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云妙晴面前的猎物堆了最多,甚至比几位公主还多。毕竟当驸马就意味着仕途已经能看得到顶了,成婚之后还有诸多不便之处,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走这条路,而相较之下云妙晴就是最好的选择。
“别人怎么想我不知道,反正我总感觉自己坐在那里就好像货物一样供人挑选,很没意思,所以再之后就称病不去了。”
云妙晴坐得懒散,霍岚却坐得端端正正,面容也带着一丝紧张:“那你今年还去么?”
“你想我去?”
“想……也不想。”霍岚纠结着说,“想是因为别人当众送过你猎物我还没有,不想是因为不想让你坐在那里被别人盯着看。”
云妙晴撑着头看着霍岚,眼中笑意弥漫:“我会去的。”
“是因为我说了想让你去么?”霍岚依然有些犹豫,妙晴刚才说了她不喜欢这种形式,自己要送她东西追求她也不一定非要这样,再说云妙晴要是去了,就意味着别人也可以公开追求她……
霍岚的一点心思都写在脸上,云妙晴瞧着有趣,特意没有马上回答,看着她自己跟自己较了半天劲才悠悠答道:“往年不去是因为我觉得没意思,今年想去是因为我有想看的人。”
云妙晴都几年不在京城了,想看的人是谁自是不言而喻。
霍岚身后无形的小尾巴一下子竖起来,激动地抓住云妙晴的手:“我一定猎最多猎物给你,别人都比下去!”
“我要那么多猎物做什么?”云妙晴安抚地回握住霍岚,“你呀别忘了咱们的目的,到时你捕到的猎物都要献给陛下,哄陛下开心。”
听云妙晴这么一说,霍岚顿时对这个什么春狩失去了兴致,她想了一下又道:“那我就多捕许多,然后把其余的留给陛下,最大的那个送给你!”
“最大的那个也得给陛下,否则陛下那边多不好看啊。”
霍岚蔫蔫地“哦”了一声,趴在桌上,头埋进胳膊里,眼珠一转,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到了春狩的日子,众人一早在雁乐山脚集结完毕。
从前皇帝钟羽身子健朗的时候还会亲自参与狩猎,这两年身体状况下降得厉害,去年又连番生病,今年只好与一众老臣文官女眷一起,坐在搭建在山脚的观礼席观看等候。
眼下狩猎还没有开始,参与狩猎的人都还待在各自家人朋友身边。
霍岚牵着马,她身旁还有两位云府的家仆,一会儿会同她一起进山,帮她搬捡捕获的猎物。原本该叫闻泰苍来跟着霍岚才更加放心,只是云妙晴考虑到要避免有人搬弄是非说闻泰苍给霍岚帮了忙,于是最终只找了两名普普通通的下人。
“进山以后一切小心,尤其是裕王那边。你这段时间在陛下眼前蹿红太快,裕王心胸狭隘,定会寻机报复。大庭广众之下他应该不敢下杀手,但弄些卑劣手段恶心人怕是少不了。你要是遇上他们尽量忍着些,不要在林子里与他们起冲突。”
云妙晴前些日子做这番安排时尚且觉得还算妥当,临到头来却生出了许多担心,那晚庄王害霍岚受伤的一幕不受控制地反复出现在她眼前,那锵然作响的剑就像是斩在她心头一样。
还是该让闻大哥陪着霍岚的……
理智告诉她她的决策没有错,但感情上终究有些放不下。
“我会的,你坐好休息,安心等我回来。”周围人多,霍岚不便与云妙晴搂搂抱抱,只偷偷捏了下手。
云妙晴还待再叮嘱几句,陛下所在的看台方向,大太监开始叫列队,她不得已只得放霍岚离开。
所有参与狩猎之人列队完毕,钟羽开始进行出发前的鼓舞讲话。这些话每年都会讲,无非是缅怀先祖,激励后人,告诫晚辈们要发愤图强,勿要耽误安逸。
做完精神上的动员,钟羽又说到了实质性的奖励:“……得第一者,封千户,赏黄马褂一件;第二者,赏金五百两,绢八百匹;第三者,赏金三百两……”
这次狩猎赏赐力度不小,除了前三名,基本所有参与者都能依据收获猎物的多少得到奖赏。
台下众人听完,像裕王、庄王之类年纪较长且已有爵位在身的皇子武将们还好一点,其余许多年轻后生们已经开始摩拳擦掌,只待陛下一声令下便要往雁乐山进发了。
终于,负责传递号令的侍卫吹响了号角,伴随密集的鼓点声,众人翻身上马,呼喝着没入山林。
雁乐山是一条南北走向的山脉,纵横好几千里,比白鹿山要大上三五倍。为了让大家能尽情大展身手,皇帝并没有给这场狩猎圈定一个具体的范围,只有一条要求——落日前得回来。
雁乐山外围常有行人和猎户,这里出没的猎物有限,且竞争的人也多,霍岚一开始就没打算在进山处停下,径直策马朝雁乐山深处行进。
和她有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然而雁乐山实在太大,一个时辰后周围人已经散得差不多了。
这些权贵子弟们只是偶尔相邀到城外狩猎,而霍岚自小便常往山上跑,几乎每天都要上山,对山里一应飞禽走兽的习性比她的对手们清楚太多,只小半天功夫便猎到了许多野兔山鸡,还有狐狸、狍子、獐和獾零零碎碎加起来十好几只。
这些应该足够她得到赏赐了,但是还没到回去的时候,她还没找到要送给云妙晴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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