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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死对头每天都在装柔弱 ——(23)

——(23)

    翟深不情不愿地抬手站起身,用干毛巾揉搓着头发,裴征早已出去,他对着镜子呆愣了半晌,半闭着的眼睛睁大,自言自语,卧槽?裴征真给我洗了?
    头发搓得半干的时候,翟深就在洗手间待不下去了,之前洗头发的那点清爽没出十来分钟就演变成湿热,他走到卧室门口,半靠在门框上,对着书桌前的人道:裴征,技术不错啊,下次还点你。
    裴征抬眸瞄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点意味不明的审视,还有莫名的侵略性,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按在地上摩擦,翟深不自觉怂了气势,补充道:...洗头技术。
    从裴征家离开的时候太阳早已没了影儿,裴征把翟深送到巷子,翟深挥挥手,行了,到这我就认识路了。
    裴征嗯了一声,就停下脚步。
    翟深愣了一刹,笑道:卧槽,你还真半步肯不多送,不会早就等我说这句话了吧?
    裴征于是又往前走了半步,这动作活像在羞辱翟深。
    翟深给气笑了,这一天两人待在一处,距离近了不止一点半点,说话也没那么多忌讳了,裴征,实话说,你这生活环境太艰苦了点,换个地方租得了。
    裴征手插口袋里,冷酷道:便宜,没钱!
    你要不住我家去得了,正好我抄作业方便。翟深脑海里闪过这个念头,要是裴征住他家,那每天至少作业不用愁了,虽然说两个人是同桌,但天天早上抄作业也挺火急火燎的。
    不去。裴征毫不给面子地拒绝道。
    翟深早猜到裴征不会答应,也不多强求,走了,明天见。
    裴征微微颔首,明天见。
    走出那条破旧的小巷时,翟深下意识回头,巷道里没有灯,只靠着皎洁的月光带来些许光亮,裴征的身影渐行渐远,消失在转角处。
    身前是霓虹灯与热闹的街道,背后是一片破旧与黑暗,一条狭长的巷道,仿佛把这个世界分成两种模样。
    他眼中的花花世界,其实也并不能涵盖每个人的生活。
    翟深没叫车,吹着夜风从小路一直走回家,翟爸还没回来,翟妈正拿着剪刀在修剪花枝,看见翟深头发凌乱地走进屋,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吃过晚饭了吗?
    翟深中午跟裴征一起围着方桌吃得有点多,这会儿都没感觉到饥饿感,没吃,还不饿。
    翟妈放下剪刀起身,厨房里有给你爸温的夜宵,我给你盛点填填肚子。
    妈,我不饿。翟深叫道。
    翟妈闻言语重心长道:你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小心伤胃,就吃一点。
    翟深自然拗不过翟妈,丢下书包去洗了个手,回来坐在餐桌前。
    不是说去同学家学习吗,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翟妈把碗筷递到他面前,顺势在他对面坐下。
    翟深一边往嘴里送食物,一边回答道:去裴征家,没记着时间。
    上次听说征征就住得不远?你待到这么晚打搅他家人休息了,这样不礼貌。翟妈说着。
    翟深手里的筷子停顿了一下,没事,他一个人住。
    翟妈皱了皱眉,翟深和裴征是同学,高三了裴征的家人竟然也肯放心让他一个人住,男孩子多是照顾不好自己的,难怪那么瘦。
    那正好多让征征来家里吃饭。翟妈说道。
    翟深本是直接想要拒绝的,可突然想到自己回来还有热的饭菜等着,可裴征一个人在那个房子里,除了学习还是学习,或许就是因为不常和别人沟通,所以养成了现在这样高冷难和人亲近的性子。
    那行,我下次把他绑回来,妈你可得亲自下厨啊!翟深开玩笑道。
    翟妈也被翟深这措辞逗笑了,瞪了他一眼,行,妈肯定下厨招待好。
    翟深吃完把碗筷丢进池子里,想想又自己给上手洗,翟妈进厨房时还愣了一下,好儿子,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虽然翟家的家庭教育还算不错,但因为翟妈自己都很少会去做一些家务,所以翟深有样学样,这么多年下来性子没长歪,但是能偷懒的事情还是尽量选择偷懒,像洗碗这种事情,他几乎是没干过的。
    没受刺激,想尝试一下。翟深道。
    翟深一直搓着手,池子里泡沫翻天,他一时心血来潮,现在有点后悔了,洗洁精挤多了,他洗了半天手上还是滑滑腻腻的。
    本来也没准备洗,就是想到裴征那小子一个人住什么都自己来,那房子虽然破旧了点,但一切都井井有条的,他成绩这事上不如人,但生活技能上,他总不能连裴征都不如吧!
