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梧见章煊不说话了,便征询道:“我们好好说会话?”
章煊勉强答应了。
韩青梧又一次松开他。
章煊离了钳制,立刻退后几步,和韩青梧拉开距离,看那样子,似乎恨不得离他八丈远。
他竟然被自己鄙视的文弱书生给辖制了。
想想就脸红。
章煊看向窗外,根本不想理韩青梧。
韩青梧自是不怕他用这招。若是论谁更能以不变应万变,怕是没几人能胜他。
良久,两人都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儿,章煊果然先沉不住气了,语气冷硬道:“你叫我出来做什么?”
韩青梧不紧不慢道:“本来我是挺不喜欢你这人的,觉得你莫名其妙的,便对所有人都抱有敌意,但听了你刚才的那番话之后,发现你还是有血性的男儿,也就歇了本想揍你一顿的心思。”
“你还想揍我?”
“你不觉得自己挺欠揍的?”
“……”
韩青梧笑笑道:“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我打不过你。”
“嗤……装什么装?”章煊冷笑道:“嘴上说着打不过我,心里怕是因为刚才压着我不得动弹,正得意吧!”
“若是你愿意这般想,那我也阻止不了。”
“你……”章煊气结,却又无从反驳。
“好了,别气了,我们说正经的。”韩青梧走过去,道:“若是你真的不愿意在国子监呆下去,不如好好的和章将军谈一谈。”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章煊摇摇头,“根本没用!现在乌斯臧……”他兀地停住,抬眼看了看韩青梧,而后才道:“现在边关形势紧张,就是因为这个,我爹才要我到京都来,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让我再回去。”
章煊的话,虽然说的比较含糊,韩青梧想了想,却也明白了。
想来是边关真的不太平,章将军这才把小儿子送到京都,万一边关有个好歹,章家也要留个后。若是这样,他还真不能帮着章煊,反倒得说服他,留在国子监。
如此一番计较后,韩青梧便道:“你看,你都知道的,那为何还要这般执拗?”拍拍章煊的肩,似过来人那般,语重心长道:“国子监并没有你想象的这么差,我们,你的同窗,也并不如你想象的那么没用。”
韩青梧顿了顿,才继续说:“就说祖方毅,他胆子是有些小,可是他的性格不错。如若不是他这般好性格,就你那时不时的,惹人厌烦的围追堵截,他早就跟他那兵部侍郎的爹说了,若是那样,就不是章小将军一顿饭能解决的事了。但祖方毅总想着自己能解决;还有杨弘,他是闽南府首富家的公子,幼时遇到些不幸的事,却也没有就此颓废下去,虽说有些内向怕生,却也一直在努力克服,而且他的记性非常好,画画也不错。”
他又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闪光点,你不能因为听到祖方毅谈论八哥,就说他是纨绔。我知晓你也许不是针对他,你就是瞧不起书生,可就是我们这样百无一用的书生,也知道顺应环境改变自己,那么英勇如你章煊,还要这样继续狭隘的作下去吗?”
他叹声道:“今年已经快要过去了!”
韩青梧最后补充,“你在国子监里好好学习,章将军在前方也无后顾之忧。”
章煊低着头,默不吭声。
韩青梧也不知自己的话他听进去多少,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韩青梧站了一会儿,见他还是没有反应,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要回包厢。
章煊却在后面叫住他,“韩青梧,我……能和你们一起学习吗?”
韩青梧笑着道:“荣幸之至!”
这日之后,章煊的性格收敛了许多,特别是对祖方毅,虽然还是几乎不与他说话,却也不像原先那般,处处都与他过不去。
章煊真正与他们一起学习之后,才发觉这些原先他瞧不上的文弱书生们,对待知识,都有着一股子韧劲。每日里定下要背几个篇章,那定是要将这规定的篇章都理解的透透的,才会去睡觉;对待习字也是如此,一个笔划写的不好,便将这个笔划反复练习。
这与他习武有着异曲同工之处,每个动作都要练到纯熟,这样打斗起来才能做到行云流水。
还有韩青梧,他不光自己努力刻苦,他也丝毫不会藏私,若是有人问他问题,只要是他知道的,他会认真详细地解答。
是以他在国子监中人缘很不错。
章煊与韩青梧他们走的近了之后,也愿意将自己在边塞的事,经常拿出来与他们讲讲。
原先只是在书本上看到的,关于西北边塞的事,在章煊绘声绘色的讲述下,仿佛都身临其境一般。如此也让他们对于外族经常滋扰边关百姓一事,更加的义愤填膺。
日子便在同窗学子们相互切磋,共同努力中,由暮秋迈入深冬。
京都的冬天,可不比惠州城,刚入冬气温便骤降,待到冬至这日,大雪封门。
好在因着冬至,国子监放假三日。
即便在假期中,韩青梧也醒的很早,都习惯了。
虽然醒了,他却没立即起身。
韩青梧转头看顾瑜。
她的小脸就贴在他的手臂旁,在这蒙蒙晨光中,显得格外莹润。
韩青梧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稍稍侧身,将手从被子里拿出来,轻轻抚了抚她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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