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祝也摁下接通,跟对面说,“不好意思,我刚刚在上课,有什么事吗?”
“没事,”周许望说,“我以为你下班了,没接电话,怕你出什么事。”
祝也没想到他打电话是因为这个,一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对面,周许望看了眼手表,问:“现在下班了吗?”
“嗯。”
周许望说:“我晚上也要回一趟学校,顺便送你一起回去?”
不等祝也找理由婉拒,周许望先发制人:“八点五十上车准备出发,忽然想到你也在颐园顺路,就等了会儿,没想到等了快半个小时。”
她要是不让他顺路送回去,那他这半个小时就白白等了。周许望闲适地透过车窗望向远处,嘴角挑起个笃定的弧度。
对祝也该用什么话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周许望是一打一个准。
祝也从颐园出来,姚池说是要买零食,也跟着下了楼,老远就看到路边那辆打起双闪的路虎,指了下:“那辆?”
顺着看过去,就是周许望常开的那辆车。隔得太远看不清人脸,只能看到男人的大致轮廓,肩很宽,手搭在方向盘上,似乎也在看向这边。
姚池双手环胸,意味不明地笑了声:“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等了你半个小时。”
祝也转头看她,姚池说:“我可没偷听你打电话,你自己手机音量太大了,想听不到都难。”
祝也没有要追究的意思,看姚池难掩心虚,她扯了扯嘴角笑:“他有对象了,感情挺好的。”
“那他就是想出轨你!”姚池转脸冷笑,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祝也说,“不可能。”
“你就这么相信他?”姚池反问。
祝也说:“我只是相信我自己。”
她不是相信周许望,只是相信,不会是她。
她和周许望现在能当朋友,但不能否认还有一堆旧账在。周许望骨子里是个骄傲的人,能做到放下旧账,但不至于吃回头草来出轨她。
更何况周许望真要出轨,不论他现在是双性恋还是同性恋,他周围的圈子都有更好的选择,更不会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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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启动上路,车窗降下半格,风灌了进来,路两边的法国梧桐茂盛葱郁,远处的CBD鳞次栉比,点亮城市的夜空。
周许望看了眼副驾驶,祝也安静的偏头看着窗外,他问:“在想什么?”
祝也回神:“在发呆。”
“你不是九点下班吗,是九点二十?”
“没有,”祝也说,“是九点。”
她把拖堂二十分钟的理由简略说了遍。
周许望笑:“祝老师是真的敬业。”
他食指轻敲了两下方向盘,又问:“水果捞和路边摊,你觉得哪个好吃?”
祝也没多想,回了个路边摊,然后周许望在下一个本该直走的十字路口往左拐了。
马路越开越窄,驶进了一条老街,两边是低矮的平房,马路牙子上三三两两支起小摊,挂着牌子写着宵夜、大排档。
祝也有点后悔自己刚刚回答了路边摊,她委婉说:“我晚饭吃得很饱。”
“我晚上没吃多少,刚打了场篮球全消化了。”周许望解开安全带,看向祝也,“一个人吃没胃口,你陪我,行不行?”
一排大排档望过去,周许望挑了家生意最好的,点了份海鲜炒饭和一碟卤菜,再让老板削了两个椰子。
吸一口椰汁,满嘴椰子的清香,还有淡淡甜味。等祝也慢慢吞吞地把椰汁喝完,周许望也把饭菜解决得差不多了。
他是真饿了,埋头心无旁骛,大快朵颐。不过长年累月的家庭教养使然,哪怕吃得风卷残云,吃相也是慢条斯理的。
祝也喝了他送的椰子,又搭了免费的顺风车,拿人手短,在路边的蛋糕店买了个芝士蛋糕回赠。
周许望看到她的芝士蛋糕也不意外,从久别重逢以来,祝也在不愿意欠别人点什么这事上,一直表现得相当“锱铢必较”。
他低笑了声,明知故问:“为什么送给我这个?”
说是因为“算明账”有点尴尬,祝也抬头,跟周许望的目光撞上。这人嘴上在问“为什么”,眼里却早写上了“你知我知”四个大字,他明明就心知肚明,还要问出来。
祝也抿了抿唇,说:“因为我钱多。”
周许望撇开头失笑,这理由找的不错,他无话可说。
路虎一路开进新大,稳稳地停在女寝楼下。祝也道了声“谢谢”,准备解开安全带下车,周许望说:“等下,带了点北京特产还没给你。”
祝也有些意外,停下动作,就见周许望从置物盒里拿出了个丝绒袋,递过来,说:“北京雍和宫特产平安符,高僧开光。”
祝也没说话,周许望一本正经地插科打诨:“放心,咨询过了,开光的和尚也是北京户口的,纯正北京特产。”
“……”
“给我爷爷求平安符的时候顺便给你也求了个。”周许望捞起祝也手腕,把丝绒袋放进她手心里,说,“佛法无边,保佑认真工作的祝老师长命百岁,岁岁平安。”
他指腹温热,手腕上留有余温的却像冰封般地蔓延开,把人冻僵。祝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为什么给我求?”
周许望懒慢地笑笑,用一句祝也说过的话还回去:“可能因为,我是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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