    可真正操作起来,他发现,好像确实不如。
    连洗个碗这种有手就行的事儿,他都差点把盘子砸了。
    第35章 被拿捏了
    哪怕是暑假补课, 但一中还是十分贴心地为大家准备了月考,谢有为在讲台上唾沫横飞地说着再过一个月正常开学的时候,全市就要进行十校联考, 为二模做准备,鼓舞大家珍惜这次机会, 认真对待, 找清楚自己的问题所在,在接下来的一个月补课中尽力补救弱点。
    翟深眼睛定格在自己面前摊着的书上,脑袋里一团浆糊。
    谢有为的这种演讲从来都不是说给他听的,毕竟如果说起找缺点弱点,他的每一科似乎都好不到哪儿去。
    当然,这演讲也不是说给他身边的裴征听的,裴征的各科学业没有弱点。
    翟深歪头看向身边的裴征,果然, 在前面学生都在借着这个时候摸鱼时,裴征两耳不闻窗外事,眼神专注地在写地理题。
    相比谢老板那些鼓励人的话, 翟深觉得自己身边的裴征更有效果一点, 以前裴征没坐在这的时候, 他每天除了睡觉, 就是跟前面的陶冀扯点有的没的。
    而现在裴征每天在他身边, 不是做题就是在看书,亦或者是戴着耳机听外媒新闻, 就少有闲着玩闹的时候,或许是受了他的影响,翟深现在上课睡觉的时间也越来越少,哪怕上课不听课, 也是弄本书放在眼前,偶尔看个两页,不管记没记住,好歹算是眼熟了。
    所谓的近朱者赤,可能也不是没道理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翟深看着裴征想事情的时间太长,被裴征给发现了,他微微侧头,眼神里有点疑惑。
    翟深眼神聚焦,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干点什么,索性指了指他的桌面小声道:你的那个笔记给我看看。
    裴征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数学笔记,他从一摞书里把那个笔记本抽出来,递给翟深。
    翟深摊开,仔细看了几分钟,又翻了几页,一脸高深莫测,十分钟后,他把笔记本合上。
    很好,他看不懂。
    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差距有时候表现的很明显,比如现在。
    眼前突然伸过来一只手,把翟深面前的笔记本拿开,翟深的目光随着离他而去的笔记本挪动,直到挪到裴征身上。
    他们都认识这么久了,借个本子看看笔记都有时限吗?
    裴征把那个本子合起来放在一边,随后翻开一本辅导书,拿起笔圈了两题,重新放在翟深面前。
    翟深不明所以,裴征低声道:那个笔记你看不懂,写这两题。
    翟深:???
    突如其来的学霸辅导,让他有点措手不及啊!
    翟深犹豫了十来秒,从桌兜里摸出一支笔,然后对着裴征圈出来的题看了一会儿,又摸出一张白纸,舔了舔唇。
    如果说历史地理题是题目中的每个字都能看得懂,连起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的话,那么数学题就是:题目中的每个字不一定能看得懂,更不知道怎么答题,他除了会写一个解,就再也落不下第二笔。
    有的东西,不会就是不会,装也装不出来的。
    翟深很惆怅,他刚刚借那本数学笔记来看,纯粹也只是随手一指,他并没有那么好学的心思,企图通过裴征的笔记去进入学霸的世界。
    至于为什么会盯着看那么久,很大的原因,或许就是裴征的字真的很好看,值得欣赏。
    然而裴征误会了他的心思,现在翟深多多少少有点下不来台,裴征的好意他不能不领,那就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翟深翻了翻辅导书,看到出题范围是哪一本书的哪一节内容后,弯腰在桌肚子里开始翻书。
    好在裴征对他的能力还算是有那么一点认知,没有直接圈题到后面的内容,只是高一的教材而已。
    数学这种东西一环扣一环,翟深高一的时候也曾想认真听两节课的,可惜某节课他弯腰在地上去捡了个橡皮,再抬头时,所有的知识都在渐行渐远,黑板上的文字和符号逐渐向着他不认识的方向走去。
    从那以后,他就实实在在成了一条拖七班平均分后腿的咸鱼。
    翟深找到那两题的出题范围后,对着书一顿研究,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反正下课铃在耳边响起了,翟深找了张干净的草稿纸,落笔填上答案。
    谢老板走后的班级闹闹哄哄的,多半都在抱怨一中补课还有月考这种骚操作。
    翟深把那张写着答案的草稿纸递到裴征面前,得意道:就这种题,别想难住你翟哥。
    裴征探头看了眼翟深面前的教材,又看了看那张草稿纸,黑笔圈了一处地方,特别不给面子地说:翟哥,这题不对。
    翟深也是要脸的,当场就尴尬了。
    不会吧...翟深喃喃道,我觉得我算得挺对的啊!
