剑付丧神:这四个是你们的前辈,宗三、今剑和这几位就是最近才到我身边的,鸣狐、和泉守、石切丸、莺丸、萤丸还有小狐丸。就这样,大家要好好相处!
骨喰神情平淡地朝他们点头。
那么先散了。数珠丸还有笑面先带大家去清扫京都的时间溯行军,今剑,你去帮我叫小光还有其他人过来,我想回岐阜了。
骨喰:
作为织田家刀剑男士们的新成员,有着白色及颈短发和暗色大眼睛的刀剑付丧神,迟疑地看向这位审神者:岐阜
对哦,你们和今剑他们不一样,都没在岐阜生活不过我回去会把你们带上的。
新出现的骨喰对于这种回答更加迷惑了。他困惑地歪了歪头,鬓角略长一些的发丝因此滑落,垂在肩上,看起来有点像女孩子,连声音都是偏于中性的:您原来是可以回现世的了吗
察觉了骨喰理解上的错误,一直垂着眼,恹恹无力的宗三左文字才略抬起头,轻声纠正道:我们的审神者是织田信长,历史中所书的那一位。
就是这样。没有在意刀剑们因为这个事实而备显无奈的表情,三郎自顾自地安排好了最后一个人的工作,宗三就来守门,因为我要开作战会议。
把刀剑们支出去,开作战会议
目前还以为自己在正常的、时之政府名下的本丸(只有一个人类审神者,并有数位刀剑男士),骨喰藤四郎不由得为审神者奇怪的作风蹙起了眉。但他因为曾在大火中烧毁,失去了全部记忆,现在脑中留有的唯有被灌注而入的历史和一些关于本丸的常识,对很多事情的态度也变得冷淡,因此只是翕动嘴唇,并没有对审神者的行为发出质疑。
不过,宗三左文字那句历史所书的织田信长他也听了进去是在说织田信长被时之政府征为了审神者吗并为了回岐阜努力
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骨喰藤四郎利落地起身,跟在其余几名刀剑付丧神身后,走出了房间。身为短刀的今剑是最先出门的,也是速度最快的。骨喰还没有踏出那一道拉门,白发的短刀就已经身形轻盈地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等到笑面青江和数珠丸圈定了他们这次清扫的范围时,今剑也回来了。不仅如此,他的身后竟然还带着一个蒙着面巾的、腰配数珠丸恒次的青年。
骨喰藤四郎一时觉得这个人十分眼熟,似乎正是历史中的一部分。他平静地看了过去,近乎黑色的深紫双眼如同死水一般不起波澜,偶尔才会滑过一丝亮光。但这个青年似乎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对着他颌首示意,随后在今剑的带领下直接跨入了房门。
里面很快传来他刚刚才变得熟悉的、审神者的声音:哟,小光,来的很快啊。
以及,和审神者一模一样的、刚刚进去的人的声音
是的。我已经拜托秀政通知其他人,因为我自己的私心所以想先来见您。殿下是决定回岐阜了吗
嗯,毕竟松永先生都回去了,所以我在想我是不是也该动身。名为织田信长的审神者如此说道,如果让你留在京都,然后让柴田先生去和近江的联军交战这样怎么样我应该就可以绕路回去了吧。
第31章 穿越之三十一
一直被浅井和六角围堵在京都的织田家,事实上并不是没有脱离京都的办法。
最简单的方法就是绕路,避开近江,从其他方向绕一个大圈回岐阜。但是这样势必会让织田家陷入被动,毕竟连浅井都背叛了,绕路途经的大部分土地,谁能保证那里的势力是对织田家友善的
或者再严重一点。浅井已经打定主意要和织田家撕破脸,一旦织田家的大部队发生转移,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被人探知到。曾为盟友,织田交好、又或者相安无事的地方,浅井也多半知道。那么在织田家要绕路的前提下,推测出他们的路线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到时候反而是织田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哪怕是为了避免浅井的突袭而选择并不是最优先的路,那这条路也势必风险很大(不然怎么会屈居其次),而且人马的大范围行动,是绝对不可能隐瞒所有人。只要卡住了三郎想回岐阜这个关键点,浅井和六角就占据了上风。
不过,这些也只是明面上的优势了。
因为三郎可是直接(被柴田胜家)往外宣传了,要用刀剑来洗刷被背叛的耻辱,必将报仇。松永久秀也在出发前派遣了一队野武士,前往近江煽动人心,以致于近江所有人都深信不疑,织田信长必然忍不下被浅井背叛的这口气。
也就是说,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三郎要和浅井拼个你死我活。
早早就在三郎出乎意料的各种行为里练出了淡定心态的织田家家臣,听到这种传闻后反而是最平静的。他们甚至没有为这个谣言去询问三郎的真实想法,一派淡然的等着三郎的指挥。果然,就在松永久秀离开的当晚,三郎的近侍堀秀政就来通知他们前去商讨离开岐阜的方法。
并没有所谓的被仇恨蒙蔽双眼,甚至连一点冲动的迹象都没有,三郎直截了当的对着所有人表示:我要回岐阜。
家臣们微微一笑,表示我们家大将就是这么眼光长远的人。
与浅井虽然有背叛的新仇在此,但这种战乱的时代,同盟和仇敌事实上并不那么绝对。再说难听一点,织田家的大将织田信长何其珍贵,区区六角和近江就想取得信长公的头颅,也太狂妄了。
先从伊势绕到尾张,再从尾张前往岐阜。远一点倒是没有关系,我想快点回去。打仗的时间总要比单纯赶路花的时间长,三郎几乎没做什么犹豫,就选择了对他而言最能满足他要求的路线,长政和六角家的好像都很在意我,如果让他们发现就不好了。所以先清出从近江到伊势的路,柴田先生你们就啊,就去针对南近江吧。
柴田胜家立刻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让浅井不得不将注意力分散在我们这边吗我们会尽力的,原来殿下在锻刀时就开始布局了。
倘若不是突然流传出的、织田信长不惜亲身锻刀只求得获杀敌刀刃的消息,即使有松永久秀帮助在近江散播消息,恐怕浅井家以及六角家的家督和家臣也不会相信,织田信长打算对他们动手。
而现在,这正是用来转移浅井和六角注意力的、好让信长公尽快从京都脱身、安全返回岐阜的计策!
