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他为何要与他说起番邦?
又为何声音那么小?看那样子,几乎像是用嘴型说的,是因为体弱吗?
会不会是他看错了?
祖明山又想,为何皇帝想见内阁,还需要通过他传话?
又为何,看起来这般小心翼翼?
仅思考了片刻,他突然反应过来,怕是皇帝见不到内阁大臣!
他原本就觉得奇怪,若是皇帝静养时,只接见兵部、户部之人,便有些奇怪,内阁大臣显然要比他们重要多了,为何不见?
那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会不会最后皇帝说那几个字,并不是因为体弱而声音小,而是……根本不能大声?
因为怕被人听见?!
想到这里,祖明山惊出一身冷汗。
无论如何,先去见了许政清再说。
待出了皇宫,祖明山先回了家,待确定没有人跟踪之后,从后门去了内阁首辅许政清的宅邸。
祖明山将事情悉数告知许政清,他听后沉默了。
皇帝是马上夺得的天下,年轻时多次受伤,原本以为这次病重是陈年旧疾复发,现在听祖明山这样说,怕是另有蹊跷。
可现在太子已定,天下太平,又会有什么事呢?
难不成……是那些皇子们,对于三皇子成为储君心怀不满,所以就对皇上……
想到这里他暗自摇了摇头,皇帝一向精明,能够谋害他的人,怕是还没有出生。
再者说来,皇子们争夺储位,这都是皇帝的家务事,许政清是保持中立的,哪一派他都不沾。皇帝的这些皇子们都还算优秀,将来无论哪一个登基,他都有信心好好辅佐。
说到底,许政清还是替自己考虑都比较多,他怕自己万一站错了队,那他这内阁首辅的位置,怕是不保了。
他年纪大了,爬到这个位置不容易,他经不起折腾了。
许政清又想到,此时太子已定,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若是皇帝殡天,自是有内阁大臣辅佐太子殿下,再者说了,太子已经成年,皇帝应该没有太多顾虑。但现在皇帝病重时期,还要宣内阁大臣,难道真的是储君之位,有变?!
许政清犹豫了,他不知这个宫,入还是不入。
那边祖明山见自己说完后,许政清一直没有表态,忍不住催促道:“许大人,您打算何时入宫,皇上怕是等不了太久了。”
“是,不过今日太晚,宫中怕是已经落钥,祖大人您别着急,”许政清笑着道:“我安排一下明日一早便入宫面圣。”
祖明山自是知道,许政清所说的安排,便是让翰林院给派一名翰林官,跟着他一起入宫。每次皇帝召唤内阁大臣,必定是有要事相商,这时便会要求翰林院派一名翰林官,在一旁记录皇帝与内阁大臣商议的内容,以用作起草诏书。
于是他便道,“有劳许大人了,若是有需要我的地方,请您尽管说。”
“祖大人客气,都是为了皇上效力。”
祖明山起身正要走,忽然又道:“许大人,我是觉得,皇帝好像有些忌讳那名太监,会不会那名太监有问题?”
许政清笑笑道:“祖大人这您可是过虑了,咱们圣上是什么人?自开始争夺天下起,到建立咱们大铭朝,皇上就没怕过任何人。”
许政清顿了顿又道:“只是那次与乌斯臧一场大战后,国库空虚,便忍了它乌斯臧,现在休养生息之后,怕是这一两年之内,便要彻底将乌斯臧消灭。”
祖明山想想,倒也没错,可是,“您说皇帝最后跟我说的番邦二字,作何解释?”
许政清沉思片刻后道:“莫不是近日来京都的番邦人士,有些多了?”
他想了想,干脆道:“也许就是你看错了!”
祖明山仔细回忆一番,说:“我应该是没有看错,不过我也想不通,皇上为何要说起番邦。”
许政清拍拍祖明山的肩,“祖大人您也别费这神了,待我明日进宫面圣,我问问皇上便是。”
看着许政清,祖明山莫名有种预感,也许他明日并没有那么容易见到皇上。
但祖明山怕是自己想多了,也就没多说什么,只是提醒道:“许大人,明日您只管说有要事禀告,切莫提起,是蒙皇帝宣诏。”
“您放心吧,我省得。”
待祖明山走了之后,许政清在书房想了许久,始终想不出个两全其美的方法。罢罢罢,还是先入宫吧。
便只得让人通知翰林院。
季海接到命令后,觉得有些奇怪,连问了两遍,传令官都说是跟着内阁首辅进宫面圣,不是见太子。
他便琢磨开了,现在天下太平,太子已定,皇帝病重期间,已经宣布了只见户部和兵部的大臣,现在忽然宣内阁大臣,这不管怎么想,怕都不会是好事。
他想了想,准备派韩青梧,明日一早跟着许政清一同前往。
但考勤官告诉季海,明日上午,韩青梧请了两个时辰的假,要晚一点到。
季海想都没想就让考勤官把假给取消了,还派人去韩青梧家通知他,第二日一早,不用来翰林院了,直接去许首辅家门前等着,与他一道入宫。
韩青梧本来请假,是打算陪顾瑜去医馆把个脉的。
她这段时间饭量惊人,每顿都吃的比原来要多得多,不过人的精神却很好,也不见胖,倒是没有什么大事,但韩青梧总想着,去给大夫看看总归放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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