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鹤叹道:你太厉害了,想得深远,又记忆力好。难怪县令大人赏识你。
说完才想起自己把捕房其他人在楚霄云背后对他的议论说了出来,有些尴尬地看了楚霄云一眼,又看了队长一眼。
队长正望向楚霄云,他内心也尴尬,但更想知道楚霄云怎么回答。
楚霄云只是淡淡一笑:尽忠职守罢了。
俞鹤和队长都愣了一下,这话,还真是半点跳不出毛病。
楚霄云回答了俞鹤对队长道:队长,你放信号让其他兄弟过来支援,今儿把其他的小毛贼一块捞了。
哦。队长从怀里掏出信号弹,发向空中。
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说话间三人已经追到红枫路。俞鹤问:那家伙不会已经跑过了吧?
楚霄云看了看周围百姓的反应,一切如常。
没有。
你怎么知道?
如果那贼人从这里跑过了,百姓不会这么平静。
正说话间,就见那贼首迎面而来。后有追兵,左右也有围堵,只有直接向前跑,才是最大的胜算。只是那人没想到,楚霄云竟然从舆图上发现了一条当地百姓都很少人知道的一条小路。直接跑到他前面堵住了去路。
看着四个路口围过来的捕快,贼首急了,他赫然从怀中取出一把匕首,一边挥舞,一边叫嚣。周围的百姓见了,惊叫着奔跑起来,现场一片混乱。
不好,那人携带有凶器。楚霄云道,防止他劫持人质!
现代社会那些垂死挣扎的恶徒通常都会这么干。
但是晚了一步,那贼首趁着人群混乱,劫持了一个小男孩。
他把匕首抵在小孩的脖子上,双眼发红,失去理智的叫嚣:走开,都走开。不然我就杀了他!
小男孩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吓得大哭起来。
别哭,再哭我就宰了你!贼首暴躁地吼着。
小男孩一时吓得噤了声。
楚霄云按着自己的佩刀,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手中的匕首。他对俞鹤道:一会你想办法吸引他的注意力,我去救人。队长,你命人守好了各个出口,千万别让他跑了。
听了楚霄云的话,俞鹤点了点头,队长也忘了自己的身份,赶忙点头。
片刻便听俞鹤嘲弄的声音响起:别人都已经把钱瓜分了,你一毛钱没捞着,这么做值得吗?
那人冷笑道:放你娘的狗屁!
我娘是人,放不出狗屁。不过你这大哥是当得失败是真的,从来都只听说手下掩护大哥的,没听说大哥掩护手下的。你看你落到这个境地,你那些兄弟还看得见半个人吗?
不过街头偶遇,这些捕快怎么知道自己是头领?那贼首当即就惊了。楚霄云趁着他这一恍惚的功夫,飞奔过去,一刀鞘拍向那贼首手中的匕首。贼首看到飞奔而来的楚霄云,反应过来自己中计了,这时再去拿捏小男孩已经来不及了,为了自保,他只能挥手朝楚霄云刺去。
楚霄云趁着他匕首离开的空挡,抱着小男孩就地一个翻滚,却没能躲过匕首的尾锋。匕首的刀尖划过皂服,发出布料破碎的声音。
快,上,抓住他!看到楚霄云抱着小男孩滚了过来。队长赶忙朝其他捕快下令。
俞鹤一脸惊吓地跑过来,扶起楚霄云和那个小男孩:楚兄,你怎么样?
楚霄云先去看孩子:别怕,没事了。坏人已经被捕快叔叔抓住了。你有没有受伤?
小男孩揉眼睛,脸上淌着泪水,摇了摇头。他指着楚霄云肩膀上被匕首划破,如今渗出血来的破口,抽着气道:叔叔,你流血了。
小男孩的父母这时冲破围观的人群,哭着奔跑过来,搂着自家孩子大哭不止。
俞鹤紧张地看着楚霄云肩膀上红色逐渐扩大衣服:楚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我扶你,先回衙门。
一个赶马车的车夫把车赶过来,停在他俩身边:来,上我的车。
见俞鹤和楚霄云都愣着,着急道:坐车快。都受伤了,走路对伤口也不好。
俞鹤扶着楚霄云道:谢谢大叔。
说着搀扶楚霄云上了马车。
伤了人的贼首就擒,队长带人将他押回县衙。其余之人与其他队赶来增援的,在县城中展开搜捕,搜寻其他同党。
俞鹤带着楚霄云乘坐马车回到县衙,下车时俞鹤付给车钱,车夫却死活不肯收。
楚差爷给我们和静县除去一大害,哪能还收车钱呢。赶紧找医官给瞧瞧,别耽误了伤情。说着驾车掉头而去。
俞鹤将车前从窗口抛掷进去:一会别忘了清扫一下车厢。
车夫以为是楚霄云的伤口滴血在上面,他不在意道:没事,没事。
县令听闻楚霄云抓贼受伤前来探望。
伤势怎么样?县令问医官。
回大人,伤口有点深,破了一处血管,失血过多,属下已经给他止了血。因此前流血过多,楚捕快现下有些头脑犯晕。不过并无性命之虞,大人尽可放心。这几天多喝点补血的汤水,稍事休息即可。
县令放下心来。他转身问一旁的俞鹤:听闻百姓说,此伙盗贼已经在我和静县猖狂了月余,受害百姓不可胜数。为何此前不见捕房抓捕?
