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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你不爱他了他最爱你 ——(21)

——(21)

    阿周不满地跳起来,周时轲把它推开。
    哟,布加迪回来了?自周时轲得到了那辆布加迪之后,周时轲只要开着这辆车出门,回来之后一准能看见周时旬这副阴阳怪气的嘴脸。
    周时轲夺过他手里的桃子,自己啃了一大口又塞了回去,你喜欢?借你开两天?
    借?你跟我说借?周时旬边说边已经伸手在周时轲口袋里去摸车钥匙了。
    接着他余光不小心看见了周时轲手腕的纹身,周围皮肤还有些红,他翻身起来,你不怕老头子揍你,我可告诉你,自你走后,书房的鞭子棍子都落了灰,你回来别就为了挨打吧?
    那丛荆棘,鲜活无比,从手腕内侧破出,生根疯长,看着有些渗人,像是扭曲发狂的蛇信子。
    周时旬有些心疼。
    你不会是为了周时旬欲言又止。
    不是,周时轲放下衣袖,垂着眼睑淡漠道,那天咬得太狠了,留了疤,就用纹身遮一下。
    周时旬勉强接受了这个理由。
    他继续在周时轲口袋里摸钥匙。
    杨萧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自己男人压在周时轲身上上下其手,他头皮一麻,奔过去把人拎走,你干嘛呢?
    周时轲顺利脱身。
    周时旬见周时轲跑了,立马急眼了,在杨萧手里扭得像条虫子,我的布加迪!我的布加迪!
    约摸着过了几个月之后,周时轲家里家外都被哄着,多的是人陪着他玩儿帮他解闷哄他开心,傅斯冕这三个字在脑海中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少,而他做噩梦的次数也慢慢变少了。
    他在院子里晒太阳,丢了球让阿周他们捡着玩儿,傅斯冕好像真的已经成为了可以过去的过去,他心底有些不甘,又有些庆幸,更多的是感叹。
    原来没有傅斯冕,他竟然可以活得更好。
    事实告诉周时轲,爱上傅斯冕,是个彻彻底底的错误。
    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吴全华。
    他在一个星期之前联系上了吴全华,因为他有稿子落在之前和傅斯冕的家里了,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稿子不能丢,作品就跟他的孩子一样。
    电话一接通,吴全华就说:阿轲,公司已经决定在今天晚上宣布解散Moon了,粉丝都在问你去哪儿了,之前还能用乱七八糟的理由应付,昨天,有人拍到了你在北城一家餐厅吃饭的照片,粉丝已经闹翻了天。
    吴全华语气沉痛不舍,你真的,不回来了?
    实际上问出这个问题之前,吴全华自己心里就有了答案。
    谁会放着好好的周家三少爷不做,来这里当个小组合的成员呢?
    周时轲没有回答,就是回答。
    过了半晌,周时轲说: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微博了。
    那你以后还唱歌吗?
    周时轲想了想,为什么不唱?
    吴全华松了一口气,还唱就行,说不定在北城,阿轲可以发展得更好。
    还有吴全华欲言又止。
    你的稿子,我估计是拿不回来了,吴全华小声说,傅总说,你想要,就自己回去拿。
    周时轲笑了一声。
    老子不要了。他的语气,无情的人听着有情,多情的人听着薄情。
    第26章
    江城入了冬,冷空气从北南移,带来一片萧瑟冷寂,风中都像夹杂着冰粒子,打在脸上,恨不得嵌进骨头里。
    地上落叶由枯黄变得湿润,沾了雨水之后便像烂泥一样糊在路面,扫不掉,也吹不走。
    元旦过后半个月,是傅家每年举行家宴的日子,也就是自己一家人,傅家几个旁支也会来。
    院子里本来的绿植在入冬后全部都败下阵来,选择给凛冬让路。
    檐角上挂着白色的霜花,是清晨凝结的,到午后还没融化。
    屋子里烧着壁炉,整个客厅都被熏得暖烘烘的。
    傅斯雅围着披肩在煮奶茶,一边听着长辈们说笑,时不时会心不在焉附和两句,不过没人看得出来她心不在焉就是了。
    黎默言手里拿着一本书从楼上下来,放在了傅斯雅手边,你看会书吧,我来煮。
    众人笑着说黎默言心疼媳妇儿了。
    又问傅斯冕人去哪儿呢?吃午饭时也没见下来。
    虽然说家宴在晚上,但不至于为了晚上这一顿白天一整天都饿着吧,傅家还缺这两口吃的?
    和男朋友分手啦,疗伤呢。
    哪个男朋友?
