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人更加努力地工作。
甄赋与林蔻虽然同为血滴子,但显然,甄赋的层级比林蔻高。
林如海欲言又止。
甄赋皱眉:“姨父有何指教?”
林如海笑容尴尬:“但我觉得,蔲丫头可能已经猜出你的身份了。”
“……”
沉默,席卷了整个房间。
许久,甄赋开口:“您怎么确定她是真发现了,而不是您误会了?”
“我记得甄五爷并未放弃科举吧?老爷将人带回京城,以后参加乡试岂不麻烦?”
林如海将林蔻的话重复一遍,道,“我觉得她这句话并不是随便说说的。”
甄赋再次沉默。
事实上,他也并非对此毫无所觉。
不论是昨天林蔻在人前人后对自己完全迥异的态度,还是刚才看向自己的眼神,他都有种林蔻已经看穿了自己身份的感觉。
但不可能啊?
他自认在林家人面前伪装得极好,根本没有露出破绽。
林蔻若真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又是从什么地方知道的呢?总不能是第一眼吧?
-
如果林蔻知道他的想法,必然会回答:是的,就是第一眼!
毕竟甄赋太过出众,让人完全忽视他的存在。
而相较于甄赋的外表,林蔻其实更喜欢他身上那股出尘脱俗,仿若谪仙的气质。毕竟末世到处乱糟糟的,如甄赋这般气质的美人已经难得一见。
所以在刚看到甄赋的时候,林蔻的视线便忍不住往他身上落。
这一看,林蔻脑子里的危险雷达便疯狂作响。
然后,她就发现了他身上那股与他气质完全是两个极端的血腥煞气,反差太大,实在让人想不在意都难。
毕竟真正的谪仙,怎可能会有这种气味?
明显有鬼啊!
林蔻只是无法确定林如海是否知情,也不知道他是否对林家人心怀恶意,所以才暂时没有动作,而只是出宴试探了一下林如海,不然……
-
甄赋并非那等优柔寡断之人,一番思索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哪怕只是为了让林蔻别在冷不丁蹦出一两句吓人之语,他也觉得有必要探探林蔻的虚实。
他还想着等会儿要怎么措辞,才能在一开始的时候不露馅。
谁知林蔻一进门,见到他后便直接问道:“你是血滴子?我与梅姨娘的令牌是你指使人放的?”
林如海猛地看向甄赋。
甄赋:“……”
林如海眉头紧皱,再看向甄赋的眼神就多了几分不善。
林蔻抬眼:“即便不是你吩咐,你也应当是知情者吧?毕竟那么巧,你刚到,梅姨娘和我就相继收到了血滴子令牌,实在让人想不多想都难。”
甄赋试图抢救一波:“……我不是血滴子。”
“不是?那你是江洋大盗还是杀人不眨眼的罪犯?”林蔻扯了扯嘴角,“你身上的血腥味儿都快把人熏吐了,总不可能你只是趁着甄家被抄,弄死了几个往日欺负了你的人吧?”
甄赋忍不住思考:江洋大盗、杀人狂魔和弑亲狂徒三个身份,哪个罪名更轻。
但他怀疑,不管自己承认哪一个,眼前这个女人都会把他送官坐牢。
是个狠人!
林如海被林蔻的话吓了一跳,好在他是知情者,赶紧为甄赋解释:“蔲丫头别瞎说话,赋儿虽然杀了人,但绝对不是江洋大盗、也没有杀人不眨眼,更没有对自己的亲人下手。”
这三个罪名不管哪一个扣在了甄赋身上,可都是凌迟的下场。
绝对不能让林蔻误会!
甄赋也确定了林蔻确实知道自己身份,不禁失笑:“寇姑娘聪慧至极,只是不知,在下是何处漏了破绽,让你发现了端倪?”
林蔻看了他一眼:“不是说了吗?你身上的血腥气都快把人熏吐了。”
甄赋:“???”
他忍不住抬起胳膊闻了闻,半天后一脸怀疑人生。
他身上不说香气宜人,也绝对清爽干净,哪儿来的血腥味儿?
但他也没怀疑林蔻撒谎。
毕竟,甄赋前几天确实杀了不少狗急跳墙的人。
应当是林蔻的嗅觉比寻常人更敏锐吧?
甄赋暗自叹气,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种地方跌了跟头,早知道杀人后就学那些女人用花瓣花露泡澡,用香水儿除味儿了。
以后可不能忘了!
林蔻看了眼甄赋,见他没有开口的想法,又转向了林如海。
林如海解释:“我也是带兵去盐场的时候遇到了赋儿,才知道他血滴子的身份。”
他当时也被吓到了,但当时的情况不容林如海多想,所以他也一直没往甄赋就是给了梅婴与林蔻二人令牌的幕后之人身上想。
后来也是甄赋说要回京将维扬之事亲自禀告皇上,需要有一个光明正大入京的机会,所以才帮着他打掩护,把人带上了船。
但实际上,林如海对甄赋的了解并不多。
甄赋闻言笑了笑,解释道:“我当初也是迫不得已。虽然我如今不到及冠之龄,但成为血滴子却已有好些年了,这些年除了帮皇上暗中调查一些事情外,最大的任务便是寻找账本儿。”
“我本来毫无头绪,但在山哥儿百日宴前,我突然得知大姑娘手上有让人怀孕的方子,想着这或许是个突破口,所以便想法子去了维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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