    再看一下题。裴征把草稿纸推还到翟深面前,提醒道:你审题少看了一个条件。
    翟深不信邪,再次提笔写写画画。
    直接写在那本书上没事,那本的题我写完了。裴征道。
    翟深瞪大眼睛,诳谁呢,这本书上都没写字。
    裴征活动了一下因为长时间不动而酸疼的颈部,自然道:买题的时候没注意,这本太简单了,口算就能得出答案的东西,就没浪费笔墨了。
    翟深下一句要反驳的话被噎在了嗓子里,裴征每个字都说得很真实,可惜每个字都好像在羞辱他。
    这种裴征看一眼就知道答案的题,他竟然还写错了。
    翟深不爽了,就算是学霸和学渣有质的差距,但也不能让自己的智商被这么按在地上摩擦摩擦。
    他重新审题,回忆刚刚在树上看到的知识点,在白纸上再次演算。
    陶冀和徐东奇回头看了好几回,互相对视几秒后,徐东奇忍不住道:陶哥,我怎么觉得这不是我认识的翟哥,他是不是被裴征洗脑了。
    陶冀咽了咽口水,看向一脸冷漠的裴征,我觉得,裴征这个小白脸有点邪门。
    徐东奇赞同地点了点头,翟深这个被各科老师提着耳朵教育都不可能学习的人,竟然在下课的时候还在和数学题作斗争,这不是裴征的洗脑还能有谁?
    一心写题的翟深根本不懂前排两人丰富的内心活动,他此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赶在上课铃响起之前,他写完最后一笔,十分潇洒地把答案丢到裴征面前。
    裴征拿着看了几秒,点头,全对。
    翟深脸上瞬间绽出笑意,我就说,这种题目,怎么能难倒你翟哥!
    裴征看了眼他洋洋得意的模样,伸手又在那本书上圈了几题,冲翟深扬眉。
    翟深脸上的笑容顺江僵在了脸上,他虽然现在很自得,但也不代表他的脑细胞还能够再撑几题啊!
    他往桌上一趴,十分无赖道:不写了,上课了,好好听课。
    裴征也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质疑翟深这句话的可信性。
    翟深是个十分要脸的人,尤其是前些天发现自己的生活自理能力也不如裴征的时候,就格外爱攀比点什么,这个时候总不能拆自己的台,只好又硬着头皮听完一节课。
    历史老师的课说得让人昏昏欲睡,但每当翟深准备趴下睡会儿的时候,身边的裴征总有点小动作,比如给书翻页,搓搓手之类的,回回都让翟深不得不提起精力,再续个听课时长。
    如此要脸了整整一个白天,翟深从来就没有觉得上学这么累过。
    上回联考前他背了一晚上的书,然而第二天什么都没考到,这让翟深觉得临时抱佛脚似乎也没什么用处,所以哪怕明天是月考,翟深也没有做挣扎的打算,晚自习时无所事事地在拿着一支碳素笔画素描。
    裴征写完手上的试卷,看见翟深笔下生动的肖像,难得主动开口,你没有想过走艺体生的高考途径?
    翟深的这个成绩,若是直接参加普通高考,那肯定是落榜的命,距离高考只剩下不足一年的时间,哪怕翟深努力学习,在这个高考大省冲刺到五百多分都是困难的事,更别提翟深很难努力学习。
    但如果是走艺体生高考路的话,翟深画画的功底不错,体育也是一中出了名的好,无论选什么,但凡文化课能稍微努力一下,都有可能考上。
    翟深闻言手上动作未停,十分不在意道:没想过。
    他对学习没什么热情,这似乎是从很早就有的惰性,他想要的都来得太容易,大学在哪里上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区别,他也没有追求的目标,所以总体来说,他找不到学习的动力。
    为什么?裴征问。
    翟深停下手中的笔,冲着白纸上吹了一口气,纸上的人物活灵活现,脸上的褶皱似乎都有生命,因为选什么都得考文化课。
    裴征扬了扬唇角,被翟深那副一学习就会死的倒霉样给逗乐了,那你还待在七班?
    在普通班至少混子多,学习压力不大,在七班就算是心态再好,也总会被人驱赶着学习,翟深耗在这,不就是自找苦吃。
    翟深掏出一个活页本,把刚刚画好的画放了进去,靠在墙上冲裴征道:其实我也不想,可是在七班好像说出去比较有面儿。
    裴征没料到翟深的脑回路是这样,揉了揉眉心,所以你上午其实不是想写数学题?
    翟深:
    要不要承认呢?承认的话今天一天的好学生就白装了
    翟深:当然不是。
    裴征把视线挪到那本辅导题上,那剩下的几题写了吧?
    翟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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