俞鹤看了看楚霄云,又看了看县令,缩着脖子道:回大人,属下才入职三日。
县令气得一甩袖:去,叫个答得上话的人去书房见我!
俞鹤回队向队长转述了县令的话,队长也拿不定主意,只能去向杨捕头汇报。杨捕头听说今天的事,看到送上门的队长,劈头盖脸一顿狂骂:一个在县衙捕房混了八年的捕快队长,让一个刚入职三天的小混混指挥来指挥去,真是废物到家!你是他上司还是他是你上司?你这猪脑子在想什么呢?那么好的立功机会,就拱手让人。县丞本来已经找到怎么整治他的办法了,现在倒好,大家伙抓的人,功劳全算到他头上了不说,老百姓还对他感恩戴德的。
杨捕头骂到后面只是发泄自己的不满:挨了一刀便觉得自己是个英雄,咱们干捕快的,哪个没受过伤?哪个没流过血?他到矫情得很,晕晕乎乎,摇头晃脑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受伤了一样。
队长原本也是县丞一条线上的,今儿把横行县里一个多月的盗贼团伙贼首抓了,以为会得到一番夸奖,没想到却被大骂一顿。活生生被骂得生了罅隙。等杨捕头骂解气了,他才汇报道:县令大人说,此团伙横行县里月余,为何此前一直不事抓捕,让答得上话的去书房见他。
队长此言一出,顿时浇灭了杨捕头的气势,片刻更怒了:你怎么不早说!
捕头骂得起劲,属下不敢打断!队长回道。
你杨捕头气得手指头指了指他,等我回来再说!
看着杨捕头气急败坏的身影 ,队长脸上露出一个冷笑,内心生起一种报复的快感。
作者有话要说: 【接档新文】
《混在古代做木匠》by清秋烟雨
文案:
时昭是个青州府有名纨绔公子,一遭父亲被陷害身亡,家道中落。以前的狐朋狗友都疏远了他,时昭反倒坚强起来,毅然决定卖掉剩下的空壳宅院,返回水城老家重新开始,继承父亲的遗志做木匠。
家里的仆从都已经拿了最后的月钱离开,时昭和买家签完卖契回来,望着空旷的宅院,过两日这里就不属于自己了。他准备去主屋看看母亲,却在步入大堂时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迎了上来:少爷,您回来了?夫人已经睡下了。
你怎么还没走?时昭惊讶地问。
面前的小人儿缩了缩身子:我不走,少爷去哪我去哪。
时昭看了看面前的小家伙,指着空荡荡的宅院:以后我不是少爷啦,看到没有,现在我什么都没有了。过几天这院子也不是我的了。
小家伙摇摇头:少爷还有夫人和我。
时昭忍不住笑出声:希望你睡一觉起来还能坚持。
小家伙点点头,开始在屋子里忙前忙后的收拾。时昭看着这个比自己还熟悉家里的小家伙,心里涌起一阵阵感动
奋发图强木匠攻X知恩图报忠犬受
时昭X艾叶
第33章 书店胡文案(1)
楚霄云被捕房的人送回去时, 苏文看到浑身是血的楚霄云吓得没了主意。俞鹤见了安慰道:楚兄的夫郎是吧, 你别急啊,在衙门里医官已经处理了。刀口是有点深, 但没伤着要害, 医官说了,修养几天会好起来的。楚兄现在看起来脸色苍白,是因为失血所致, 你别多想。
苏文听了俞鹤的一番安慰, 不仅没有放下心来,反而更紧张了。刀口那么深啊, 还失血过多。苏文整个人都揪起来了。还是一旁的王三强忙前忙后的接待衙门来人吗, 把人送走。
嫂子, 你别急啊,衙门的人都说了,哥没事的。王三强送走人回来安慰。
楚霄云也拉过苏文的手安慰道: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哭什么呢。
苏文一边抹眼泪, 一边硬咽着说:都被划了那么大一条口子,流了那么血, 还说没事。
王三强虽然不聪明,看这情景也知道自己不合适继续留下来当油灯, 跟楚霄云说了一声家里还有事就回家了。
楚霄云见王三强离开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一手抱起苏文坐在自己腿上:一只手也能抱起我们文文。
苏文羞红了脸,到底破涕为笑。
楚霄云把下巴放在苏文肩窝里,轻轻咬了咬他细白的脖子:文文, 做捕快受伤是难免的,每个职业都有自己的风险。不能因为有风险就否定它对不对?你不准为这种事胡思乱想,也别信别人对你胡说八道的什么。这是第一次,我没经验,事情处理得不够妥当,让你担心了,以后一定会注意安全的。
