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对那些贼人的记恨一如往常, 但现在的她却已不再是当年的那个她了。对这次剿匪霍岚与其说紧张, 不如说是兴奋——这是她习武这么久以来第一次试手, 如果这次能够取胜, 起码说明将来不得已还需要再次跟云妙晴一起逃难时, 遇上这些歹人她能有一战之力, 而不必像上辈子一样依靠别人。
霍岚话到嘴边, 忽然想起了云妙晴那个“要说疼”的论调, 心思一转,带出几分可怜的腔调:“有一点点……”
这语气似乎是在撒娇, 霍岚垂下眼有些不好意思, 她跟云妙晴两辈子加起来认识这么久,还从未尝试过对云妙晴撒娇,至少她自己是这样认为的,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撒娇,感觉十分微妙。
她摩挲着自己的指头,是真的开始紧张了,不为三日后的剿匪,而是怕自己的表现得不到心里预期的回应。
只有人家愿意纵容你对你有好感,你的撒娇才叫撒娇,不然就只能叫无理取闹、作天作地。
那么云妙晴会纵着她么?
霍岚觉得会,但是真当云妙晴的手心触碰到她的头时,那一刻霍岚仍旧有一种惊喜过头想要跳起来抱住眼前之人一起庆祝一下的冲动。
年三十那天晚上她就认清了自己大概是喜欢云妙晴的这件事,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女孩子会喜欢上女孩子,但喜欢就是喜欢。她原以为自己对云妙晴的感情已经满满当当,可云妙晴总能做出一些举动,让她惊觉这个人竟然还能让自己更加动心一些。
这份感情她万万不敢叫云妙晴知道,它听起来就不太合于世俗,何况她跟云妙晴之间的身份地位还有天壤之别——起码,起码得等她有足够的条件跟云妙晴平起平坐了再说这件事,以免让人觉得她之所以会说出这么荒谬的话全是因为别有所图。
在这短短几息之间霍岚心间转了好几个念头,介于都是不能说出来的,最后霍岚低下头避开云妙晴的眼睛,小声嘀咕道:“不要总摸我的头!”
她是很喜欢云妙晴这样摸头,感觉上很亲昵,但同时又觉得自己在云妙晴眼里肯定就是个需要怜爱的小孩儿。
她还要努力跟云妙晴平起平坐呢,怎么能让云妙晴一直把她当做小孩儿!
霍岚说不要摸头的时候很勇敢,说完又怂了,担心云妙晴好心安慰她还被她拒绝,会觉得没意思,以后就懒得在她身上浪费感情了。
要是那样的话,摸头就摸头吧!做人就要能屈能伸,一时的伏低做小是为了日后能……咳!
霍岚不敢想也不知道日后要做什么,她在心里给自己灌输了一堆奇奇怪怪的励志言论,偷偷抬起眼皮去瞧云妙晴。
云妙晴看起来并没有不高兴,一手支着头带着笑问:“那不要摸头要什么?”
霍岚看着云妙晴的眼睛,轻轻舔了下嘴唇内侧,有点想说“想要抱一下”。但这个一听就很奇怪,霍岚略一思索,学着曾经云妙晴对她说话时的语气道:“我不知道,你自己想,想不到就先欠着吧。”
模仿云妙晴说话让霍岚心里升起了一丝别样的有趣感,她抿着嘴看向马车窗外,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学精了啊小鬼头!”云妙晴笑骂了一句。
霍岚姑且把这句话当做表扬,如果她身后有个小尾巴,那这会儿一定摇得很欢。
三日时间一晃而过,第三日清晨,闻泰苍带着霍岚天没亮便出发,在县衙与周捕头一行人碰上面,一起出发前往南鹤村。
云妙晴这段日子给这些捕快们的好处便在此刻发挥出了作用,面对闻泰苍跟霍岚这两个空降来的人,周捕头不但没嫌烦,还处处与他二人商量。尤其他听说闻泰苍居然还跟那位闻老将军沾亲带故,更是愿意一切听从闻泰苍指挥。
闻泰苍问周捕头要来松栾县地图,地图上,南鹤村位于松栾镇西北角,四面环山,只有东南边有一条细细的小道可以进出。
“你觉得咱们这次该如何行动?”闻泰苍有意培养霍岚,自己不说方案部署,先问霍岚的看法。
“南鹤村的地形易守难攻,咱们是不是可以考虑绕点路,趁着天黑从背后山上下来,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从县衙回来的这三日霍岚跟闻泰苍并没有闲着,他俩去南鹤村附近踩过点,南鹤村背后的山虽然有些陡峭,却也还没到完全无法下脚的地步。唯一稍嫌尴尬的地方在于此时山上光秃秃一片,树叶和杂草都还没有生长出来,若是白天有人在山上很容易被下面的人看见。
如果趁着夜色突袭,这一问题或许可以被弥补。
闻泰苍指着那条进出的小路:“如果咱们从山上下来,他们却从这里跑了呢?”
霍岚一呆,意识到她刚才的想法有一个致命的缺陷。一旁跟着听的捕快却有几个还没想到,接嘴说:“那咱们再分点人在这里守着不就完了,这样一来咱们不就成了易守难攻的那一方?”
那人说完,不少人跟着点头,觉得似乎很有道理。
“你们中有几个人去过南鹤村,我是说进到过村里?”闻泰苍对刚才的讨论不置可否,反而问起了这个。
一干捕快被问糊涂了,只有周捕头并两三个老捕快举起手,剩下那十几个年轻的跟张元白从自己府上抽来的家丁没一个去过的。
“这条道虽窄,却还没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程度,所谓易守难攻,是建立在咱们双方人数相当的基础上。如果咱们兵分两路,那么该分多少人去进攻,多少人在此处防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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