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在跑道上缓缓滑行至停稳,机舱门开启,严肃起身,步履匆匆地下了飞机,排队入关,而后停在巨幅的电子信息屏面前。
这次跨国出差,文件资料多,他登机时一切从简,行李全部托运了。
信息屏幕上列满了到达航班的一切信息,顺着航班号往下浏览,严肃很快找到了自己需要的信息,25号行李转盘。
重新迈开长腿,严肃跟着指示牌前往行李提取处。
距离25号行李转盘不过数米远,严肃向左侧扫视指示牌序号时,目光掠过临近的24号行李转盘,却意外捕捉到了一个站立在24号与25号之间静静等待的身影,一个虽然已有些细微不同,但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一直步伐匆匆的严肃几乎是瞬间急停站住了。机场很大,即使午夜,客流量也不小,尤其是同机乘客几乎都在往这边走。严肃停下地太突然太急促,以至于一直跟着步速在他身后低头玩手机的乘客直接撞上了他,手中推着的随身行李箱几乎整个撞了上去,力度还不轻。
对方赶紧收起手机抬头道歉,然而却发现这个被他撞到的年轻男人纹丝不动,视线专注地锁定着某个方向,仿佛听不到他说话一般。
穿梭不停的人群中,严肃一动也不动地站在那里,一时间好像喧嚣与嘈杂都离他远去。他几乎要闭一闭眼,以为这是十几个小时没有入睡的跨洋飞行带来的疲惫,摧毁了自己的理智。然而他又一刻都不舍得眨眼,目光透过这十来米之间的一切阻碍,落在久别未见的周笑笑身上,将眼前的她的身影细细地描刻了一遍。
明明已经过去了两年半,明明只是一个静立等待的侧影,然而忽视了时光带给两人的细微改变与成长,他几乎能把眼前的这个倩影与刻进心底的记忆重合起来,分毫不差。
正在神游过去的周笑笑对身后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她的心思虽然已经溜出机场放大假了,但是毕竟她还没瞎,看到行李出口转出了她贴着大大红色吊牌作标识的行李箱,她就反应了过来,暂时收起心思,寻找着人稍微少一些的空隙,想要上前去把行李箱提下来。
她这一动,仿佛惊醒了隔着十来米外凝视她的严肃。眼前这不是幻觉,他不可能再放她人间蒸发一次。
周笑笑往前走了不过两三步而已,突然她惊呼了一声,有人从后面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臂!然后她整个人便落进了一个怀抱。
周笑笑的惊慌几乎只维持了一瞬间,马上就在落入怀抱的那一刻被许多不知名的情绪混杂在一起给冲溃了,而后她的视线就开始模糊。周笑笑低着头,盯着紧扣自己手臂的那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右手,感受到自己后背紧贴的那个熟悉的怀抱,她发现自己之前的想法错的离谱。
两年半了,物是人非,擦肩而过的时候已经认不出彼此?
可她只是低头盯着他的右手,连回头确认都不需要,她就知道,此刻她撞进的,是严肃怀里。
她动都不敢动,生怕这是个一碰就碎的海市蜃楼。
两人在这背后的拥抱中无声地僵持了许久,严肃看着怀里连抬头都不肯的周笑笑,终于打破了这谁都没有开口的静默:“两年五个月了。”
他低沉的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些怒气,放慢语速又重复了一遍:“两年五个月了,周笑笑。”
周笑笑有点难过,严肃很久很久没有这样连名带姓地叫她了。从前哪怕她惹得严肃再生气,严肃每次也都只是无奈地喊她笑笑,然后一二三四五地给她讲道理。
然后她听到严肃问她:“周笑笑,当年你单方面分手,我同意过吗?”
☆、初遇(重修始)
第二章初遇
年少时的初恋,兴许是最难忘的。
对严肃而言,这个人是周笑笑。对周笑笑而言,这个人是严肃。
严肃一直没有忘记,他第一次见到周笑笑的那一刻。那个六年半以前,盛夏傍晚的火车站台。
那是个七月末的周五,虽然时钟已经转到了下午六点半,但七月底的天黑还远没有来临,空气中仍旧弥漫着蒸腾了一天的滚滚热浪。
严肃开车熟练地转进了火车站的地下停车场,找到车位停好,抬腕看了看表,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毕业季的夏天俨然一副充斥着离别的模样,因为严肃读的建筑学专业是五年制,比其他人晚毕业一年,也因为他开车的缘故,这个夏天他已经往返于机场和火车站很多次了,送走了不少毕业后前往异地异国的朋友和同学。
不过再多的离别,也改变不了酷暑的闷热。头顶着迟迟不肯落下的烈日,严肃按照周宇天提前发给他的车厢号,前往站台处找到位置站定,等待接站。二十分钟后,他等候的列车终于鸣着笛声缓缓地进站了。
这是终点站,六号车厢的乘客们一个接一个几乎全都下完了,才有一个长着一张可爱正太脸的年轻男生拽着两个超级大号的行李箱跳下了火车。周宇天一下来便看到了严肃,挥手招呼:“嗨!严肃!”然后手往后一扬,介绍道:“呐,周笑笑。我亲妹!”
一个拖着小号行李箱的小女生从周宇天身后歪着个脑袋冒了出来,伸出右手调皮地冲严肃敬了个怪模怪样的礼,说话的声音清脆又动听:“久仰大名!如雷贯耳!严肃哥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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