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玉双手挣扎了一会儿,手腕已经被粗绳磨出了红痕,感觉有人端着蜡烛靠近查看,她停下动作,一动不动装睡。
“别装了,我看到你动了。”男人声如洪钟,络腮胡子,一身麻衣。
被人识破,姜岁玉干脆也不装了,睁眼和他相视。
“呵,是个美人胚子,”男人手指从她面颊划过,姜岁玉厌恶地躲开他的触摸,“艳娘,这回捡到了好货色,他们应当会喜欢。”
名为艳秋的女子身子聘婷,正是自称被山匪抢劫的那名女子,她吹了吹新染了丹蔻的指甲,轻启红唇:“废话,为了抓她你不知我废了多少功夫。”
“那边今晚催着我们交货呢。”
“急什么,时辰还早呢,等他们来再说。”
女子说着,扭着纤腰朝他走了过来,纤纤素指搭在男人的肩上,低头朝他的耳边轻吹一口气。
男人眼中迸射出侵|略性的目光,目光灼热,将女人一打横抱起来往门外走去。女人惊呼一声,立即环住他的肩膀。
“嘭”的一声,门被大力合上,房间内重新湮没在入昏暗中,一片阒静。
其实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姜岁玉已经在观察屋内有没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例如陶碗或瓦片之类摔碎后可以割绳子的东西。很显然歹徒二人心细如尘,屋子里什么锐利的东西都没有,甚至就连透气的窗户由木板牢牢钉住。
确定他们暂时不会再过来查看,用肩膀撞了撞身侧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儿。女孩儿眼角挂晶莹的泪珠,睁着大大的杏眼,迷惑地看着她。姜岁玉歪头,用头上的簪子戳了戳她。而后躺了下来,把头慢慢靠近女孩儿的手边。
女孩儿还是没明白她的意思,以为她头上长了虱子头皮痒了,于是伸手帮她挠了挠脑袋。
姜岁玉:……
姑娘啊,我不是这个意思。
姜岁玉无奈地像只虫子一样在地上扭来扭去,用尽了毕生绝技,把头上的簪子送到女孩儿手边,废了好大劲儿才让她明白重点是头上的簪子。
女孩儿一脸迷茫地帮她拔下簪子,姜岁玉费力地坐起身,接过簪子从中间拔开,显出一把小刀来。然后,姜岁玉让女孩儿握紧小刀的一段,她则背过身去慢慢地割断紧紧绑在手腕上的绳子。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绳子终于断了,姜岁玉一脸嫌弃地扔掉嘴里的破布。
见姜岁玉得救了,其他女子纷纷激动地朝挤过来。姜岁玉怕惊动那两个歹人,食指压在嘴唇上“嘘”了一声,意思是让她们保持安静。
女孩儿们会意,镇定下来,乖乖地等着她解救。等到给全部人松了绑,要出门时却犯了难。
门是从外面被锁上的,若是动静太大会吵醒那两个家伙。
姜岁玉眼珠子滴溜一转,有了个主意,从身后腰带处摸出两颗打火石,噌噌地摩擦两下,打出了一朵火星。火星迅速点燃了干草,加上天干物燥,火舌很快吞噬了后院。
艳娘和大胡子还在厮混,烟火烧焦的气息漫延开来,意识到失火了,他们才火急火燎地穿上衣服。
情急之下,大胡子赶到柴房,急忙掏出钥匙开门,生怕把货物们全都烧死。
姜岁玉心砰砰直跳,手上紧紧握着那把小刀,躲在门后伺机而动。
大胡子推门的那一刻,她提刀直接朝着他猛地扎去,大胡子猝不及防,捂着汩汩流血的脖子破口大骂:“臭婆娘!找死。”
他伸出双手要去抓她,姜岁玉灵活地弯腰躲过,企图攻击他的下盘。而大胡子下盘稳,不是她轻易能撼动的。
穿衣服较为繁琐的艳娘落在了后头,她来到这就看到了姜岁玉在与大胡子缠斗,于是偷偷溜到姜岁玉身后,向前一扑像八抓怪似地紧紧缠住姜岁玉。
大胡子以为大局在握,狞笑了两声,不曾料,姜岁玉忽然脚一蹬地借力,一脚踢歪了他的下巴。
惶恐害怕的女孩们趁乱逃跑,梳着双丫髻的女孩儿不忍撇下姜岁玉离去,而是从地面捡了根粗木棍,深呼吸一口气,朝艳娘的后脑勺狠狠砸去。后脑一痛,艳娘登时翻白眼昏了过去。
姜岁玉抓住时机,用刀子划过大胡子脖颈的命脉,霎时温热的血喷了她一脸,没有经历过这种场面的她顿时傻傻地愣住了。
火舌撩人,以不可阻挡之势逐渐吞噬了整座屋子,把姜岁玉的面庞映得通红。
“走啊!”
还是双丫髻的小女孩的叫唤声让她回了魂,拉着她冲出了火场,来到一片草地。
天已破晓,曦光柔和,草木上都沾了露珠,沾湿了她们的裙摆。
劫后余生的感觉除了惊心动魄简直无法言喻,小女孩问她:“翻过那个山坡,便是我家,你呢?”
姜岁玉想了想,“我家在很远的地方。”
“回不了家,那岂不是很可怜?”小女孩同情道。
“我倒没什么感觉。”
姜岁玉在另外一个世界,除了一个整日酗酒赌|博的父亲,也没有什么亲人。更何况这个父亲除非向她要钱,否则是绝对不会关心她的去向和死活的。
和小女孩道了别,姜岁玉才想起一件至关重要的事——她身上没有钱。
在小溪边洗干净脸,姜岁玉沿着羊肠小道向前走,希望自己别迷路。
“嘚嘚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响彻森林,惊飞了一片鸟儿。姜岁玉眼睛一亮,有马经过,就说明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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