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粒大的泪珠如细线般落下,浸湿了沈清辞的衣襟,絮絮叨叨地,声音沙哑,埋进他心间哭起来,这还是第一次如此失态。
沈清辞心下悲恸难耐,唤着她的名字,想抬手替她擦拭眼泪。
不料尝试五指在空中抓着什么,却一把被按回压下去,只听林长缨在他耳畔沉声道:“所以,今晚,听我的。”
“你!”
沈清辞一愣,未等他反应过来,林长缨解下自己外衣的衣带,将他的手绑在床栏上。
“诶!等等,你就没什么要问我的......”
“先办正事要紧。”
林长缨丢下这句话,又俯身吻住了他,习惯性地摩挲着他的唇角,只余一缕眼底的精光看向他面上白布,低沉着嗓音道:
“这里晚上他们一般都不过来,更何况大部分的药童还有成风都被你叫去采白苏了,若是你不听话,我就把你关起来,像这样绑在这。”
沈清辞顿时愣住了,她这都是从哪学来的登徒浪子又流氓的话!
奈何他看不见,林长缨的耳骨通红,动作有些僵硬犹豫,心下打鼓甚至有些不知所措,回忆小公主送的书上图画,趁着沈清辞思绪游走时,伏在他身上吻着,指腹在他腰间游走,甚至有时候挠到痒痒穴,却不料他这刚出浴的里衣衣带却绑的不知什么结。
一顿操作猛如虎地撕扯着他的衣带,奈何却不小心碰到别的不该碰到的地方,害得他吓得一激灵,沈清辞就挣脱开束缚,握着她的腰肢,按压着穴位,她一时脱了力。
沈清辞翻身压在她身上,一手握着她交叉的手腕,一手覆在她腰间,只听他沉声道:
“长缨,我可不是什么坐怀不乱之人。”
林长缨想要挣脱开却丝毫未动,不知为何,竟是后背发凉,如同猎物被盯上一般,她气得不打一处来,小声嗔道:
“我都这样了,你还坐怀不乱让我怎么办!”
不多时,沈清辞无奈一笑,摸索着取下她头上的发簪,青丝如瀑,与他的银发泾渭分明,低声道:“我看不见,而且,我也只有......”
“我知道的。”
林长缨喉咙微动,替他取下眼前的白布,指腹滑过眉眼,这双桃花眼曾含笑含怒,祈求盼望,如今眼底似是漫上青灰,毫无聚焦。
她捧着侧脸,轻吻着眼窝、眼周及至眼尾的痣,柔声道:“那得看我们清辞的本事了”
不多时,二人拥吻在一块,依稀听得黏腻的水声,厮磨纠缠。
沈清辞似是想到什么,低声问道:“对了,你这伪声的本领从哪里学来的?”
林长缨眉眼一挑,以指腹轻轻滑过他的下颚,眉眼含笑,带着几分试探。
“是从几个小倌那里学的。”
“小倌!你什么时候居然认识......”
按理来说林长缨在北漠的情况基本都知道,怎么可能这么大的事都!
林长缨察觉到了言语中不对劲,继而玩着他的头发。
“当时在北漠边境剿匪时,救了几个小倌,他们又无处可去的,我便私下和几位将士筹了些钱,给他们支了间瓦舍,让他们抚琴吹箫或是排戏曲,得以维生,我也经常在休沐时偷偷跑去看他们,他们为答谢,就教了我他们的看家本领,怎么,清辞这是......吃味了吗?”
沈清辞压下她乱动的手,眉目沉沉,“长缨觉得呢?”
林长缨懒懒笑了声,交叠着他的指缝,十指紧扣。
“我之前就说过,北漠边境很多金发碧眼美人,可都比清辞长得好嗯唔......”
未等她说完,沈清辞就堵住了她的话,咬着她的唇索取一番。
不知多久,林长缨才得以喘口气,注意到他眼底的精光,笑道:“怎么,生气了?”
沈清辞凝眉一紧,轻轻应了声。
饶是无法聚焦的琥珀眸子,如今低低地看着她,依旧掩藏不住血液里的北漠狼性,如同盯着自己的猎物般,奈何他终是循序渐进。
俯身啄着她的唇角,轻咬着下唇,小心含弄索取着,依着她的反应再慢慢撬开牙关,轻揉着腰上的穴位,让她放松下来。
窗外嗡嗡雷鸣,没一会儿就下起了小雨,惊得落在窗棂的喜鹊飞走,庭院内用药的石楠花早就开出细小的花瓣,汲取着夏雨的甘露,终散去三伏的闷热。
奈何房内却如火如荼,干柴烈火,饶是再大雨也依旧浇不灭。
思绪混乱间,林长缨可算是得到了教训:千万不要有意激他,后果很严重!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她都要沈清辞看不见是假的,解下她繁琐的里层衣带,扶着她的肩稍稍起身,如此行云流水地就将她繁琐的衣裳褪去,好像十分熟练一般,丝毫没有她需要做的事。
“专心点。”
沈清辞轻声唤着,吻着她面颊到唇瓣,如她出征前那次,吻得很深,引得林长缨只余一缕眸光落在他半褪的里衣,转眸而过,自己身上的衣裳滑落到肩头,依稀可见内里春色。
落到此处,面上红晕加重,只余屋内明灭不定的灯盏飘过。
“灯......嗯唔......”
许是这娇媚的嗓音刺激着他,不等话说完,沈清辞又忍不住吻住她,纠缠了好一会儿舍得才松开来。
“什么?”
“灯......灯没熄,我......我先去!”
“别动,我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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