苏文搂着楚霄云的脖子点点头:我只听夫君的。
楚霄云揉了一把他的脸:这才对嘛。
说着又道:我这里没有那些奇奇怪怪的规矩,不是说双儿就得成亲了才能出门什么的,你要是想出去玩儿,想上集市去转转什么的尽管去。注意安全就是了。
苏文摇了摇头:我哪里也不想去,我就想待在院子里。我好喜欢咱们的家,我哪里也不想去。
楚霄云捏了捏他的鼻子:又不是让你走了不回来了。我是说你可以出去玩玩,交交朋友啊,就不会整天闷在家里无聊了。
苏文靠在楚霄云的胸膛上,听着自家夫君强有力的心跳,先前吊起的一颗心终于慢慢落回肚中:这个顺其自然吧,我也不是很会跟人打交道。再说,我觉得只一个人在家做做手工挺好的,一点也不无聊。
那,你高兴就好了。楚霄云也不逼着苏文非得去做他不愿意的事,想起成亲的事,他又道,我已经托王婶,让她给咱们保媒,在请她去找回看日子的人,给咱俩挑个好日子,到时候咱们就成亲。
嗯。我听夫君的。苏文红着脸道。夫君要正儿八经的更自己成亲了呢,苏文甜甜地想着。虽说现在也住在一起,但是没有经历成亲那场仪式,总是缺少着什么。
这次因公负伤,按照条例,捕房给了他十天假期回家疗养。楚霄云趁着休沐的这段时间请王三强找匠人帮忙把院墙加固了,院子大门换了,主屋外墙清理了一遍,还带着伤在院子里铺了一条鹅卵石小道。种菜以外空出来的地方,都买了石板铺上,以后下雨了在院子里走,再也不怕一走一脚泥。
看着焕然一新的院子,苏文高兴极了。在楚霄云的鼓励下,他在村里一个赶集的日子,和楚霄云又去集市上转了转,买回些花草果苗。这次逛集,一切全由苏文做主,楚霄云只做护草使者。
回来后,苏文在鹅卵石铺的小路两旁和石板边上都种上了花草,在靠着院墙的地方种上了果苗。有了植物点缀的院子看起来更加温馨了。
夫君,咱家是不是更好的?苏文做完一切兴奋地问。
楚霄云望着苏文兴奋的脸庞:当然,文文打理的,哪能不好。
这天换药的时候,苏文摸着楚霄云肩膀上逐渐结痂的疤痕心疼地问:夫君,还疼不疼?
楚霄云道:不疼,现在是痒。
结果被苏文轻轻推了一下,红着脸假装斥责:胡说什么呢!
楚霄云觉得自家媳妇真是好爱红脸啊,真可爱。他忍不住又揉了揉苏文红红的脸颊:哈哈哈,我说的是真的啦,伤口结痂的时候,就是新肉在长成的时候,这时后伤口的地方真的会特别痒。伤口越大越痒,痒得想挠。
苏文才发觉自己意会错了,一张小脸更红了。楚霄云笑得更大声了。
十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楚霄云又该回衙门应卯了。回衙门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去签押那里销假。接待他的还是上次那个签押郑兴。
郑兴的公务桌上飘下一张沾了笔墨的纸落到楚霄云脚边,楚霄云见了帮忙捡起来。放回郑兴桌上时却发现纸上的笔墨除了人名,出生年月,等等信息以外,还有一个人的画像。那个画像上的人,看起来有点眼熟。
楚霄云看着画像问:这人是谁呀?
正在记录的郑兴停笔,抬起头来看了看楚霄云手中的那张纸,低下头继续忙自己的:就是上次张府总管来报案说他们家失踪的那个仆人。
张府失踪的仆人?楚霄云想起来上次遇到的事,找到了吗?
郑兴一边忙着手里的活,一边应道:不清楚。人家自由身,爱去哪去哪,这事县衙不管,至于他们张家找到人没有,这个就不清楚了。据说应该是没有把,要是找到了,还不传得到处都是。
楚霄云点点头,他看着画,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往事像电影似的一幕幕从他脑海中翻过,终于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了。这不是第一次带苏文来县城游玩时,撞到苏文那个男子吗。想起那名男子,楚霄云想起来,当时他还带着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子和一个小孩,看关系应该是老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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