信长公带领主力,恐怕谁都不会想到他是以攻击近江的名义去伊势寻找脱身之路!毕竟近江不仅与伊势相连,同样也与美浓(岐阜城原本为美浓国的稻叶山城)接壤!
无论是浅井还是六角,恐怕都不会想到,他们并不是要开辟去美浓的路,而是想从伊势绕路去尾张,迂回而行吧
南近江的六角一旦应信长公的设想、成功被他们牵制后,整个近江联手围困织田军在京都的目的也就破裂了不管是顾着信长公那边试图拦住,还是顾着六角这边试图帮忙,浅井家注定分身乏术,这也就是织田的脱身战略!
不愧是织田家的总大将!
对着柴田胜家灼灼的目光,三郎不知为何觉得背后一凉,咕哝道:不,我只是想锻刀总觉得好像被误解了。
丹羽长秀则只是平淡地颌首,看着放在三郎和众家臣之间的地图,突然出声道:明智先生似乎是最先赶到的。有和殿下商讨出具体的路线吗
这种平静的询问,就像是炸雷一样在明智光秀耳边响起。用面巾严严实实裹住脸的青年看了眼三郎舒张的眉眼,在他开口之前抢先回答道:不。在下只是恰好先赶到。殿下意图撤离一事我也是刚才才和诸位一起得知,不过殿下有嘱咐我留守京都。
这毫无疑问是在说谎。但三郎对明智光秀这句对他而言显而易见的谎言,也只是困惑地蹙了蹙眉,就将心思从这种不影响大局的事上移开,兴致勃勃的继续规划回去的行程:没错,因此将军最近好像看我很不顺眼,所以想让小光留在京都,有什么事情就可以报告给我。长秀有看好什么路线吗我看来好像没有特别的优劣之分。
仿佛从三郎的话中得到了什么佐证,即使不明显,丹羽长秀浑身的气势也缓和了下来。他朝明智光秀点点头,像是致歉,又像为了表示听到了他的话的示意动作,随后低下头,以指在地图上代表山的图案上画了个圈。
那么殿下不如从千草岭处过。那里地势陡峭,人马很难行走,相对而言敌人也难以伏击。毕竟眼下不必在金崎时,殿下必须以安全为先。
那就这样吧。一切就麻烦你们了喔。
以这样的话为结束语,三郎敲定了返回岐阜的计划。
并在第二日就开始实施。
织田家的家臣们,早就习惯了三郎MAX的行动力,而且这个计划说是关乎三郎的生命安全也不为过,因此也都没有什么怨言,趁着夜色未暗之际进行点兵,随后在次日一早,就率军冲出了京都。
因为浅井家和六角家的煽动,在之前的时间里,织田军不得不随时准备去镇压暴|乱。这次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的率兵出动,也似乎只是和前几日一样。因此无论是浅井家还是六角家,在听闻织田信长依旧没有出现时,都将这当成了普通的镇压行动。
但随后,柴田胜家和丹羽长秀就率兵直指南近江!织田家大军也随即出动!
六角家确实曾是南近江的守护大名,在此地经营多年。但十分可惜的,早在1563年,将史称观音寺骚动的动乱中,六角义治因为觉得重臣后藤权力将威胁主家,因此将后藤贤丰父子三人杀害,未料六角麾下重臣因此纷纷反叛这极大的影响了六角氏对于领地的支配。
更可惜的是,在观音寺骚动中最后调停了众人的蒲生定秀,也默许了其子蒲生贤秀在织田家上洛时投降并成为织田家家臣,隐隐透着整个蒲生氏归顺织田家的意思。
六角家则是在织田家护送足利义昭上洛时被打得抱头鼠窜,逃到了甲贺后才敢借着忍者的力量,来和织田家打游击。因而六角虽然现在回了南近江,但南近江到底是织田家的主场还是六角家的主场,这点还真的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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