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厅传过去,路过一片茵茵草地,忽然听到一声不远处传来的呼唤。
“秦黛?”
声音陌生,秦黛回头,看见围坐在清吧白色桌子边上的好几个人,都远远地看着她的方向。
一时半会儿分不清是谁喊的她。
秦黛轻皱着眉,头要转回去前,看见其中一位像春天的一朵迎春花一般,盎然地跟她招手打招呼:“秦黛,这边!”
秦黛还是觉得陌生,对方的热情让她更陷入了迷茫。
但礼节让她还是走了过去,大概是发觉她茫然的目光,那人主动介绍:“是我啊,贾子京,你忘了??”
贾子京?
秦黛飞快地脑袋里搜索了一下这个名字,但毫无所获。
她完全忘记了与对方是什么时候相识的。
“高中时候,我们还当过一年半的同学,你真一点都不记得了?”贾子京不死心道。
旁边一个英年早秃的男子笑说:“看来是真忘了?我们呢?不会也都不记得吧秦黛,我叫郭裕。”
七中的?
时间久远,这些人的脸,也很难和模糊的记忆画面中的模样对应。
秦黛定位回忆,正要更仔细地回想。
有人扬声望向她身后的方向:“哎!班长来了!”
秦黛还没回头,听见那人用一贯的语气含笑说:“抱歉,来晚了。”
魏清济西装革履地出现,眼尾几分疲惫,但依然玉树临风。
“下午公司开会,忙完才往机场赶,实在抱歉,等会儿我自罚一杯。”
郭裕笑说:“班长如今是大忙人,哪能和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打工人一样,不过这一杯罚你可躲不掉啊。”
“自然。”魏清济招来服务生,主动地要了杯酒,又加一句,“这么久我们班都没聚,没想到李遇婚礼上能见到这么多老同学,今晚我买单,大家不要客气,不醉不归。”
穿碎花裙子的女生叫薛琳琳,笑说:“这可是你说的。”
魏清济也回之一笑,温柔儒雅:“当然。”
“好!那我们可真不客气了啊,秦黛,你也快来,班长可是说了请客,不宰白不宰。”
魏清济愣了下,这才看向视线另一个方向,他刚才目光全部放在这桌同窗身上,并未留意一旁的身影,那个从未看他的女生。
光线又不算明亮,他压根没认出秦黛。
此时,听见她的名字,才怔怔地望过去。
可秦黛并未看他。
和刚才一样,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给他一道余光。
被人喊到,才看向那人,清清冷冷地笑了下,语气疏离:“不用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郭裕:“诶?别啊,你也是来参加李遇婚礼的吧?难得同学们来了这么多人,一起喝一杯?”
秦黛摇了摇头:“我是来参加同事婚礼的。”
他们口中的李遇,她同样忘了是谁。秦黛和这些老同学都不熟,何况碰到了魏清济,更不想在此处久留,婉拒道:“谢谢,但我不爱喝酒,你们继续吧,不打扰了。”
郭裕还想再次挽留,被身旁的薛琳琳暗戳戳怼了下后背,眼神示意。
郭裕压着声音:“咋了?”
薛琳琳尴尬地脚趾当场抓出套靠海别墅,疯狂把目光往魏清济身上飘,就差明说:这两人好过!
郭裕真不知道,班上有消息灵通的百晓生,也有他这种,一问三不知,家里没连网线的人。
秦黛不想再逗留,对除魏清济的几人点头示意后,便要准备离开。
走出一步,手腕被人从身后抓住。
魏清济:“黛黛,我……”
没等他说完,秦黛拨走他的触碰,后退开一步远。
只看了他一眼。
那一眼冷清、疏远,甚至带着几分嫌恶。
好像他是个从不认识的陌生人还不如,魏清济顿时僵了整个身体。
身后的一桌的人,全看着他。
他没再追上去。
秦黛迈出好几米远时,听见身后的那群人中,有人问了一句。
“我们班大帅哥呢?贾子京,离野到底来不来?”
秦黛的脚步,忽然顿住。
“快了!肯定来,等着吧。无语了,我不来你们怎么没这么望眼欲穿。”
贾子京的回答,顺着海风,飘进了秦黛耳朵。
她站在一棵高大的椰树下,长发和白色的裙摆,被风吹拂着飞舞,仿佛蝴蝶翩跹。
她好像丧失了一半的思考能力。
而后,在看见十几米远处,熟悉万分的颀长身影,朝她缓步走来时,另一半也悉数沉落大海。
他今天穿得分外休闲,属于夏天的白T和黑色过膝运动短裤,踩着双球鞋,头发被海风吹得蓬松柔软,等风停歇了,又顺毛得落到前额。
怪像个……足以帅倒全校女生的男大学生的。
不过,和在家穿的睡衣也没两样,秦黛想。
但谢斯白,是属于网络上所说的,披麻袋也帅的那几个,手工艺人女娲的杰出作品。
谢斯白在离秦黛三米远时,停了脚。
“怎么,”他望着她的眼睛,眼尾藏了三分笑,“又不认识了?”
又记仇。
秦黛轻轻开口:“我才没有。”
话音落地,身后,贾子京嚷道:“兄弟,我想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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