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就让大家伙儿做个见证,今日是我自己要走,他日舅舅如果问起来,舅娘照说就是了。”霍岚就知道包瑛不会轻易放任她离开,此次她已下定了决心,包瑛有什么伎俩她接招便是。
“即然这样,你要走也行……”见一计不成,包瑛眼珠子一转,指向霍岚腰间的柴刀,“但你腰间这柄柴刀可是我们家的东西,你人可以走,我们家的东西都得给我留下!”
话音刚落,包瑛便见霍岚一扬手,一团黑影向她砸来。
她缩着头躲了一下,黑影擦着她的耳朵飞过去,被她身后的矮墙挡了下来,一小块靛蓝色的布包静静地落在地上,包里的铜钱骨碌碌散了一地。
“这里是三十文钱,够买你家这柄柴刀了吗?”
“你哪儿来的钱?是不是从家里偷的!”包瑛见这一地的铜钱,心里顿时有了底气,霍岚那间房里的东西她都翻过无数次了,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哪里能有钱?
“这钱是我自己在山上采菌子换的,王二叔和山子哥都知道,舅娘要不去找他们来问问?”
“王二叔”是王翠翠的爹,“山子哥”大名吴山,是村里一个猎户的儿子,霍岚将这二人搬出来,想必确有此事。
包瑛不成想霍岚竟背着自己攒有私房钱,心中愈发忿忿。霍岚在她家吃住这些年,就算赚了钱那也应该都是她家的才对。霍岚带着钱走,跟从她这里偷钱有什么区别!
她想把钱要回来,然而王二和吴山为人和气,在村里人缘极好,要是霍岚一会儿真去找了这两人来作证,自己肯定讨不着好去。
想到这里包瑛又改了口:“就算这钱是你自己挣的,那你包里的东西呢?打开让我瞧瞧!”
说着她便要上前扯霍岚的包裹。霍岚能背着她藏钱,没准还藏了别的什么东西。她就不信霍岚每件都能找出人证,但凡她从霍岚包裹里翻出什么好东西来,都可以用霍岚偷东西为借口把它抢来,顺便再把人扣下。
“我的东西凭什么给你瞧?”霍岚手中的烧火棍略微变了个角度,再次将包瑛阻下,“舅娘非要说我拿了你家什么东西,不如自己回屋看看可有少些什么?”
包瑛一听大喜,霍岚包里是不是真有好东西她不是很有把握,但是自家丢了什么东西,那不就由得自己随便编么?只要赖定了霍岚偷东西就能把人扣下,到时霍岚的包裹不还是她的?
这可是霍岚自己送上门的,包瑛留下一句“你给我等着”,假模假样转头进了屋。
霍岚在心里嘲了句“蠢货”。她自然不可能在这里等,方才的话也不过是为了支开包瑛,免得包瑛继续跟她纠缠。包瑛前脚进屋,她后脚便收了柴火棍走,
地上潘武见她要离开,张嘴就要喊他娘,霍岚就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似的,猛然回过头瞪着潘武恶狠狠道:“肚子不疼了是不是?”
被霍岚这么一威胁,潘武惧意顿生。这会儿肚子最疼的那阵劲儿是过去了,但还是隐隐作痛。以现在霍岚跟他之间的距离,在他娘赶出来救他之前足够霍岚再踹上个三五脚的。
可是就这样放走霍岚他又不甘心,犹豫来犹豫去人早就走远了。
霍岚离开潘家其实也没什么好去处,这辈子是这样,上辈子也差不多。虽然上辈子跟云妙晴更早认识了,但那时候的她脸皮薄,要面子,又总担心自己在云妙晴面前会出丑,不好意思让云妙晴收留她,所以还在潘家住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才迫使她不得不跟潘家决裂。
那会儿真是傻透了,还几次拒绝云妙晴的留宿提议,现在报应可不就来了,当时不知道珍惜,现在连人家门都进不去。
霍岚沿着柳河缓步往山里走,这小半个月来她一边想办法接近云妙晴,一边将柳河源头的白鹿山几乎翻了个底朝天,总算让她找着一个还算宽敞的天然洞穴,洞穴不深,好处是不怎么阴冷,当然也不怎么安全。
再不安全也比五年后那场动乱安全得多,凶禽猛兽乱世中一样有,然而太平年月总不会有人为了一个能勉强遮风挡雨的山洞跟人大打出手。
想起那段日子,霍岚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是过惯了苦日子的人,风餐露宿,饥一顿饱一顿也就罢了,可人家云妙晴一个娇小姐,哪里吃得了那种苦?人家嘴里不说,她就疏忽大意了,要是她再仔细一些,也许云妙晴就不会染上病,或者不会到后来那么严重……
天还没黑,霍岚不急着回山洞,在她经常休息的一处大树桩子上坐下,望着潺潺流淌的河水出神,思索接下来该怎么办。
从潘家搬出来有一宗好处,她如今年岁渐长,身体的变化也日渐明显,在潘家住着日夜都得提防着露馅,麻烦的很。
以前她倒是不在意,一直让她扮成男孩子对外说她是男孩儿的是她娘,她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必要。但是现在不行了,既然有以后参与争权的打算,知道她真实性别的人还是越少越好,至少不能让村里人知道。
“哎,那人以前真是宰相啊?”
“你不也看见了吗,下葬那天县太爷可是亲自来拜了的,我就说是京城的大官儿不是?”
“那这么说——他那个女儿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相府千金了?”
一男一女正说着话,又插入另一个男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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