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天晚上他已经和傅斯冕抱怨过了,他要是真的放在心上,今天的黎禾子就不会再变本加厉。
跟傅斯冕在一起这么几年,周时轲觉得自己算是比较了解对方了,工作就是工作,不掺杂私情。
黎禾子的空降跟他无关,娱乐行业空降实在是太过于常见,如果有合理的理由,他不会插手的。
周时轲也不想让傅斯冕为难。
阿轲,你说,你都跟你那个哥谈了那么久恋爱了,你都不让我们见见他,我们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原柏突然把话题扯到了周时轲身上。
长得很帅,周时轲已经说厌了,他不喜欢交朋友。
原柏切了一声。
周时轲听着这声切,脑子里突然冒出一个令他不敢再去想第二次的猜想。
傅斯冕说他不喜欢交朋友,说不定,只是不想认识自己的朋友。
这个猜测出现后,周时轲立刻将他在脑海中按死,他可以质疑任何人,唯独不能质疑傅斯冕。
因为他爱傅斯冕。
在练习室待到了晚上八点,中间的雨停了几个小时,夜色来临的时候,暴雨突然又至,窗户被拍打得发出几近碎裂的声音。
周时轲放下笔,揉了揉眼睛,起身去洗手间。
没想到却在洗手间碰见了队长。
对方也是刚从隔间出来,和周时轲撞了个正着,周时轲神色复杂,你今天不是家里有事,来不了吗?
江磷害了一声,都处理完了,想着还是得来看看,就来了,这雨可真他娘的大,你还没回家呢?
周时轲解决完了,边洗手边说:快了,马上就走。
那个,江磷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咬着牙说了,黎禾子的事儿
只不过只是非常含蓄地只说了半截,因为他明白,即使他就说了半截,周时轲也该懂了。
仅此一次,周时轲擦干净手指,扔掉卫生纸的同时,抬眼看着江磷,队长,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江磷看着周时轲[]的眼睛,你问。
我要是不答应,你会怎样?
阿轲,江磷露出为难的神色,黎禾子是上面点名要捧的人,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都得罪不起。
我明白了。周时轲没再回练习室,给原柏发了一条消息,拿了伞去地下车库了。
一辆车衣是哑光色的奥迪静静地呆在停车位,停车场的灯炽白得惨烈。
周时轲站在车门边,过了几秒钟,他一脚踹在车门上
艹!
刺耳的报警声骤然响起。
上了车,周时轲一个人呆着,才觉得舒服点儿。
他记得当时刚来江城,他同傅斯冕说想唱歌,但没想过要成立组合。一是因为他不了解新的成员,而磨合又很需要时间和默契;二是因为周时轲不愿意去磨合。
傅斯冕当时答应了,但是后来却还是改变了主意,经纪人给了周时轲名单,给他权利自己选队友。
但他选的人,除了原柏,其他三个,其中两个自己退出了,另外一个被江磷替了。
现在又来一个黎禾子。
周时轲把车开去了傅斯冕的公司,对方下午说公司有事,要很晚才能回去,现在应该还在公司。
前台是认识周时轲的,他看见周时轲进来,赶紧过去递上毛巾,这么大雨,阿轲你怎么过来了?
傅家在江城树大根深,产业众多,娱乐传媒不过只是其中的产业分支,傅斯冕甚至都没去过,都是交给了别人在打理。
除了总公司的一部分知道周时轲和傅斯冕的关系之外,其他人很难有机会得知,这些人知道周时轲是公众人物,嘴也很严,从不四处宣扬。
我来找傅哥。当着外人,傅斯冕不让他只叫哥,怕别人误会两人的关系。
啊,他没在公司啊,前台露出茫然的神色,傅总在一个小时之前和盛总他们出去吃饭了,怎么了?傅总没有跟你说吗?
