蟹目溅闻言,笑得愈发畅快:“你休要别拿‘正派’的说辞侮辱人。鄙人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前任魔教大护法是也。”
他承认得爽利,白茉莉眉眼含笑,一拱手,也道:“在下新任魔教妖女。”
蟹目溅提醒她:“是圣女。”
白茉莉虚咳一声:“魔教圣女。”
蟹目溅有板有眼地教学:“确切来说, 应该是噬煌教圣女。”他说完,看白茉莉微微困惑的神色,神情也有点尴尬起来:“你我是同一教的吧?”
一旁的鹤公子听至此处, 抿唇笑了开。他知蟹目溅与白家关系匪浅,有心讨好他,便主动递了他一个台阶下,道:“我定是与你不一教了,我是‘唯茉莉是主’教。”
一个、两个都对当年威慑江湖的魔教之名知之甚少,蟹目溅不由感慨一句:“自从你爹孕下你们姐妹, 你娘抱了白南回西域,我便受她所托,在此等候你。久不在江湖活动,遗忘多事, 渐也被江湖遗忘了啊!”
白南只听懂零碎的“爹娘”几个字, 已是激动,白茉莉忙向蟹目溅细细打听:“我娘拜托你了何事?”但显然其他两人的关注点并不相同,柳和静羞于启齿,含糊地强调一个说辞“白豪侠……他……?”鹤公子则更是直白,震惊道:“我有孕了?!”
柳和静一愣,反驳道:“你怎么可能有孕……”
鹤公子指一指州朔城的方向,示意白豪侠,再一指白茉莉,指尖打个圈,末了理所当然地指住了自个。
柳和静的脸色霎时间阴沉下来。
偏生鹤公子饱含期待地一手抚上小腹,轻轻一笑,有了点初为人父母般的自豪。
下一瞬,一剑寒光直冲他刺来!
一粒石子从蟹目溅手中弹出,打偏剑锋,护下了躲闪不及的鹤公子。
鹤公子惊魂未定,慌乱地缩在白茉莉的身边,寻求庇护。然而柳和静气急,一击不中,手挽剑花,半途强行折返,杀气腾腾地要继续攻击。他连带地将白茉莉记恨上,吼一句:“离她远点!”
鹤公子摇头,愈发得靠近白茉莉。他没像往常一样害怕地抱住她的手臂,反倒挺直背脊,一手揽过她的肩头,像是在无畏地保护她。
柳和静被他气得青筋直跳,但顾及白茉莉,没有冒然出手。他狠狠瞪向鹤公子,鹤公子也在看他。无言的一瞬间,鹤公子蓦地极轻、极小幅度地亲了下白茉莉的眉心。
他其实并没有亲到白茉莉,只是唇动了动,平白生出一点亲吻的错觉。他亲吻白茉莉, 可目光始终在与柳和静对视,眸中的神色由惧怕,转换为挑衅,成功激怒柳和静之后,再眨一眨眼,含了点笑意。
他动作拿捏的细微,白茉莉未曾觉察,角度也选得妙, 一旁的白南和蟹目溅都没有过多注意,单单只有柳和静,怒极攻心,将理智燃烧殆尽。
蟹目溅见白茉莉没有出言劝解,便不多做关心。
但看柳和静并两指, 直取鹤公子碍人的一双眼睛。鹤公子急慌慌往白茉莉身后躲,一不留神绊一跤,就地踉跄一滚,方才的位置竟已被打下一柄暗器。他感觉到了擦肩的死亡气,连连哀嚎:“茉莉!”
白茉莉尤且笑道:“现在知道怕, 刚招惹他做什么?”
她一开口, 鹤公子当即小兽似得地伏在她的颈间:“我知道错了。”
白茉莉应一声:“嗯。”
鹤公子呜咽地忏悔:“我不该那么多话。但是——”他话锋一转, 委屈地蹭她, “我真的感觉自己最近经常呕吐,吃得比较多,还嗜睡呢。”
说话中,白茉莉倏地侧身,只见寒芒一闪,她所坐的石头被一劈为二。剑身震颤蜂鸣,虽未碰及鹤公子, 但凛冽剑气将他束发的玉簪折了断,一头墨色长发铺散开来。
鹤公子始是一愣,继而急得声调都变了:“这是我与茉莉配套的簪子!”他站起身,自觉有异, 低头一看,衣衫也都被划了破, 更是被气到,一连说了三个“你”, 没憋出一句完整之言。
柳和静一脚稍得后退, 抬剑齐眉,又要进攻。
“住手!”鹤公子气势十足地喊,“我先去换身衣服!”说完, 他气哼哼地往马车走, 走远几步,掀帘入了车厢。片刻后,换过新衣,梳理过发,人又光鲜亮丽地出了来。
鹤公子径自走向白茉莉,借她剑一用。然而但看他细致地左右各挽起衣袖,露出白葱藕的两节胳膊,才拔出那柄窄剑,拎在手中,并没有半分武学家的样式。
柳和静吹了会儿夜风,心绪平复些许。此时冷眼看他,不屑走近,扬手打出一枚暗器。
鹤公子捕捉不住暗器来自何方,随意抬手一挡,“叮”得一声,误打误撞地格挡了开。他惊讶地摸了摸手中剑,又回头看一眼白茉莉,她正笑吟吟地看着他,并不像出过手的样子。
不待鹤公子反应,柳和静又打来三枚暗器。电光火石间,鹤公子尚要思索该往何处躲,突然只觉小腿一痛,条件反射地一弯身,竟是再次避了开。
他这下看清楚了, 击中他小腿的是一枚石子。而他顺着石子打出的方向看,出手之人不是白茉莉,还能有谁?鹤公子发现白茉莉在护他,顿时心气顺了,蹬直了腿,嚣张地回瞪一眼柳和静。
柳和静也觉察出白茉莉的小动作,手中一动,又是三枚暗器。暗器绕开鹤公子,直指向白茉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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