    傅斯冕从头到尾就只有一个男朋友,你以为是你儿子,一个月换好几个。
    分了再找嘛。说话的美妇人还很年轻,她是傅贤最小的妹妹,傅斯冕和傅斯雅的姑姑,嫁了个俄罗斯人,结果婚后没几天两人就上演你一拳我一刀的戏码,离婚后,她便过上了与贤惠背道而驰的生活,所以她对什么深情什么专一是不屑一顾的。
    傅清欣赏着她昨天刚做的指甲,傅斯冕要找男朋友还不容易,至于么?
    傅斯雅的视线从书上移开,笑了笑,柔声说道:小姑姑,傅斯冕和阿轲,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傅清神情轻蔑,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相信爱情?当你爱上一个人呐,你就会开始变得不幸,所以,让傅斯冕赶紧收拾好自己,小姑姑这里什么样的都有,我给他介绍几个?
    傅斯雅和黎默言对视一眼,相对无言。
    楼下的话题由傅斯冕分手慢慢转换到了谁家老公出轨被抓,傅斯雅往楼上傅斯冕房间的方向看了一眼,有些担心。
    已经快三个月了。
    傅斯冕要是消沉难过,甚至买醉消愁,她都能理解,可是傅斯冕看起来再正常不过了,反而令傅斯雅更加揪心。
    他看起来是正常,可是他有一次回家里来,外套都穿反了,放在别人身上,这可能只是马虎粗心造成的意外,可如果是傅斯冕,他绝对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呢。
    黎默言见傅斯雅担心,要不我上去看看?
    傅斯雅摇头,不用,他不需要。
    她话音刚落,属于傅斯冕原本房间的那扇门被从里边拉开了,几乎是瞬间,楼底下所有人都停止了说话,看向楼上。
    傅斯冕穿着黑色的毛衣,领口有些歪了,露出一边瘦削的半截锁骨。
    他头发也有些长了,显得沉默阴冷。
    黑色的针织长裤显得他的腿很长,随着他下楼梯的步伐裤腿摆动。
    下午好,小姑姑。傅斯冕路过这堆人的时候,脚步稍作停顿,勾起嘴角,对傅清打了个招呼。
    傅清立马觉得自己好像被什么蛇类盯了一眼,浑身登时便凉透了。
    以往疏离却温和有礼的青年,现在却给人非常强烈的阴郁的感觉,他看起来死气沉沉的,说不上来哪里不对,但就是不对。
    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傅斯冕接了一杯水,又回了房间,随着房间门被重新关上,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肩膀也跟着塌了下来,刚刚个个紧绷得仿佛死到临头了似的。
    傅斯冕他这,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让人怪害怕的。
    那个,还能复合吗?
    傅斯雅垂下头,轻声道:几率很小。
    啊?
    傅斯冕的房间里没有开灯,即使是午后,天光也黯淡非常,所以无法照亮他的房间。
    傅家的老宅,跟他有关的东西已经少之又少,因为如此,房间显得有些空旷。
    傅斯冕坐在阳台上,微风常把他单薄的裤脚刮起来,他也像没有感觉似的,手指搭在扶手上,耷着眉眼,将睡未睡,将醒未醒。
    他左手的小拇指上戴着一枚戒指,雕刻得精致的叶片缠绕着戒面,精致又给人以生机鲜活。
    周时轲喜欢吉他,又会弹钢琴,喜欢写字,掌心不大,手指纤细修长,骨节并不突出,像几截光滑白皙的玉。
    本应该戴在周时轲无名指上的戒指,此时此刻出现在傅斯冕的小拇指上,也刚刚好。
    他的一杯水饮了一半的时候,唐冬冬的电话过来了。
    傅哥,林治晔已经处理好了,他说他明天就出国,唐冬冬吸了吸鼻子,继续说道,还有,吴全华不肯把阿轲的电话给我,他说如果把他开了他就去投奔周家。
    傅斯冕听到后笑了一声,这声笑里的情绪太复杂了。
    他觉得吴全华没劲,又觉得欣慰。
    吴全华才带了周时轲半年,便这么护着,傅斯冕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冬冬,是吴全华不肯给,还是你没好好做事?
