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生猛得站起身:“我不这么认为,蔡元培先生说过,‘大学为纯粹研究学问之机关,不可视为养成资格之所,亦不可视为贩卖知识之所。’”
别说萨仁,连史校长跟马校长都精神起来,没想到这群学生里还有人知道蔡先生的话。
萨仁说:“你的意思是大学只能探究高深知识和真理吗?”
“差不多吧,所以我很理解离开的那些同学,我自己也想过离开。”
“那你为什么不走?”
这男生叹口气,满脸惆怅:“我家给我办了升学宴,我回去太丢脸了,谁让你们这学校牌子叫得这么响亮,还写什么教育部特批,我还以为是多好的大学,这就是诈骗!”学生们有笑的有哭的,那两个想走又怕回家丢脸的女生,听见诈骗两字,觉得自己好像确实是被骗过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周凯旋却指着这个刺头说:“谁诈骗你了,人家招生简章上写得清清楚楚,是第一届招生,想也知道这里什么情况,你有本事怎么不去考首都大学,或者是青华大学北京学院,没本事连个中专都考不上才来这里,还好意思挑肥拣瘦?”
刺头说:“我没有挑肥拣瘦,我只是表达不满,我成绩可以过专科线,但我不想上,我想上的是大学,但这里显然不是我想上的那种大学,所以我准备在这里复习备考。”
萨仁心中好笑:“你是把我们这里当宾馆了吗?学校虽然人少,但各种制度齐全,管理力度不会减一分一毫,都别想着混日子。”
这男生哼了一声,显然不以为然,萨仁又道:“今天我已经听到两位学生说这里不是你们想象中的大学了,草原大学是畜牧业为主,也开了别的学科,你们是觉得学专业知识不叫大学,非得搞研究才是?为什么两者不能共存呢?蔡培元先生还说过,‘大学者,囊括大典,网罗众家之学府也。’这个大典可不只是指典籍,大学的大字可不是针对小学的小字,这个大不是说你们的年龄不是说学校面积更不是说学校人数,应该是博大,上能够到最高真理最深学术,下能包容最通俗最实用的技能,这才叫大学。”
萨仁见大家认真听起来,就接着道:“以上是我对大学的理解,你们刚进入大学,成为了草原大学的一员,那这个大学会是什么样子是由你们这第一届学生决定的,你们觉得人家那里是圣殿,我们这里是垃圾场,那你们就是垃圾!”
刚才那个刺头眼神凌厉起来,萨仁却冲他笑笑:“如果你们觉得你们现在是可造之材,以后会成为学者,那这里就是你们修练的地方,学校会尽其所能满足你们生活需求和精神需求,为你们提供各种便利,也希望你们能够有主人翁精神,学籍已经注册了,此时此刻你就是这所大学的一部分!你想要一个怎样的大学,就去努力创造!”
大家听得还真有点激动,是啊,这是第一届学生,如果他们把这里建设好,以后就是元老了。
刺头却不爱看人画大饼,他盯着萨仁:“那请问您这位负责人是在哪儿修炼的呢?”
马校长跟史校长都知道萨仁的根底,一时紧张起来,萨仁要是说了真相,她刚才那番话的力度就没了,你自己都没上过大学,对大学侃侃而谈,这不是出洋相嘛。
哪想到萨仁大大方方地说:“我曾经考上了首都大学,但我是在社会大学修炼的,首都大学给我发了荣誉学生的毕业证书……”
她还没说完,台下一片哗然。
“首都大学?那可是一等一的学府!”
“是啊,社会大学是哪里的?我怎么没听说过?”
“你这脑子,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来这儿了。”
“她的意思是说她考上了没去上,人家还给她发了个荣誉证书?真的假的?”
萨仁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说,可现在觉得再多话也是虚浮,反正现在留下的今年是不可能走了,让他们在实践中去探讨好了。
“大家不相信的话,我可以把证书给你们看,但我的学历是次要的,重要的是我们请来的教师团队。”
退休的老教授不是专家就是学科带头人,各种荣誉不少,何娜口齿伶俐地念了一遍,大家一听这些老头老太有北京学院的有首都大学的,有青华的有南京大学的,他们惊了。
学者跟中医一样,年纪越大越吃香啊,老教授不只有知识还有经验,还有足够的耐心,再说这些老教授都是各高校里的顶尖人物,这是博众家之长啊!
就连那个刺头心里都没那么难受了,心说要是把这些人都印到简章上,他们肯定会对学校更有信心。
萨仁印简章的时候有些人还没确定要不要过来,自然不敢把话说太满了,只说是高素质高学历的师资团队,现在把各位老师的履历念一遍,那些躁动的学生暂时被安抚住了。
不过刺头散会后还是找到萨仁:“如果可以的话,我想看看你的证书。”
萨仁失笑:“怎么?还以为我是诈骗的?骗你到这里来上学?证书可以看,但不能白看。”
刺头瞪眼:“还说不是诈骗?”
“我跟你要钱了吗?”
“那你让我干什么?”
“我不想设立学生会,各位老师的精力也有限,你跟同学们商讨出个合理又高效的纪律监督条例,不要搞□□,奖惩要合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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