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什么?周时轲笑了笑,扶我一下,我去洗个澡。
王小迅擦了擦眼睛,立马伸手去扶周时轲。
姜野在后边看着亲密的两人,眼睛都气绿了。
王小迅将浴室的门带好,转过身就被姜野按着脖子拖到了客厅。
认识一下,我是周时轲的大学同学,我叫姜野,姜野说,我喜欢他。
王小迅看着姜野,好半天,他才反应过来,我知道了。
姜野皱眉,你知道个屁你知道,你知道你还不离他远点儿?
姜野见王小迅沉默,他没有欺负人的习惯,轻嗤一声,姜野从口袋里摸出一包烟,问他,介意我抽烟吗?
王小迅摇头,然后跑去把窗户和通风全部打开了。
艹!
姜野点了一支烟,他穿黑色的毛衣,肩膀宽阔,神色不羁,你开个价,多少钱你才能离开他?
王小迅露出手足无措的表情。
在这一刻,姜野觉得自己像是那种豪门欺负儿媳妇儿的恶婆婆。
王小迅捏着衣角,姜野给他的感觉,和周时轲给他的不一样,姜野也是那种有钱的公子哥,周时轲也是,可感觉却不一样。
周时轲更加温和善良,而姜野不是。
他给了王小迅十足十的压迫感。
我不是为了三哥的钱。王小迅艰涩开口。
五百万。姜野淡淡道。
王小迅低着头,像是被狠狠扇了一耳光,这人根本不屑于听他说的理由。
虽然一开始他的确是看中周时轲的地位服务于他,可是现在不是的。
不过,也没人会信的,他住着周时轲的房子,花着周时轲的钱,谁会信啊。
姜野见王小迅沉默不语,以为他是嫌少,正准备加价的时候,一个枕头从后边飞过来砸中他的后脑勺,周时轲穿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往下滴着水。
谁给你的胆子欺负我的人?周时轲似笑非笑道,他朝王小迅微抬下巴,七七,过来。
姜野摁灭烟头,一把将王小迅扯开,自己走到了周时轲面前,周时轲洗完澡,看起来干净又好欺负,姜野口干舌燥,周时轲,你考虑考虑我。
王小迅在一旁眼睛慢慢瞪大,他咬着牙,努力不让自己浑身发抖,原来,原来这么多人喜欢三哥么?
周时轲靠在墙上,缓缓摇头,还没摇完,就被姜野掐住脸,不让继续拒绝了。
姜野的眼神像猎豹盯上猎物。
你都能他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行?他指的是王小迅。
周时轲无奈,你是朋友,你跟他不一样。
王小迅低着头,只能苦笑。
姜野还指着王小迅,他一脸不服,那让他做你朋友,我要和他换!
楼下,漆黑的林道里,停着一辆低调的商务车。
赵盱在驾驶座握着方向盘,干巴巴地开口,傅总,你不觉得,我们像跟踪狂吗?
傅斯冕没说话,他看着楼上,眼神平静得压抑,那上面,有几个?
赵盱硬着头皮,两个。
第38章
傅斯冕大一时,赵盱便跟着他,那时候赵盱也不过也只是刚刚大学毕业。
他帮傅斯冕办事,身为最知情的旁观者,赵盱有可能比傅斯冕和周时轲两人本人都还要清楚他们对彼此的感情。
身为下属,傅斯冕是他上司,他没有资格去当面评判指责傅斯冕的对错,即使他有时候的确不认可傅斯冕的行为。
大学的时候,傅斯冕常常要学校和公司两头飞,不仅傅斯冕自己忙得脚不沾地,赵盱和其他几个助理,也是晕头转向的。
即使忙成那样,傅总都能抽出时间回学校去陪周时轲去食堂吃顿晚餐,那时候赵盱除了公司,跑得最多的就是F大,不知道的还以为傅家在申城开了分公司。
F大在申城。
而赵盱去申城,大多数都是为了给周时轲送礼物,包,车,手表。傅斯冕总送周时轲这些东西,那时候赵盱就想,要是有这么一个人这么往死里的给自己送礼物,每天扇他两巴掌都行。
赵盱也从来没想过,周时轲并不缺这些东西。
以旁观者的角度,赵盱觉得傅总是对周时轲上了心的,不然不至于把自己忙成那样,只不过那合同的事儿,的确不像是人做的。
好歹也应该和周时轲说一声,周时轲未必不会答应陪傅斯冕做这个局。
说难听点,傅斯冕就是自以为是,他习惯了掌控全局,自小傅贤对他的教育也是唯利益至上,必要的时候,为了利益可以牺牲一切东西。
正因为如此,他现在才会出现在周时轲的楼下,连上去质问的资格都没有。
当初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句多余的解释都懒得给周时轲,现在分手了,周时轲也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
但赵盱是傅斯冕的人,他为傅斯冕做事。
我去查了,赵盱低声说道,王小迅是个农村里来的大学生,不足为惧,姜少还在查,他家里有点问题,方卡想必您已经知道了,他和周时轲是没有那种关系的,但是他和杨上臣是一样的,宁惹杨二,不惹方疯子,这是他们那群二代里的至理名言。
傅斯冕眼睑垂下来,车窗打开,露出来的侧脸在路灯底下是耀眼的冷白,赵盱。
嗯?
