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简单的自尊心强的问题,这简直是心理阴影。
~~~
昨天晚上裴予身体极度虚脱,沉沉的昏睡过去,到现在低烧已经退了。
只是本来身体就不太好,手还被留置针给划伤了,白皙的手上一道长长的伤口,白色纱布仔仔细细的卷着,留置针已经转移到了另一只手上。
他清丽的脸上满是憔悴,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呆呆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文婶推门而入就看到了这个场景。
胖胖的文婶小心翼翼的关上门,把手里的食盒放到了病床边的桌子上。
又慢慢把餐食拆了出来,有青菜瘦肉粥、虾饺、耦盒。
她看着躺在床上发呆的裴予,有些小心翼翼,
“少爷,吃点东西吧。”
裴予回过神来,把头别开,埋进松软的枕头里,他用薄毯将自己裹得更紧,声音冷淡,
“不吃,吃了也会吐出来。”
文婶并不相信裴予的话,她慢慢把粥盛出来,递给裴予,
“我出门的时候,小少爷交代过,说医生说您只要情绪不激动,不引发哮喘,就不会吐的。”
裴予抿着淡粉色的嘴唇,他呆呆望着天花板,眼睛眨也不眨,眼睫纤长浓密,像赵子怡那只bjd娃娃,
“我不信他有那么好心。”
“诶——”,文婶想起出门时云乔细心的叮嘱,赶紧帮云乔说话,“少爷你可别这样说。”
“因为你的事,小少爷昨天回家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
“你这样说,被小少爷听到了该伤心了。”
裴予被文婶说得有些心烦意乱,沉默良久,他抬起头,将自己从松软的枕头剥离,清凌凌的眸光直盯着文婶,问文婶,
“我是不是很讨厌?”
细长洁白的手指控制不住地将毛毯越攥越紧。
“哪里——”,文婶勺粥的手一顿,她想起了今天出门给少爷送饭的时候,云乔特意叫住她,叮嘱少爷生病了,心情不好,要顺着他。
“少爷你怎么会让人讨厌.”
“只是。”
文婶想着云乔在家沉默难受的模样,还是没忍住,
“我瞧着,云乔这孩子关心你不像有假,你也别.”
也别一直对她恶言相向了。
文婶没敢说完,但这话一出,裴予更加沉默,他死死咬着唇,唇色泛白,连眼睫都在颤。
文婶轻轻的叹了口气,把吹凉的粥碗递到裴予手上。
正欲说些什么,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裴予掀开眼皮抬头去看。
那人敲了很久的门却不进来,也不说话。
裴予从床上坐了起来,意识到可能是云乔,他转过头去。
文婶见裴予没有反映,清了清嗓子替裴予答了这声,
“进来”
周扬站在门外有些紧张,他昨天在现场看见予哥哮喘发作整个人都蒙了,大脑本来就不发达,当时更是一片空白。
今天寻思着来认错,但事情临了。
却越发害怕。
开始里面没人应的时候,周扬就想溜了,没想到脚刚一动,就有人应了。
还是他予哥的声音!
不管了,早死早超生!
周扬深呼吸一口,秉着呼吸,哆哆嗦嗦的打开病房的门。
一开门就看见他予哥病恹恹躺在床上,漆黑的头发有几丝凌乱,白瓷般的肌肤底下透露着一种诡异的红,周扬恨不得当场扇自己两个巴掌。
他小心翼翼的往里挪。
裴予看见是周扬,眸光闪了闪,唇瓣抿得更紧了。
“予.予哥”
裴予恹恹的躺倒在床上,漆黑的头发有些凌乱,听见周扬叫他,连话也不想说,只掀开眼皮来看他。
“那个——”,周扬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涨得通红,他侧身对文婶支支吾吾,“我有些话想对予哥说,阿姨您.”
文婶当然懂周扬的意思。
她放下削到一半的苹果,“你们先忙,我出去上个厕所。”
直到文婶出了门,病房里清静了,裴予才抬头,他裹着白色纱布的那只手端着碗,插着留置针的那只手搅动这勺子。
床边夹子上大瓶的药水再往他身体里输。
两只手都还不好使,这模样看上去更可怜了。
他靠在床上,静静地看着周扬,病中从内而外透露出来的萎靡感,只让周扬觉得自己对不起裴予。
周扬心一横,开始道歉。
“对不起,予哥。”
裴予搅粥的手没停,却也一口没喝,他轻轻“嗯”一声,声音拖长,有些气音,
“你接着说。”
周扬的声音有些打哆嗦,
“昨.昨天”
“昨天的花不是云乔送的。”
“我知道。”
裴予低敛下眼睫去看手里的粥,声音让人听不出他的情绪,
“是你送的?”
“是~是~~是是”
周扬声音吓得和抖筛子一样,赶紧为自己解释,
“昨天云乔带着沈梦梦、赵子怡她们去的,还给宁杉买了花,我一看那架势,还以为她又想针对你,抢你风头,就特意订购了一批向日葵。”
周扬有些欲哭无泪,
“知道您讨厌花香,我专门定的没有花香的向日葵,没想到你是花粉过敏才讨厌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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