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离的近了才发现,他的身体竟然在微微发抖。
冯婆婆也似松了一口气,但她并没露出任何表情,也没朝秦念这挪一步,还是独自在那站着,孤零零的...
“你们干什么呢?吓到孩子了!”
“秦丫头下班了?我们是想让冯婆子帮做件衣服,你来的时间短不知道,你家这个明明啊,从小就是胆小!”
明明的身体又抖了一下,秦念用手捂住他的耳朵。
“我家明明一直都好的很,我来这些天没有一天这样过。你们要请冯婆婆做衣服就好好请,这样堵在人家家门口哪里是请人帮忙的态度?会吓到老人和孩子的!”
人群里不知是谁发出了一声嗤笑,秦念的眼神凌厉地扫了过去,又安静下来。
“秦丫头,你来的时间短,很多事情你不知道...”
“我来的时间再短也知道基本的礼貌!我明明听见冯婆婆说她不会了,你们干嘛还要这样逼她?”
“她不会?怎么可能?”好些人都笑了出来,语气轻松,七嘴八舌。
“你不知道,她啊,是原来给大官、太太们做衣服的,那手可巧了,没有她不会做的。怎么?给封建社会的大官们就会做,给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就不会做了?”
“就是!”
秦念眉头一皱,声音清亮,“我这衣服是新样子,没有图样不好做。再者说,请人帮忙要拿出请人帮忙的态度来,你们这样咄咄逼人的态度,谁愿意给你们做?还有,做衣服是个人问题,扯什么阶级成分论!”
“不是,我说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在这管什么闲事啊?我们又没让你做!”
刚才让冯婆婆做衣服的一个女人叉腰质问,嗓门大的把所有人都盖下去了,也得了她那些“盟友”的附和。
“就是就是!”
“你们堵在我家门口,把我弟弟吓成这样,还说我管闲事?去你家门口堵着你乐意啊?”
秦念直接质问那个女人,有出头的就好,出头一个按下去一个!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们啊,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女人阴阳怪气道,“不做拉倒,我还不稀罕坏份子做的衣服呢!坏分子就是向着坏份子!”
说完一甩袖子往回走。
“等会儿,你给我把话说明白,谁是坏份子?”秦念用清脆的声音呵斥道。
第9章 说谁坏份子呢?
李柱子媳妇可不是个善茬子,在这大杂院里出了名的泼辣。此时听到秦念在后面跟她叫号,当即就顿脚转身,怒目圆瞪。
“就说你和冯婆子呢,怎么地吧!她那小脚就是罪证,咱穷苦大众都是大脚,封建残余才是小脚!还有你们家,几年前的事儿俺们可都记得呢,别以为你爸下放了就没事了,你们都是坏份子!”
她叉着腰,大嘴巴巴的,唾沫星子飞老远。
秦念冷笑的等着她说完,有些脓包就要捅破了才能好,她等这个契机等好久了。
“呵—”她鄙视的笑了声,“你说是坏份子就是坏份子了?嘴一张一合就给我们定性了,你是政/府还是法律啊?”
“我...”
秦念一抬手,指住了她的话头,“冯婆婆的小脚才更能说明她是被封建阶级迫害的劳苦大众呢,从小就要被人把脚趾生生折断,这得遭多大的罪?你要说这不是迫害是享受,就把你自己脚趾头掰断好好享受享受!”
“你...”
“再说我们家,不说我妈妈已经不在了,她在的时候就已经跟我爸划清界线了,革委会都说我妈思想觉悟高,是劳苦大众的好表率,你敢说我们是坏份子,你是说革委会是错的喽?”
“我没...”
李柱子媳妇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谁敢说革委会是错的啊!
秦念不给她辩解的机会,而是上前几步,状似仔细打量她的衣服,
“你这是机械厂食堂的工装吧?那你就是在机械厂食堂上班了?我要去找你们领导去,把你今天的话好好告诉他,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教育员工的,你的想法是不是代表他的意志?你们食堂领导叫周大江吧?他家跟我家是邻居,明天我就去好好问问他!”
李柱子媳妇本来还登硬,一听秦念要去找她领导,还准确的报出了她领导的名字,有些慌了。
一旁有人小声说:“听说秦念她那个爸是机械厂主任,肯定认识你们领导啊,没准她真能跟你们领导说上话...”
“别别别,”李柱子媳妇赶忙换了笑脸,“秦姑娘,你可千万别去找我们领导!你看,这都是误会不是?我真的没有那个意思,都是我的不对,我嘴贱!你可千万别和我一样的!”
秦念不理她,而是继续说:“然后我还要去趟革委会,向上级好好汇报汇报,咱大杂院有人质疑革委会的决定,把革委会认同的人叫做坏份子!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接受思想改造吗?”
李柱子媳妇简直傻了,啥?还要去革委会告状?这不是要她的命嘛!
秦念环视众人,说的话像请求,可又总让人感觉像是警告似的,
“各位邻居街坊今天都在场,可千万要帮我做个证,她是怎么说我们是坏份子的!还有,一定不只她一人认为我们是坏份子,这么明目张胆地欺负我们!还有那私底下有意见的,咱们都报出来,回头一起上革委会接受改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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