我对周三,真的不好吗?傅斯冕轻声问道,他的嗓音低冷,听着令人头皮发麻。
赵盱连连点头,好啊,怎么不好,我觉得挺好的。废话,他要是敢说不好,傅斯冕能爬过来捏死他。
可是我觉得,不太好。傅斯冕抬起眼,眼里有明显的倦色。
他来北城要整理公司,很多事情要自己盯着,空出的时间几乎全部都在查周家的事情,他没想对周时轲做什么,他就是想知道,在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的阿轲是什么样子,过的是怎样的生活。
越查,了解得越多,傅斯冕就越心惊。
在一起的时候,他常夸阿轲乖,但真实的阿轲,与乖这个字压根一点都沾不上边,他为了迎合傅斯冕,变成傅斯冕以为自己喜欢的那个样子。
物极必反。
就算没有合同的事情,照那样下去,周时轲也会疯的,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赵盱只是听着,他没资格评价老板的感情生活。
回去吧。傅斯冕语气淡淡的。
好的。
姜野被周时轲踹走了,但他死活要在北城,他要在哪里周时轲管不着,不该说的话别说就行。
第二天下午,周时萱带周时轲见了一个人。
宋归延今天没有穿西装,看着内敛温柔了许多,他穿黑色的大衣,眉宇间气息平和,他在院子里冲周时轲笑笑。
周时萱叫阿姨给宋归延冲了咖啡,扭头对周时轲说道:宋老师,我专门从国外挖回来的,给你做经纪人。
周时轲看了宋归延几秒钟,而后朝人伸出手,像是根本不认识的样子,您好。
宋老师是B大中文系毕业,后跨了国外M大的文化管理系硕博,一直在国外工作,近两年爆红的几个小朋友都是他带出来的,周时萱徐徐说道,宋老师年轻有为,以后辛苦您了。
宋归延笑,哪里,周总客气,都是分内之事。
那你们聊,熟悉一下,他明天去公司,您看着给他安排。周时萱起身,顺便唤走了几只守在旁边意图对宋归延龇牙咧嘴的狗。
客厅里只剩下了周时轲和宋归延。
周时轲沉默了一会儿,抱歉,我昨天不知道您是公司里的老师。
周氏并不缺经纪人,更加不缺艺人,但凡事都分三六九等,部分经纪人是当得起他们称一声老师的,会为艺人考虑,而不是靠艺人陪酒陪吃饭换资源。
上面对这些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情我愿的事情即使是上司也不好置喙太多。
但既然有你情我愿,就一定有不情不愿的,所以一个靠谱的经纪人就十分重要。
周时萱倒不是担心周时轲吃亏,在自家公司出道能吃什么亏,但既然决定出道,她就要给周时轲最好的资源,最好的经纪人,一切按顶配艺人的最高配置来。
宋归延不介意地笑笑,是我的问题,我昨天说话没有多加考虑,我很抱歉。
周时轲皱眉,他其实不善于和宋归延这种正儿八经的温和儒雅的人相处。
说话滴水不漏,处事不出丝毫差错,即使出了错,也能尽快找到弥补的方式,让他人感到舒适满意,也能得到他自己想要的。
没事。周时轲淡淡道,我也对你动手了,我们扯平。
楼上周时萱呵斥了一句什么,估计是几只狗在捣乱。
周时轲往上看了一眼。
宋归延适时开口,能让我看看你的作品吗?
