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一愣,奇怪道,“怎么你也是今天要离开港市吗?”
好巧,她也是今天要走耶!
沈括的面色就有些尴尬了,看了面色一沉的蒋溢一眼,心说本来是想早些走的,还不是因为在出口商店看到了秦念,所以打听了她要走的时候,想着能在沪市多跟她有些接触,把要走的时间给改了...
没想到非但没接触上,还遭遇了这么一码子事,真是无妄之灾啊!
蒋溢多精啊,看到沈括这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本来就看他不顺眼,现在更不想帮他了。微微扬着头不说话,也不看他。
沈括实在是着急,絮絮道,
“我知道按理应该怎么做,可确实是没有时间等待了,因为所有的东西都在那个包里,如果不拿回来的话,我怕是就要滞留在沪市了,钱和证件都不在身上,我一个外地人在这里怕是过不下去。”
而且有一点他没说,没几天就要过年了,他要在过年的时候露宿在沪市街头吗?
蒋溢既然一眼就看出了有人对他有别的想法,一定是有相应的门路或者是什么能看破其中门道的厉害之处,眼看着再过没多久就要上船了,他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来求助蒋溢,万一要是有可能性呢?
蒋溢可不会对一个觊觎自己对象的人心软,他从来就不是什么善类活菩萨,提醒他早点走别瞎逛,已经是他作为给念念提供了一次在沪市大饭店吃饭的座位、满足念念这个心愿的回报了,他巴不得他露宿街头才好呢。
因此听了他这番话,根本就没有别的反应,依然淡淡的看着黄埔江,好像对这水有啥深厚感情似的。
秦念就没这么爱憎分明了,她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昨天她走之前刚又跟袁悦通了电话,袁悦说领导对沈括的想法还是有兴趣的,已经给他打过电话联系了,约定在年后的时候让沈括带着相关证件、证明和计划去趟京市,也就是说他们大概率以后还会碰面,且没准将来能成为打交道的合作伙伴。
想到这,她伸出小手轻轻拽了拽蒋溢的袖子。
没反应。
又稍微加了些力气拉了拉他的衣服。
还是没反应。
秦念冲两眼冒着希望之火的沈括干笑了一下,暗暗把自己冰凉的小手伸进蒋溢的大衣里,然后一个见缝插针,灵活的从毛衣下摆钻进去,贴在他热乎乎的背上。
蒋溢一个不防,“呲”了一声,太酸爽了!
大手向后伸,隔着大衣捉住她乱作乱的小手,惩罚性的按了两下。然后两手又伸出去把她的另一只手握起放进手里暖着。
怎么手这么冰,他都不知道,这要是冻伤了以后一进暖和的屋子,手就要痒的。
在北方的时候出门都盯着她戴手套,到了南方她就撒欢了,不但穿得少,连手套也不戴了,真是不听话!
秦念见蒋溢终于理会自己了,有些娇娇的说:“你要是能帮沈先生的话就帮帮他吧。”
蒋溢扬眉,乌溜溜的眼睛盯着她,好像在控诉你为啥这么帮她。
秦念贴过去悄悄跟他咬耳朵,“以后可能还要跟他见面,咱们要是不管的话不太好。”
见蒋溢一脸“不好就不好,我无所谓”的表情,她咬唇加码道,“我有礼物送给你呀,等不事解决了,回去我给你呀!”
然后在蒋溢惊喜看过来的时候,还暧、昧的冲他眨了眨眼睛,小脸儿羞羞的,在对上蒋溢眼神之后,然后又慌乱的别开眼睛,长长的睫毛乱乱的扑扇,像掉入网里寻不到出口的蝴蝶,勾得蒋溢心痒痒的。
心说这谁能遭得住啊,原本根本就不想管他这破事,现在也改了主意。只要念念高兴,他费点事有什么要紧的?
但还是冷着脸对沈括说:“我当时是看有人一直总盯着你,想到快到年根底下了,估计什么人都出来弄钱了,所以才提醒下你。我在沪市虽说认识些人,但已经好久没联系了,管不管用我可不知道,回头东西要不要得回来,你也别抱太大希望。”
沈括一喜,连连点头道,“只要蒋先生愿意帮忙,我就已经千恩万谢了,能不能成不要紧,您能伸出援手已经是大义了!”
他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医活了更好,医不活就只怪自己修炼不够,把人家的良言好意当坏话,活该了。
他本来应该再感谢秦念的,可他想到自己一跟秦小姐说话,蒋先生就黑一分的脸,还是识趣的没看秦念,只像个小迷弟一样热情的看转蒋溢。
蒋溢心说算你聪明,再盯着念念看,把你眼珠子挖出来!
然后跟秦念交代了几句要带沈括去见些人,把她七拐八拐的送进一个小店,要了瓶汽水,要了点小点心,就和沈括匆匆走了。
秦念踮着脚往外瞅,也十分想跟他们去见见“世面”,可想到刚才蒋溢断然拒绝的坚定眼神,只能乖乖坐下。
蒋溢虽说对自己百依百顺,可也有极个别时候,比方说现在,就是自己再怎么闹他都不会同意的,只能任命的乖乖待在原地等他们回来,心痒痒的像个望夫石似的。
第95章 蒋溢,你他妈还知道回来! 这……
这是一家姑且算作是小店的小店, 秦念向四周望去,这就是一个老弄堂里的普通小楼。
普通的三层小楼,一楼是大厅, 现在放着几张桌子,随便摆了几把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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