说了啊,周时轲心脏被攥紧,但大脑已经先一步作出了反应,给身体各处下达了命令,以至于让它的主人没有那么尴尬,我是来帮傅哥去办公室拿点东西,他忘带了。
前台帮周时轲按下了电梯。
周时轲乘着电梯上楼,在总裁办门口站了一会儿。
走廊昏暗,照明灯也昏暗,城市内的灯光穿过落地灯,给室内漆了一层不清不楚的光。
周时轲从自己衣服口袋里拿出家里的钥匙,挂在手指上,下了楼。
家里钥匙忘带了。在门口,周时轲对前台抿嘴一笑。
阿轲,雨大,你要注意安全啊,开车不要毛毛躁躁的呀。前台是个三十几岁的大姐姐,平时见周时轲比较多,对待周时轲,总是有一种莫名而来的怜惜。
谢谢姐姐,我走了啊。
大雨已经变成了雨刷器都不起作用的程度,车前盖被打得砰砰作响,这时间并不算晚,路上的车辆并不算少,但车外景物已经全部被大雨笼罩其中。
周时轲的车停在了路口,这个红灯时间是最长的。
他给傅斯冕打了个电话,瞥了一眼后视镜,看见自己委屈的神色,微微一愣,他什么时候,也能做出这幅矫情模样了。
喂。低沉的男声混合着车外沉闷的雨声,令周时轲指尖一抖。
我去你公司找你了,你没在,哥,你去哪儿了?周时轲一只手抓着方向盘,指节泛白。
那边没说话。
周时轲心里不好受,继续质问,我今天问你能不能出去陪我吃饭,你说公司有事,这就是你的事情吗?
他听见了听筒里传来的嬉闹声,让周时轲骗都不知道怎么骗自己。
你是在不满吗?傅斯冕终于说话了,却是反问句,情绪,也听不出来。
周时轲张嘴,正要回答,就又听见傅斯冕用着淡然的语气说:阿轲,当初是你主动追我的。
周时轲不笨,他握着手机,大喘气了几口,对方语气里的理所当然他应该习惯了才对,但是每次,他听过后都会觉得呼吸困难。
潜意思,傅斯冕就是在告诉自己:送上门来的,就不要这么多要求了。
可我们不是情侣吗?周时轲碎发遮住了眉眼,车内灯没有打开,他语气低落又委屈。
哄哄我吧,一句话也行。
嗯,傅斯冕漫不经心,算是吧。
算是,吧?
周时轲挂了电话,红灯跳成了绿灯,他把手机扔到了副驾驶,神情冷漠,一脚油门踩到了底,引擎声瞬间贯穿了周边四街五道,在这大雨瓢泼中,像野兽的嘶鸣。
第3章
阿轲?
他找你吵架?
看出傅斯冕脸色不对,唐冬冬示意其他人声音小点儿,小声问傅斯冕。
傅斯冕没有回答,唐冬冬想了想,试探性地说道:他是不是生气你没有陪他?你出差一回来,就来和我们喝酒
而且,这段时间,他们组合来了个空降兵,阿轲应该心情挺不好的,唐冬冬舔了舔嘴唇,要不,咱把那个空降兵给他做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这些小明星,对于在包厢里的这群富家子弟来说,不过就是个玩意儿,如果踹掉这个玩意儿,能哄阿轲开心,那也是非常值得的。
阿轲跟他们一个高中,后来又一个大学,之后跟傅斯冕在一起后,他叫傅斯冕傅哥,其他人自然也就把周时轲当成了自己人。
傅斯冕的面容有一半隐在光线照射不到的地方,他说:黎禾子是我姐夫的弟弟。
唐冬冬:
那,那这就,有点不太好办了。
过了两秒钟,唐冬冬猛然抬头,阿轲知道他是你姐夫的弟弟吗?
傅斯冕摇头,不知道。
傅哥!唐冬冬神色突然焦急起来,空降兵跟你是这种关系,你好歹跟阿轲说一声啊。
傅斯冕抬头看着猛然站起来的唐冬冬,俊秀的眉眼里出现淡淡的不解,为什么要告诉他?
为什么?
唐冬冬没有恋爱过,但不缺理论知识,这都是从身边好友身上汲取的。他想了半天,艰难地给出一个理由。
你跟阿轲好歹是情侣,阿轲最近因为那个空降兵受了不少委屈,结果是你们傅家的人,你瞒着阿轲,你让阿轲怎么想?
轻慢的音乐从音响里缓缓的流泻,室内的烟酒味将傅斯冕的神色遮掩得晦暗不清。
青年冷淡的声音响起,没这个必要。
过了好久,唐冬冬皱着眉,轻声问,语气里带着不甚明显的质问,傅哥,你有把阿轲当你的男朋友吗?
傅斯冕轻笑了一声,意味不明,没有回答唐冬冬的问题。
时间快十点,酒吧是一座小型的不夜城,舞池的音乐震耳欲聋。
即使下雨,但城市仍然不缺夜晚出来寻欢作乐的人。
傅斯冕将外套丢在后座,自己坐了上去。
阿轲回家了吗?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见青年,双眼闲散地耷拉着,似乎只是随口一问,答案是什么,似乎也不重要。
回了有一会儿了,现在估计已经睡了。
傅斯冕:没打游戏?