周时轲抓起桌子上一个苹果,当然,您是我的经纪人嘛。
他的东西都在自己房间里,为了方便他写东西,周时萱叫人把隔壁房间与周时轲自己房间中间那堵墙凿了,用来给他放书写词。
黑色的书架上放着的都是国内外享有盛誉的音乐家的作品,人物传记,吉他在墙上挂了四五把,电子琴置于落地窗旁,中间是一张很大的书桌,上边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你随便找个地方坐,周时轲拉开抽屉,我给你找。
草稿和最终定稿中间相差了十个贝多芬,周时轲把装草稿的箱子一脚踹开,抱着一沓他已经决定不再改了的稿子放到宋归延手边的小桌子上。
宋归延只翻了上边几页,便抬眼,有些疑惑地问,我记得,你之前在Moon不是这个风格?
那时候唱的歌作的曲都偏向温柔抒情的慢歌,很考验唱功,也很符合周时轲当时的人设。
抱歉,我只是想对自己的艺人有一个清晰的定位。宋归延说道。
没事,周时轲没有不耐烦,他想了一下,回答道,换风格了,不喜欢之前的风格了。
宋归延迟疑地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问。
我等会会去公司,关于你出道的事宜我们会制定完整的章程出来,宋归延语气微顿,声音放得轻了些,像是怕周时轲再生气,可能会借用一下你之前在moon的经历,你介意吗?
周时轲嗤笑一声,不介意。
既然姐姐找你,自然是信得过您,周时轲以前也不插手吴全华的决定,这些你要带走吗?
不用全部。宋归延说。
周时轲垂眼,那你自己挑吧。
宋归延眼睛毒,他选的几篇稿子全都是周时轲自己也最看好的。
确定好之后,周时轲送宋归延离开,在门口的时候,宋归延伸手拦住周时轲,眼里沁着淡淡的笑,不用送出去,明天见。
周时轲抿了抿唇角,淡淡地回了一句明天见。
宋归延开车离开,周时轲转身,周时萱正好从楼上下来,宋老师脾气很好,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和他说,人家今天在公司呆了一上午,都是为了你出道的事情。
周时轲点头,我知道。
周时萱的视线落在他脸上,良久,她缓缓问道:听说,你把市中心的房子给了一个学生在住?
额
额什么?周时萱走下楼梯,在茶几上翻出今天的报纸,你怎么想的,说说看?
周时轲没敢坐到周时萱旁边,他在餐桌那边坐下来,离周时萱远远的,我给过他选择,他自愿留下来的。
昨天晚上,他让姜野离开之后,问王小迅,除了钱,他什么都给不了对方,是留是走,全凭王小迅自己选择。
他自愿选择了继续留在那里。
周时萱也见过不少人,虽然她是女性,但扑上来的男孩子也不少,女生也有,无外乎都是为了那么几样东西。
猪都会选留下来。她语气冷淡。
反正也就这几年了,周时萱又说,有喜欢的人吗?
周时轲心里一紧,慢慢地摇了摇头。
他没去想傅斯冕,更不想让周时萱知道。
周时萱皱眉,你大学在做什么?
周时轲面对周时萱时,异常乖巧,他干巴巴地回答,学习啊。
周时旬已经结婚了,下一个应该轮到你了,我会给你物色合适的对象。周时萱低头看着报纸,说话的语气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仿佛这是一件待办的公事。
周时轲本想拒绝,但翻来覆去也没能找到可以拒绝的理由,半晌过去,他点头,好。
过去的事情已经翻篇了,他应该按照本来的轨迹,进行他本来的人生。
一个本不应该出现傅斯冕的,属于周三的人生。
天擦黑,风乍起。
周时轲穿上外套,从墙上取下牵引绳,给蹲在脚边的三只狗挨个套上。
它们今天异常的安静听话,不乱跳不乱扑,可能也是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好像有些低落。
周时轲牵着它们走在路边,别墅区的业主住得十分散,往往要隔很远才会出现一户,路上见不着人影,两旁载着柏树和杨树,太阳快落下时,剩一道线一样的光线在蜿蜒的草坪高处逶迤。
三只狗在周时轲前边慢慢悠悠地晃着,这里嗅嗅,那里嗅嗅,周时轲懒洋洋地跟在它们后边。
快出小区了。
周时轲拽了拽绳子,颗颗最先蹲到周时轲的脚边,接着是剩下两只,他们不约而同看着不远处的青年。
傅斯冕穿着一身运动服,头发散在额前,浑身的衿贵与疏离感。
当时在一起的时候周围同学怎么说来着,要是能和傅斯冕在一起,他们愿意少活二十年。
即使是和傅斯冕当同学,都足够他们出去吹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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