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一丁点也不喜欢柳和静,只喜欢我。”鹤公子由衷地赞叹他,“你绑我威胁茉莉,你有眼光!”
懒秋风把找到的干净巾布扔在一旁,随手从破布门帘上撕了一布条。
作者有话要说: 懒秋风:我不应该在这里, 我应该在马车底…
第39章 利刃锋芒
几人一路无言, 不多时, 便已回到了宿海郡的边域。
时至晌午,日升中天,然而茫茫疮痍大地的上空, 却似乎笼罩着一层暗灰薄雾,照不进明亮的光色。
何叔说:宿海郡三面环山, 吹不进长风,是以当年焚火燃烧的烟雾至今未全部消散。他从身后的包裹中取出一个瓷瓶, 倒出几粒丹药:“你们吃这个, 可防止余毒入体。”
蟹目溅眸光一闪,率先捏了一粒, 放于鼻下轻嗅:“噬煌教的丹丸?”
“是。”何叔说得坦然,“这里的毒是魔教魔物留下的,也只有他们的丹丸能解。”
白茉莉问:“什么魔物?”
蟹目溅接话道:“金琉。”
白茉莉露出古怪的神色,她吹了个口哨,一只金灿灿的甲虫从白南的袖中飞出来,稳稳落在了她的指尖,“这个?”
蟹目溅条件反射,要做一个跪拜的姿势,又被他生生止住。他不自在地虚咳一声:“嗯。”
然而何叔却是坚定地否决:“不是。”
蟹目溅有点诧异。
何叔解释说:“我亲眼见过那魔物,不是这般模样。”
蟹目溅嗤笑:“不可能。”他可是堂堂前任噬煌教护法,岂还有认错本教圣物的道理?
“你们知道早先来宿海郡的许多人,为何都有来无回吗?”何叔问。他神色平静,把目光投向了某个方向,“因为当年的魔物还在此处。它没死。”他把丹丸依次递给白茉莉、柳和静与白南,“吃了它, 我带你们‘上路’。”
白南取了药,暗中扯动白茉莉的衣角,摇了摇头。
白茉莉心中有数,便不着急服用,反而拿丹丸逗弄金甲虫。金甲虫两条前触须捧住丹丸,小小地咬上一口,然后一个激灵翻了个身,躺倒在她的指尖, 不再动颤了。
白茉莉看穿它的装死把戏, 毫不怜惜地把它弹飞。金甲虫在半空中振翅,又讨好地飞回来。
它也在提醒她:丹药有问题。
白茉莉状若不经意地问:“何叔,这药你从何处得来?”
何叔“哈哈”笑道:“二十年前留下的。”
“二十年前?”蟹目溅怪叫。
“这二十年中, 有过不少拜托我带路的江湖人,我都没舍得拿给他们吃。此番我可是看在小鹤的面子上,才把看家的宝贝贡献了出来啊!”
“得。”蟹目溅夸张地把丹丸还给何叔,“吃了你这药,我怕是还没到地方,人就不行了。”
何叔珍稀地把药放回瓷瓶:“不吃,你可别后悔。”余下三人也把药还回去,同样换来了他连连地惋惜。
白茉莉莫名想到鹤公子,此时若是他在,定会把戏演得真。明面上假装服下丹丸,实则是偷偷把药吐了出来,还要笑吟吟地多谢何叔的好心。
他近乎无时无刻不在“伪装”。
脑筋不甚好使, 但顶着一副纯良无公害的面容,用些哄人的小伎俩,耍些骗人的小手段, 就总能从旁人那里讨来好处。她和他相处时,他每每也是不顾形象, 幼稚黏人,非要闹得她能听进他的话、最好是顺他的意,才肯罢休。
白茉莉不由回想起两人初次相遇——除却她没什么印象“雨夜泛舟抚琴”“讨要鲛人泪”的那两次——以他“鹤公子”的身份,能在她面前放下身段,频频闹小孩脾气, 倒还真是“委屈”他了。
她认定鹤公子在她面前所展现的一切都是投其所好的“表演”,只因为他对她“有所求”。她带着挑剔、防备的戒心看他。殊不知,那日在三月阁的二楼厢房,她对他远远的一个凝视,她见他垂眸敛目,溶尽林间月,湖中鹤的持矜高华,才是他在外人眼中营造的假象。
虽然穿着厚布鞋袜,但在踏上焦黑土地的那一刻,蟹目溅莫名觉得脚底板传出一股被灼伤的感觉。他问白茉莉:“你感觉怎么样?”
白茉莉挑眉:“你这么快就中毒了?”
蟹目溅无语,转而问白南:“有感觉身体不适吗?”他正问着,突然见金甲虫从白茉莉那处飞了过来,一口咬在了白南的指尖。细长口器一吮一吸,吞下一口血。
白南怜爱地摸摸它的脑袋:“刚才有点头晕,不过现在好多了。”
蟹目溅了然,赶紧把手也往金甲虫嘴边凑。奈何金甲虫没搭理他,一振翅,径自又飞回找白茉莉去了。
蟹目溅不死心,眼巴巴要随它而去。
柳和静一声不吭地走到他的旁边,伸手递过一枚与何叔给的一模一样的丹丸。
蟹目溅:“!”他不由紧张地看一眼白茉莉。
柳和静淡淡地说:“她已经知道了。”他有意走在蟹目溅的身侧,压低声音,重提了方才的话题:“你可知何叔说得魔物是何物?”
蟹目溅犹疑道:“若是魔教妖物,当是指金琉。可他却说妖物并非金琉的样子……”
柳和静点头:“所以我怀疑, 这个何叔有问题。”
说话间,领路的何叔停住脚步,指着不远处一株几人合抱粗的木炭枯树道:“这就是和磐图云木。”生五十载,长有三百余载,木质硬如磐石,枝叶常茂不落,待至冬雪与苍翠交叠后, 美如山林云烟盛景的宝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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