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庆安王府七小姐貌若天仙柔情似水的美名传的到处都是,甚至还有人编了歌谣到处传唱。
这真是个美好的结局,前提是庆安王府得有七小姐。
“莫不是王爷也有个沧海遗珠,最近上门认亲来?”她好奇,不然在王府呆了这么久,不可能完全没听说过呀。
嬷嬷好不容易松动的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竟然有些不敢和她对视,丫鬟们也欲言又止,这是怎么啦?
联想到圣旨来时,满府女眷看她怜悯的目光,她突然明白过来,原来她这三少夫人还身兼数职,就她一个人还蒙在鼓里,瞧这公家饭吃得有多艰难。
她微笑着,朝大都的方向竖起了中指。
与外面全然的欢天喜地不同,庆安王府气氛虽然不再如往日那般紧张,却一片严肃沉默。
皇帝那层遮羞布也就骗一骗平民百姓了。贵族圈子里,哪个不知道王府到底有没有七小姐。强夺人/妻……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父王,”三公子脸色铁青,挡在金蟾面前:“儿臣愿领兵……”
“那也得看有没有人愿意陪你去送死,”王爷抽出宝剑,厉声道:“让开!”
三公子“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抬头露出脖颈,一副引颈就戮的姿态:“与其受此奇耻大辱,不若就此了断。儿臣死也不让,您动手吧。”
王爷脸色十分难看,他少有被人忤逆的时候,哪怕对儿子心存愧疚,这件事也容不得任性。
眼看剑锋就要擦上三公子的脖子,金蟾终于挣脱了丫鬟拉住她的手冲上去,拦在跪在地上的三公子面前:“别,我嫁,我嫁,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
王爷依然持剑拧眉,纹丝不动。
“给我些时间,我会,不,我一定劝他。”金蟾看着那闪着寒光的锋刃,一迭声地保证,生怕晚了一秒就要血溅当场。
王爷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两眼(最近府里几个正主看她大都是这一种眼神)终于收了剑带着人拂袖而去,留下金蟾与三公子在院子里,相顾无言。
良久,金蟾打破沉默,轻轻开口:“对不起。”不管怎样,终究是她违背诺言:“我们两个,大概是有缘无分。你明知道已成定局,又何必为此丢了性命?”
三公子扯了扯唇:“阿蟾,不要骗我,你连努力一下都不愿意,可见我在你心里,不及那人万分之一。也对,一个有名无实的丈夫,如何比得上一个青梅竹马位高权重的帝王!”
“不是这样的的,你们不一样。”金蟾摇摇头,想要解释,却被他抬手制止:
“不管为了什么,但阿蟾,再是两小无猜,终有恩断情尽的时候,我只是有过别人,你便不愿再信我,楚皇后院不知多少红颜,你该怎么面对,又怎知自己不会后悔?”
金蟾哑然:“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她会因为丈夫琵琶别抱而伤心,却不会因为弟弟娶亲而落泪。
对方能看在她的面子上退兵,又给她一个容身之所,她已感激不尽。
三公子看了她许久,突然大笑起来,笑到眼泪掉下来,最终拂袖而去。
从那以后,到她离开,再没有露面。
……
似乎怕大楚反悔,大都的送嫁队伍来的很快,金蟾重新披上了嫁衣,不同于上次应付差事的简陋,这次从头饰到嫁衣都十分繁复,充满了异域风情。
但是在挑选陪嫁上面犯了难,那些皇帝派来的人,愿意来王府,却不愿去大楚。
对楚国,所有人都心有余悸,大家也知道这一去,大国深宫,斗争残酷,前途未卜。
尤其是这主子看起来不是那么可靠的时候……
于是能找门路的到处找门路,想要找人把自己换下去。
“我若是和绝世美人,他们或许还肯押一押宝,可惜,是块巧克力……”
她长叹一声,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站在身边的嬷嬷:“你怎么不走?”
嬷嬷撇了她一眼:“来伺候公主,就是公主的人。要走到哪儿去?”
这话说的,她以前可不是这样表现。金蟾也没追究。
摆摆手,不再关心他们的去留。她学不会那些御下的手段,这些人也不是真心效忠,换谁不是一样呢。
……
那些丫鬟婆子不想跟她一起是有原因的,他们还没有到交界的地方,就在一片树林旁遭到了伏击。
月黑风高夜,杀人夺命时。
完全不知道是谁的人,火光掩映下,黑色劲装,布巾蒙面,不发一言,动作干净利落。
皇帝派来的人完全不是对手,不到一刻钟就被乱刀切菜似地砍翻在地。
连那些跪地求饶或者想要偷偷溜走的丫头婆子都没放过,可见是不仅要杀人还要灭口了。
金蟾那些伎俩连班门弄斧都不够资格。
火把掉落在地上,点燃了一辆马车,照亮了夜晚的残酷。
这是她上辈子加这辈子,第一次面对大型杀人现场,红白飞溅,肚破肠穿。
医院里病人去世的大多数地方,在抢救室,在icu,在手术台,很少在病房。
她看过很多人康复,也看过很多人被医生护士急匆匆推出去抢救,再也没有回来。
但她从来没有亲眼见过一个人去死,以这样惨烈的方式,她想颤抖,想呕吐,想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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