这个,司机回答不上来。
傅斯冕和周时轲住的小区,是超大平层,一梯一户,每栋楼只有一层,楼下便是花园与车库。
从进小区,到进门,足足有七八个门禁,司机只有进入车库的权限,但没有上楼的。
他走的时候,只看见楼上是漆黑的,猜想应该是睡了。
很快就到了家。
傅斯冕掏出口袋里的钥匙,在还没有打开门的时候,手里的手机收到了新的推送,屏幕亮得刺眼。
[当红组合Moon,被称为月之声的主唱周时轲深夜被拍到在封闭车道飙车,疑似]
被声控灯照亮的走廊里,傅斯冕打开推送,点开狗仔偷拍的视频。
视频里的男生,脸部轮廓模糊,可周时轲优越的下颌线圈子里没几个人能匹敌,傅斯冕一眼就认了出来。
而车速,饶是偷拍技术强大的狗仔,车的后半部分也宛如打了马赛克似的模糊不清。
但视频里的人,的确是周时轲没错。
进了屋,客厅里被外面昏暗天光照亮,只能勉强视物。
钥匙被丢在大理石茶几上。
傅斯冕将外套搭在沙发上,进了卧室。
男孩子的确已经睡了。
被子盖得严严实实,只有几撮头发从被子里偷摸着钻出来,手还抓着手机。
傅斯冕轻轻掀开被子,手指按了周时轲的脸一下。
很难想象,这么软的脸蛋,在视频里,跟头小狼崽子似的。
周时轲眼皮颤了一下,醒了。
窗帘没拉,傅斯冕背对着窗户,面容罩在阴影里,脸部的轮廓被绘上了一层很朦胧的光。
哥,周时轲的手慢慢覆上傅斯冕的手背,他刚醒,开腔就像撒娇,傅斯冕正要答应,手腕被周时轲握住,出去,我在生气。
傅斯冕微微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奇怪,阿轲,你在生气什么?
周时轲没说话,黑暗里,他依旧能准确无误地捕捉到傅斯冕的眸子,他最喜欢傅斯冕的眼睛,温和,专注,也深情,使人不由自主地沉溺,还有傅斯冕的声音。
我出差回来,跟朋友出去吃饭,有错?傅斯冕反问周时轲。
他的手钻进被子里,按了按周时轲的肚皮,不过,我比较好奇的是,你哪来的胆子飙车的?
当时两个人刚在一起的时候,傅斯冕要送周时轲车,他一直不肯收,说胆子小不敢开,后边还是毕业了,加上公司离住的地方有些路程,周时轲才勉为其难的收下。
周时轲面不改色,心情不好。
傅斯冕笑了一声,你在怪我?
不敢。
傅斯冕以为周时轲只是闹脾气,连带着被子抱住他,去咬他的耳朵。
周时轲挣扎起来。
隔着被子,一脚踹在了傅斯冕的膝盖上。
其实并不疼,毕竟被子有那么厚,但这是周时轲第一次没有顺着傅斯冕给的台阶下来,还动了手。
傅斯冕的动作顿住,他放开周时轲,啪地一声按下了卧室内灯的开关。
周时轲被猛然的灯光扎到,好一会儿才睁开眼睛。
他看见傅斯冕坐在床边,神色有些不悦。
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傅斯冕低声说道,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周时轲心里被傅斯冕说的话扎得生疼,他憋得眼圈通红,几乎想要一走了之,可这么多年,他爱了眼前这个人这么多年。
傅周时轲刚想说话,就被傅斯冕打断了。
行了,我去客房睡,你自己冷静一下吧。傅斯冕起身,捡起地上的领带,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卧室。
随着卧室的门被关上,周时轲呆呆地张着嘴,满腹的委屈上不来下不去,像被暴雨浇淋得七零八落的花。
周时轲!
经纪人抱着脑袋嘶吼,然后站起来围着茶几暴躁地走了几圈,最后指着自己的脑袋,你数数,你数数,我还有几根头发可以给你造的?!
周时轲心情不好,懒得装了,反正傅斯冕也没在这里,又没有镜头,他淡淡道:你没有头发。
吴全华:
吴全华深吸了一口气,暗示自己要冷静,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调出几个页面,丢到周时轲手里。
你自己看看你自己看看,就因为你昨晚突然去飙车,现在网上对你是各种猜测都有,什么江郎才尽啊,什么疑似与某小花分手啊,还有说你有精神病的,你说,这怎么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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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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