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抖了一下,耳廓撞上两面宿傩的犬齿。
绫小路葵眼睛一闭,抱着脑袋就开始反思:“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玩那些颜色废料游戏了!”
她不怕被杀,比较怕丢人。
要命,明明她对着纸片人时都不会害羞的。
绫小路葵想着,捂着眼睛的手又松开了一条缝:“真人真的挺有趣的,你信我,快把他拉回来。”
两面宿傩挑眉道:“你很喜欢那个小鬼啊。”
绫小路葵一时之间分不清这究竟是句疑问句还是陈述句。
然而没等她想明白,两面宿傩就抱着她坐了下来。
“碍事。”他说。
绫小路葵顿时正气凛然:“他好歹还叫你父亲呢。”
两面宿傩一时半会又不可能放她走,她是真的无聊。
总不能把她的付丧神们从本丸里叫出来玩吧。
真人作为诅咒被切了就被切了,她的付丧神要是被切了,绫小路葵就只能把自己也切了谢罪了。
她有些丧气地想着,试图再挣扎一下:“别否认了,你肯定也觉得他有趣,不然以前干嘛把他留下来。”
两面宿傩盯了她一会,没说话。
“你要养几个随便你。”过了半晌,他开口道,语气有些不愉快,“不准想了。”
绫小路葵莫名地就感到了一阵烦躁。
失望是有点,但也不至于到烦躁的地步啊。
她眨眨眼,余光瞥见手腕上那朵完全变成红色的梅花。
“你不开心?”
绫小路葵问着,转过身去,双腿跨开,正对着两面宿傩。
好像烦躁少了点。
也就是说,她感受到的烦躁并不是来源于自己,而是来源于两面宿傩。
“你在把我们的灵魂绑一起之前都不问问我的意见的吗。”
可能是有了发现自己的心脏竟在两面宿傩身体里的先例,绫小路葵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感到意外。
“好看吗?”
她的脑子里在此时升起了恶劣的念头,于是指尖抚过两面宿傩的脸颊,刻意凑近了些。
她一动,海藻般的金发就垂了下来,舌尖也在说话时若隐若现。
两面宿傩早在她做出第一个动作时就猜出了她的心思,却并未把她从高高的尸骸上扔下去以示惩戒。
他牵动嘴角,配合着她的动作。
“你不是很有自信嘛。”两面宿傩说,指的是他当时说她笑起来像个蠢货的事。
“对呀。”
绫小路葵毫不害臊地回答,她似乎想到了某种报复两面宿傩的可能性,心情愉悦得不行,身体无意识地又靠近了些。
“但我想听你说。”
少女的唇瓣一张一合,金发中散出奇异的芬芳。
两面宿傩:“没了?”
绫小路葵脑中一瞬间浮现她的游戏机上打满马赛克的画面。
不行不行,报复两面宿傩倒也不用牺牲到这种程度。
她甩甩脑袋,想趁两面宿傩发现之前把脑子里的垃圾清理出去,可两面宿傩却不轻不重地捏了下她的腰。
“只有这种程度可不行啊,神明大人。”
柔软的耳廓被咬住了,一阵嘶哑又压抑的笑传了进来。
两面宿傩表现得游刃有余,手掌按住了她的肚子。
“诅咒有什么好玩的。”他说着,动作像是要挑开她的衣服。
绫小路葵下意识地就用双手抱住了他的手臂。
“特别好玩。”她板着一张脸,义正言辞,“你现在不也是诅咒——当然,没有拿你和真人相提并论的意思,你比他重要多了。”
至少如果同时放两面宿傩和真人出来,外面的那群咒术师一定先打两面宿傩。
说起来,她都凑这么近了,为什么感受不到两面宿傩情绪的变化啊?
同为没有交往经历的男性,虎杖同学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反应就有趣多了。
啊,这么说好像有点侮辱善良DK了。
对不起,不应该拿正常人和宿傩这种纯粹到极致的恶人作比较的。
这条路走不通。
“外面怎么样了?”绫小路葵问,开始假装无事发生转移话题。
她进来之前看到吉野顺平在给五条悟发短信,算算时间,五条悟应该也快到了。
倒也不是指望五条悟会救她,只是既然真人被放了出去,她有些担心他又打上他自称的好朋友吉野顺平的主意。
“和六眼在一起。”两面宿傩似乎看出了她在想些什么,无所谓地回答道,赤红色的瞳仁移动,看向她攀着他的两条手臂。
那真人肯定是跑了。
还行。
绫小路葵松了口气,既没注意到两面宿傩的动作,也对于自己的现况完全没有任何自觉。
她突然想到了之前两面宿傩解锁她手机的样子。
明明是现代才开始流行的电子物品,两面宿傩使用起来却很流畅。
偷偷看着虎杖同学学的?
……他还挺虚心啊。
这么说的话,虎杖悠仁在上咒术课的时候两面宿傩也应该听得到。
什么近代史现代时,咒力的使用,布下[帐]的方法……
震惊,诅咒之王竟从零开始学咒术。
咒术高专的老师们知道了一定会心情复杂。
“又在想那小鬼?”两面宿傩捏着她的脸掰正,危险地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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