    电话那边陷入沉默,只能听见唐冬冬逐渐变得慌乱起来的呼吸声。
    傅哥他语气惊慌,简直快失措了。
    二代们的圈子就这么大,你认识我,我认识他,连成一串儿,唐冬冬要想找到周时轲的联系方式那是再容易不过了。
    即使江城和北城相隔千里。
    傅斯冕脸上是笑着的,语气是惬意的,眼底却是黯然又阴沉的。
    那样矛盾,又毫无违和感。
    唐冬冬,你也不要我了。傅斯冕用肯定的语气低声缓缓说道。
    唐冬冬听着傅斯冕失望至极的语气,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傅哥,我没有。
    他一被激,倒豆子似的把知道的全都说了出来。
    我在两个月之前,瞒着你去了一次北城,我见到了阿轲,他说唐冬冬觉得这些话很残忍,所以他一直没有对傅斯冕说,阿轲说不想再看见任何跟傅有关的人,联系方式我不是找不到,是我没有去找,我觉得,阿轲不会回来了。
    在Moon组合宣布解散之后,月之声阿轲消失在公众视线,粉丝差点把工作室炸了,吴全华问阿轲什么时候以原本的身份复出,也好给粉丝一个盼头,结果人说我还没玩够呢。
    他是周时轲,是周三,不是只能唱歌的阿轲了,他有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的资本。
    比如,他不想再见到傅斯冕。
    唐冬冬先一步感到窒息般的难受。
    他甚至都不敢认,那是阿轲。
    傅哥,要不就算了吧,唐冬冬听电话那头的傅斯冕一言不发,他哭得眼睛鼻子糊一块,六年哥们儿,说没就没了,他也伤心得不得了,阿轲现在好像也过得挺好的,我听朋友说,他养的狗可彪悍了,那几只杜宾,他走哪儿都带着,周时旬还准备用阿轲的名字命名明年春季他名下品牌的新款
    这些都是圈子里的小道消息,自周时轲回北城后,关注他的人就多了起来,当然不会有蠢人把他的消息曝光到晚上,说他就是那个Moon的阿轲,就是自己一群人聚在一起的时候会八卦两句。
    傅斯冕听着唐冬冬絮絮叨叨,直到对方停了下来。
    傅哥,你听着呢吗?
    嗯,傅斯冕,还有吗?
    唐冬冬怔愣了一会儿,然后抓狂了,傅哥,这不是重点!
    他是傅哥的监视器吗?而且他又不是来汇报阿轲日常在做些什么的,他是要告诉傅哥,阿轲现在过得很好,要不就这样吧。
    不能算了,傅斯冕嘴角压了下来,他漫无目的地望着远处,他说在一起我就要答应?他说分手我就要分手?
    他把我当什么,说不要就不要了,说算就算了?
    傅斯冕被一种阴沉又痛苦地情绪笼罩,他用力抓着手机,仿佛电话那头就是周时轲。
    他做梦。傅斯冕声音显得哀痛,又似乎是在咬牙切齿,里边含杂的势在必得令唐冬冬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唐冬冬没见过这样的傅斯冕。
    从他认识傅斯冕的那一天起,对方的情绪就极其稳定,他在学校是最优秀的学生,毕业之后又是最优秀的管理人。
    他一直慢条斯理地走在前头,他几乎没有输过,除了在周时轲身上。
    傅斯冕机关算尽,把林家,林治晔,傅家,傅贤,还有周时轲全部都圈进了他的计划里,而周时轲这一环在关键时候却出了问题,脱离了掌控,甚至最后连他和周时轲的关系也脱离了掌控。
    这才是令傅斯冕感到不安的。
    即使是在这种事情脱离了傅斯冕控制的时候,唐冬冬发现对方依然淡定地安排着所有事情,像是没有七情六欲。
    他拿下了城西的地,让傅贤也退休了,他把事情一件件按顺序都完成了,现在,轮到了阿轲。
    唐冬冬感到前所未有地胆寒。
    为阿轲感到惊惧。
    傅哥这种性格,要死要活的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可是把周时轲逼到走投无路,乖乖回来,却是他最擅长的进攻战术。
    一千多公里外的北城。
    空气干燥得很,柏树的叶子都干巴巴地打着卷儿。
    一辆摩托车飞快地从那排柏树底下飞了过去,没过多久,后边几条狗唾沫甩到飞地跟着也跑了过去。
    摩托车在周家门口停下,几米高的铁铸大门在确认是主人到家后,缓缓向两边打开。
    人能刷脸,狗可不行。
    大门在摩托车开进去之后,无情地准备合上,三条狗盯着大门跑疯了,趁着最后的缝闪了进去。
    男生穿着黑色皮夹克,宽松的运动裤,裤脚扎进了靴子里,他长腿一跨,下了车,勾着钥匙进了屋。
    周时萱今天休息。
    她听见引擎声后下楼,看见周时轲吊儿郎当地走进来,冷漠评价,不务正业,游手好闲。
    她说完,三只杜宾齐刷刷地出现,气喘吁吁地在周时轲腿边排排坐。
    周时萱面不改色,把三只狗也评价了:狗里狗气,街溜子。
    颗颗仰着脖子呜了一声。
    狗随主人,颗颗年纪最小,是最像周时轲的。
    周时萱也最喜欢它。
    她招手让颗颗过去。
    颗颗立马屁颠屁颠过去了。
    傅氏娱乐明年要来北城开分公司。周时萱只是在和周时轲唠嗑,她索性在楼梯上坐下来了,让周时轲坐到她旁边,因为逗着狗,她才没注意到周时轲变得有些僵硬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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