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硕没忍住问了句为何。
    张萍耐心地解释了一遍。
    录音是几个人的对话，从头到尾都没有提一个高层。
    这是产品部门的会议，但这个产品部门不是大产品部门。
    是下面企鹅音乐的小产品部门。
    所以代表不了就是公司高层的决策。
    如果在法院呈递这份证据的话，人家可以直接推翻你。
    说这是下面基层员工业绩压力下动的歪脑筋，我们也痛恨这种行为。
    再把这个员工开除，在法律上可以把自己给摘得干干净净。
    你毫无办法。
    江硕听后心里非常的失望。
    叹了口气：“那张老师你做下准备，我们先签订个合同，把这案子的事情给确定好。”
    “至于你来不来我们这边，我们大门永远为你敞开，并且我还是那句话，条件，你提。”
    陈意晴反应很快，赶紧从包里拿出了一份合同。
    张萍有些无语地苦笑了下：“你们这是在套路我啊，原来什么都准备好了。”
    江硕笑着解释：“求贤若渴，希望下次我们再签的合同是一份劳务合同。”
    张萍笑了笑，拿着合同看了看。
    在看到案子代理雇佣金额的时候愣了下：“江总，这个待定？”
    江硕掏出了钱包，从里边掏出来了一张中海银行的支票。
    直接放到了她跟前：“金额你填。”
    非常霸气，也表达了江硕对张萍的重视。
    张萍开了句玩笑：“你就不怕我填一个亿，或者更多？”
    江硕很是无所谓地说：“那我也付得起，你也远远不止是这个价格。”
    这他没有夸大其词。
    帮他搞垮一个最大的对手，对方价值上百亿市值。
    不值一个亿吗？
    还有，对方的损失赔偿也不止这个价格了吧。
    所以江硕也不好定她的佣金，直接让她填写。
    张萍这些年帮国内很多企业打了不少跨国官司。
    赚的钱早就够她一辈子生活了。
    对于她这种人，这种职业而言，只有抛弃了金钱的欲望才能走得更远。
    江硕一张支票你自己填令人难以理解。
    张萍同样也做出了一个令人难以理解的行为。
    她在支票上画了个羊角符，然后在元目栏写了个一。
    开口笑道：“1元，是对我职业的尊重。”
    “但也是我们最好的合作方式，江总，你觉得呢？”
    江硕哈哈大笑：“我尊重张老师的决定。”
    这时服务员端着菜上来了。
    他们再没继续这个话题。
    吃了饭后，张萍还有事要赶回京都。
    所以没有停留，江硕他们把张萍送到了机场。
    李倩在车上很是开心。
    她是高材生，但毕竟没有经验。
    突然一下让她直接去主理这么大个侵权案，还是会显得有些稚嫩了点。
    但有了张萍后，心里当然有底气了。
    更何况，她很珍惜这次学习机会。
    从机场回来的路上，李倩车内不停表达着自己内心的兴奋。
    把她送回去后。
    回财院的路上，江硕开车开着开着道：“学姐，这个张萍，你哪怕是陪她睡觉，也要帮我把她给搞过来。”
    陈意晴一阵哽咽，白了他一眼：“怎么讲话的呢，我一女人陪她一女人睡觉干嘛。”
    “我没法发生什么事增加感情啊。”
    江硕哦了下：“忘记你也是女人了。”
    陈意晴无奈地叹了口气：“骂我呢？”
    这下陈学姐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盯着江硕开始各种数落了起来。
    “你为啥要整天穿成这样到处晃荡？”
    “你知不知道你是江河集团的老板？代表的是集团的形象？”
    “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带的好头，石一歌他们从来不穿正装来上班，全都在学你大硕哥？”
    陈意晴管的是人事行政板块。
    员工形象，着装这块也是她在管的。
    石一歌他们这个级别的员工，被她管得服服帖帖的。
    每天工装工牌整整齐齐。
    唯独每次说石一歌他们的时候，石一歌他们就丢给她一句话。
    “你看咱硕哥都整天啥样？陈总，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懂不？”
    “现象出现了，你管我们这叫治标不治本啊，你得先把硕哥这个带头的上梁给扶正了啊。”
    每次怼得她没有屁话。
    所以陈意晴感觉很头疼。
    江硕听完后，回了句：“这几个狗东西真这么背后说我的？”
    陈意晴直翻白眼：“你说呢？”
    原本以为江硕会讨伐石一歌他们。
    结果江硕又丢了一句：“学姐，我最喜欢你翻白眼的样子，真的。”
    “挺可爱的。”
    “啊啊啊！”陈意晴抓狂了。
    没再回江硕一句话。
    …
    关于证据这块。
    江硕回来后和彭良松打了个电话过去。
    两人电话里商定兵分两路。
    一路，让彭良松给李斯打电话，让他继续加油升职，你只有升职了，才能够探听到更高级的东西。
    李斯内心惆怅地望着深市的天空：是不是要老子混到敌国首领后，我这间谍生涯才能够结束？
    不是说好了就三个月的吗？
    第二路，就是江硕想到了一个人。
    这个人是离职后曾里平。
    以前虽然辞职了，但他还会作为股东的身份参加企鹅的董事会会议。
    后来感觉越来越不是滋味，小马哥自从把靓仔中分换成了大背头后。
    小马哥变得冷漠了。
    每次董事会上甚至于正眼都不看他一眼。
    一气之下，他把自己在企鹅所有的股份给清空了。
    彻底告别了企鹅。
    然后拿着套现的钱在深市买了四栋握手楼。
    但这家伙总想给自己做点事。
    于是他把这几十个租户收租金的日子，从一号排到三十号。
    每天出门收租金，显得自己很忙。
    谁提前交租了，他指谁鼻子骂不讲信用，不按合同规矩来。
    这是个告别了江湖的大佬。
    他是企鹅的创始人，如果他愿意帮助江硕的话。
    江硕如虎添翼，必然能够拿到最核心的证据。
    就这样江硕的电话打到了曾里平的手机上。
    没明说，只是说可不可以一起喝个茶。
    曾里平当然认为江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这就是一个半点亏都吃不得的鸡贼。
    老子在窝里生蛋好好的，要和他有联系，搞不好一身秀丽的鸡毛都要被他给拔走不可。
    所以直接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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