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林家的糟心事也是够多了......
“这怎么行啊!”
王婶面露难色,眉心都快拧成川字,李叔听到这番话也知她心下如何看待,干脆扯开话题,催着王婶道:
“我说王婆子,你也别磨叽了,准备的东西那么多,我的马多累啊!”
王婶虽然是江南人,可这性子有时也是暴躁刚烈,抡起勺子就能找人干架似的。
“你这老李头,你说啥,这我给夫人准备的东西你都那么多话,有本事尽喝你的酸酒,当个醉鬼,别吃我王婆子做的饭......”
李叔也是个性情中人,自然不能有诋毁他酿的酒,扬手道:“你这王婆子......”
眼见着二位要和平时一样吵起来,林长缨连忙劝阻,与王婶道别上了马车。
萧雪燃也是合作无间,搬完东西后,趁势拉着李叔上马车,催到时辰赶不及了,无奈之下,李叔也只好忍住,扭头就驾车而去,不理会王婶在后面骂骂咧咧的。
林长缨可谓是松了口气,这王府里的人也是有够闹腾的......
思及此,她看向门帘外的李叔,见他仍气鼓鼓的,须白的胡子都快要翘起来,劝慰道:“李叔,你也别生气,王婶就这性子。”
李叔抱着他腰间的酒壶,嘀咕道:“敢说我酿的是酸酒,我酿的酒连殿下都说好的,还经常要放到冰窖成冷酒才行。”
林长缨一怔,原来他还爱喝冷酒,这么冷的天......
李叔以为她感兴趣,咧嘴笑道:“夫人是不是也想尝尝,改日老奴选一坛送到......”
“不用了,李叔!”林长缨连忙婉拒,“我不会喝酒!”
李叔自是热情好客,一讲到酒就开始谈天说地,跟个小孩分享自己心爱之物一般。
林长缨耐心听着,只是她并未发现,身后不远处站着二人,看着马车离去。
重檐庑殿顶上,潜藏在青砖瓦黛旁,身着玄衣,微不可听地,渗着屡屡喘息。
李成风随手以衣袖擦着鬓间的汗,饶是习惯重剑也禁不住日夜兼程地从大相国寺回来的劳累,如今只觉手腕都差点抬不起来。
“殿下,还是晚了一步,夫人走了。”
沈清辞微喘着气,额角渗着薄汗,目光沉沉地看向消失在繁华街道尽头,听此一言,他敛回眼神,沉声道:“无妨,我追上去便好。”
平南林府,朱雀金纹双重门,两侧各有雕花乌木侧门,乌木大柱林立,皆为铁画银钩,正门两边各有汉白石狮子,威正以待。
林府外,几个人头攒动着,不时传来几声咳嗽,带着几分沧桑老迈,苍白的发丝垂下,林无恙连忙抚着林老太君的背,替她顺气。
“老太君,这里风大,还是回屋里等吧!等小姐回来了,属下再通传。”
林老太君拄着楠木拐杖,连忙摆摆手道:“不碍事,我想早些见到长缨。”
谢氏站在石狮子旁,面带精致妆容,拢了拢脖颈雪绒外袍,不满嘀咕道:“这么冷还要在这站着......”
“闭嘴!”林枫实小声喝止,下意识地看向林老太君担心听见,“母亲在这等,若是我们不在,这大街上的人看到了,又会惹来怎样的非议!”
话说至此,谢氏也只好忍着,揉了揉早就站得酸麻的腿。
不多时,远处就迎来了熟悉的王府规制马车,林老太君的眸子顿时亮了亮,整个人都多了几分容光焕发。
林长缨往窗棂一探,面露微惊。
“祖母!”
说着,还未等李叔停好马车,一把掀开锦帘,动作轻快地跳下马车,只余虚影,吓得李叔连忙拉住缰绳喊住了马,不料须臾间,萧雪燃也跟着林长缨如此下了马车,如游鱼一般,无踪无际。
李叔不由得长叹一声,轻抚着马背,安慰道:“这都是不用马车的主啊......”
虽是这么想着,但还是顺着林府小厮的带领,去到林府后院放置好马车。
“祖母!这风大,您怎么能在这里等!”林长缨走到林老太君面前,凝在眉眼的阴霾多少散去些,喜上眉梢。
“好孩子!祖母就是想早些看到你。”
林老太君轻抚着她的手背,眸中似是蒙上了层雾,声音多了几分颤抖。
林枫实一如既往地打圆场,感慨道:“长缨,母亲很是挂念你啊!从昨儿个就开始念叨着你今日回门......”
林长缨看向夫妇二人,面色稍显冷静,合乎规矩地行了个礼,“叔父叔母。”
谢氏有意往马车探了探,有意问道:“长缨,怎么不见安王殿下人呢?”
倏地,空气凝滞了几分,陷入微妙的气氛。
萧雪燃无意翻了个白眼,就知道谢氏会来找茬,刚想开口,却被林长缨明眸中威严勒令退下,只好悻悻地待在原地不动。
“无妨,殿下有事要忙,更何况舟车劳顿,我也不想让他来。”
林长缨淡声回复着,不如谢氏所愿,并未下到她的面子,反而不卑不亢,看是并未放在心上。
林老太君心有成算,这高门大宅里的小心思,她又怎会看不透,随即乐呵呵地笑起来,敲了下拐杖,声如洪钟道:“家嫂,孙女回家难不成一定要带着姑爷?”
“母亲,儿媳不敢。”谢氏顿时花容失色,连忙颔首行礼。
林老太君为前朝大周世代庇荫的忠勇侯王氏之女,虽早已远离朝堂纷争,直挂闲职,但仍凭借着世代治学的族学书院受各地学子推崇学习,至此享有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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