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妙晴的目光从在场诸人身上一一扫过,朗声道:“既然没有人,这件事便在今日了结了。他日若有谁再敢造谣霍岚偷盗,我必一究到底!”
这一番话掷地有声,堂内堂外一应相关之人被她视线扫过纷纷垂下头去,生怕自己被这位行事决绝的相府小姐注意到,成为下一个被报复的目标。
堂审结束后,围观的人没有马上散干净。这次云妙晴兴师动众,光人证就请了二三十个,涉及好几个村镇,而这些人每人又有些亲朋好友,当初包瑛吹牛说她家曾是十里八乡有名的富户,这下当真要“十里八乡有名”了。
乡里乡亲好多都沾亲带故,虽然这次聚在一起的缘由有些尴尬,但见都见了自然是要再说会儿话了才走,而这说话的内容必然绕不开这次的案子。
“包二那就是罪有应得,看她往常那嚣张的样子我就知道她总有一天要惹上麻烦!”
人群之中有几人说得格外起劲,霍岚认出其中一个宋柳镇那个首饰摊的摊主,这次居然也来看热闹了,想来还惦记着包瑛嫌她首饰不好害她没卖出去的仇。至于剩下的大概跟潘家平素也有些矛盾,见潘家出丑一个二个都乐得眉飞色舞。
潘家这事放在乡里也算个大事件,能供这些人茶余饭后谈上好些时候,霍岚可以想象得到接下来几年潘家在这一带都会抬不起头来。
“啊,可算解了气,我们小姐的坏话也敢说,就得叫她知道厉害!”等云妙晴出来的时候银杏在霍岚身边感叹道。
今日案子审到最后,张元白三罪并罚,判了包瑛五十大板,加上先前抵赖被打的二十大板,包瑛这一回总共挨了七十大板,最后都是被人抬着出去的,那伤势回去之后至少得趴上个把月。
原本张元白还判了潘武二十大板,但是潘武他爹潘大年给张元白云妙晴银杏挨个跪了个遍,最后跪到霍岚脚边哭着求霍岚放潘武一马。
“你表弟还小真的打不得啊,他不懂事是我这个当爹的没教好,我愿意待他受罚,求你跟那位小姐说说好话放过他吧。”
霍岚木着一张脸任凭他怎么抱着自己的腿哭都不吭声,最后还是云妙晴说换他代子受过可以,但需加上一条——日后潘家一家三口不得出现在霍岚周围百步之内,否则她会立刻报官将其捉拿。
“你那表弟屡次栽赃你,十来岁的孩子就这般恶毒,以后搞不好还能干出什么事,只恨这次没好好教训他一下。”银杏满脸可惜,她倒也能理解自家小姐的做法,潘大年一个大男人抱着霍岚的腿哭,那场面太难看了点,放着不管保不齐人家要说霍岚铁石心肠。
明明铁石心肠的是潘大年,这些年霍岚挨打他都没有拦过,要银杏说霍岚不理他做得对,活该他遭这报应。
只是这事他们知道,旁的人又未必清楚,用小姐往日里的话说就是没必要,犯不着为争这一点小事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不过这样也好,加了那一条,以后他们再也没法来烦你了。”银杏怕放过潘武这一马霍岚心里不痛快,安慰她说。
霍岚略微摇了摇头,也许上辈子她确实恨极了潘武一家,但重活一世,这家人在她眼里就像是跳梁小丑一般,若非这次连累到云妙晴,她连气都懒得与他们生。比起洗刷冤屈、让潘家为他们之前的言行付出代价,更触动她的是云妙晴竟会为她大费周章做了这一出。
说是要报恩,这恩还没来得及报,反而欠下更多了,这样下去可怎么还得清……
第十九章
“回去了,闻大哥呢?”云妙晴从县衙出来,就见银杏跟霍岚站在门边上,周围放眼一看没有闻泰苍的影子。
“闻大哥说有点事去去就来。”银杏指了下闻泰苍去的方向,回头对云妙晴道:“刚看县太爷在跟你说话,还以为要很久呢。”
“张县令以他夫人的名义邀我去他府上小坐,我跟他说今日刚审完案子不太合适,改日再登门拜访。”云妙晴话音刚落,闻泰苍便从街角过来了。
“京城里来的加急信。”闻泰苍压低声音,“杜文曜失踪了!”
“什么?”云妙晴眉心微蹙,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同样压低了声音,“回去再说。”
一路无话,回到云宅,云妙晴从马车上下来匆匆进到房中跟闻泰苍关上门密谈,银杏把马车缰绳交给守门的王伯,和霍岚趴在楼下池塘边的回廊栏杆上喂鱼玩。
“还以为今天出了那么大一口气,能回来好好庆祝一下呢。”银杏恹恹地扔了一把鱼粮下去,池塘里红黄各色的鲤鱼热热闹闹挤作一团,将水面荡出点点浪花。这本该是赏心悦目的一幕,然而池边趴着的二人却都没什么心情观赏。
“那个杜文曜是什么人?很棘手么?”霍岚偏过头向银杏打听,上辈子她对朝堂局势并不关心,云妙晴也没同她多讲过。
“他啊,是吏部尚书,堂堂一个尚书大人居然能失踪,京城那些官老爷这段时间估计有得忙了。”银杏撇了撇嘴,霍岚觉得她这语气怎么听怎么像是在遗憾自己此刻没在京城,远离了八卦的中心。
“也不止是人家忙,你想想,吏部尚书呢,掌管朝中和地方官员的推举、考核、选派,这位置多重要呀。”银杏煞有介事地跟霍岚分析,“不管他是被人绑架了还是死了,对朝局肯定有很大影响,咱们家这段时间也要有的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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