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要让季白不再这么依赖自己,学着习惯没有她在身边的日子。
叹了一口气,一个念头在于漾心里冒出头,最后被她下定了决心。
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像是变了一样的自己吓到了,季白在浴室磨磨蹭蹭呆了很久,直到自己敲门,才从卫生间出来,回到房间换了衣服,才坐到餐桌前。
于漾把一个荷包蛋夹到她碗里,问:“喝豆浆吗?”
季白低着头,不说话。
于漾又问:“那喝粥吗?是你喜欢的皮蛋廋肉粥。”
季白只是用筷子一下又一下戳着碗里的荷包蛋,依旧没有回答。
从她冷冷地说了那句不准撒娇后,季白已经有十几分钟没有说话了,于漾知道她难过了,心里突然有些愧疚。
下意识的想像之前一样的伸手,去摸摸她的脑袋哄哄她,可是手伸到半空中,快要挨到她脑袋的时候,她还是狠心地缩了回去,既然已经开过头了,那她就不能半途而废。
季白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抬头,就看到她突然缩回手的动作,一股道不明说不清的感觉涌了上来,直直盯着她,毫无底气地问她:“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是不是已经在想着要怎么离开我了?”
听着她小声的呢喃,渐渐泛红的眼眶,那一瞬间,浓浓的自责涌上了于漾的心头,几乎让她动弹不得。
而季白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打破了她刚刚建起来的狠心。
“如果你爱上别人了,或者是不再爱我了,请提前跟我说,我会放手让你走的。”
季白说这话的时候,没有苦涩、没有难过也没有伤感,只有异常的平静,却平静得让她害怕。
于漾忧心忡忡地看着她,只敢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小白。”
季白看着她小心翼翼担忧的眼神,突然就笑了,“看把你吓得,今天不是要拍分手的戏吗,我提前背台词呢!”
“刚刚被你凶了,心情就有些失落难过,想到今天有一场戏要拍,刚好这种感觉就很适合,我就没告诉你,自己就入戏了。”
“对不起,宝贝吓到你了。”
于漾看着她,仿佛在怀疑她这几句话的真假,直到季白过来抱着她,执拗又偏执的在她耳边说道:“我才舍不得让漾漾离开我呢,哪怕就算有一天漾漾厌倦我了,漾漾不再爱我了,那我也要把漾漾留在我身边。”
季白把脑袋埋进她的脖颈处,在于漾看不到的地方,红着眼眶说道:“别想着怎么离开我,我会疯的。”
一时之间,于漾开始有些恍惚,心绪也变得格外的复杂,导致接下来一上午的时间,整个人精神状态都不怎么好。
就连季白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她的影响,一个上午也是恍恍惚惚的,明明一个简单的情节,拍摄起来硬是被导演喊了五六遍卡。
“卡。”
听着导演再一次不满意的喊卡,黄彩娟看了一眼台上频频出错的季白,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于漾,皱眉问:“你们吵架了?”
于漾抿唇摇头。
她哪里会舍得跟季白吵架。
黄彩娟又指了指季白的方向,“那季白是怎么回事?”
在她印象里,季白拍戏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一场戏被喊卡了五六遍,之前就算是再难的一场戏,季白都是一遍就过的。
于漾觉得自己一时半会也跟黄彩娟解释不清楚,干脆也就不说话了。
而季白那边,导演皱着眉,喊停了拍摄,走到季白旁边,问道:“季白,今天怎么回事?身体不舒服吗?”
季白知道自己频频出错,是受了于漾的影响,但她没有说,只是顺着导演的话说道:“导演,这场戏今天可能拍不了了,头疼得有些厉害,总是进不去那个情境。”
“那赶紧回去休息。”
导演拍了拍季白的肩膀,转身对着工作人员说道:“安排下去,今天先让其他人先拍别的戏份。”
“谢谢导演。”
说完,季白就朝着于漾的位置走去。
等她走近,于漾问:“怎么了?”
“回家。”
听着季白意简言赅的回家两个字,于漾微微有些吃惊,“下午不拍戏了?”
季白作势揉了揉太阳穴,装作难受的样子朝她说道:“头疼,导演给放半天假。”
“怎么突然头疼了?”
看着她难受的样子,于漾又开始心疼,谁知,季白朝她身边靠了靠,狭促地笑道:“你哄哄我,就不疼了。”
于漾:“……”这个人哪里是真的头疼,明明就是想借着头疼的理由,好让自己心疼,让自己心甘情愿的去哄她。
真是坏透了。
第8章
五月九号,母亲节如期而至。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微开的窗户口,照在客厅光滑的地板上,印出点点斑驳的暗影,于漾蜷缩在沙发上,呆呆地看着小区里已经全然生了嫩叶的大树,随着微风轻轻摇曳。
江城的夏季,白天是十分燥热,可清晨会有微风吹过,还是有些微凉的,于漾动了动手脚,接着换了一个姿势,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继续躺在沙发上发呆。
她昨天晚上做了一个梦,梦到季白不再跟她撒娇,不再依赖她了,事事不再需要她了。
梦醒后,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开心,还是该难过,梦中的一切,就像前两天发生的事情一样,从那天她决定狠心开始,季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就要开始有所改变了,一如她梦中梦到的那样,不怎么跟她撒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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