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个简学周充斥在她的脑海里, 让她在异国他乡的第一晚就原谅了简学周。
原谅了她模糊不清的态度,原谅她说话带刺的语气,也原谅自己的怒火,把一切激烈或暗涌的矛盾,都抛于脑后。
剩下的便都是,如此这般,无处不在的想念。
衬托得埋在热闹中的毕果,孑孑然孤身一人。
所以在旅途结束的前夕,郝萌萌拉着毕果,在沙滩上长长地漫步,说自己舍不得这轻松愉悦的好时光,毕果回她道:“我倒是很想快点回去。”
郝萌萌精明得像只小地鼠:“哎——我又不像某些人,有人隔着千万里等着。”
毕果笑她:“你爸妈没等你?”
“那感觉能比吗?”郝萌萌道,“亲情是水,源远流长,爱情是火,粉身碎骨。”
“你就这样写封面文字,”毕果道,“王爷肯定很喜欢。”
“《同居》封面定版还早,”郝萌萌斜眼看她,“要么我给你再换两版?”
“哈哈哈哈哈哈饶过我编辑大人我错了……”毕果一阵乐呵。
随着距离回家的时间越接近,毕果就越开心。
她买了一些别致的东西,一半寄给父母,另一半地址填的是现在的家。
——因为屋子里有了另外一个人,所以毕果自动把它的冠名从“出租屋”变成了“家”。
然而当她风尘仆仆地回到家时,敲门无人应,掏出钥匙开了门,房子里冷冷清清,仿佛十天半个月没住人了一般。
毕果心里一惊,扔下手上的东西便冲向侧卧。
侧卧的门依旧不锁,床上的被褥整整齐齐叠着,桌子上的书本整整齐齐地摞着。
她还不放心,颤着手打开了衣柜,发现衣柜里大部分的衣服都还在,行李箱也只是少了最小的那只,这才长长舒出一口气。
下了车她本来就是跑着进小区的,一路着急忙慌地回来,就是想早一点点见到那个人。
现在,简学周没在,可能是出门旅游,可能是出差,不知道何时走,不知道何时回来,毕果的劲卸了,觉得腿有点软。
她坐在了简学周书桌前的椅子上,呆呆地盯着面前的一排书脊发愣,十来分钟后,才整理好情绪,起身出了屋。
门轻轻地关上,明明没人,却还是小心翼翼。
毕果不知道这算不算两人的冷战,平时多多少少一天都能发点消息,分开的这些天,刚好在赌气的茬上,毕果没主动,简学周便也不开头。
毕果收拾完东西洗完澡,躺倒在自己床上时,没有兴趣码字没有兴趣看电影,什么都不想做,只想见简学周。
她盯着天花板,知道自己彻底地输了。
于是翻身起床,再没犹豫,给简学周发去了消息。
-姐姐,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简学周看到消息时,距离毕果发送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天已经擦黑了,环境很安静,简学周的脖子有些酸,想抬手捏捏,又觉得手腕大概比脖子还酸。
她拿着手机,看着那条消息,一路出了书房下了楼,一抬眼,就看见幸嘉心趴在谭佑怀里,正拿着个苹果,往谭佑嘴里塞。
苹果翠绿,看着便让人牙齿发酸,简学周咳了一声,谭佑转过头看见她,笑了笑想坐直身子。
但幸嘉心丝毫不为所动,该怎么趴还怎么趴,甚至伸着脑袋蹭了蹭谭佑脸颊,才对简学周道:“写完了?”
“差不多了。”简学周道,“缺块资料,明天补上。”
“哪方面的?”幸嘉心抬手指了指,“南边书房找不着,你就去北边看看。”
“我知道。”简学周有些心不在焉,低头又看了看手机上的消息。
幸嘉心往后退一步站了起来,谭佑终加\群\壹\壹\零\捌\壹\柒\玖\伍\壹于能够起身,她拉了拉衣服领口,将自己整理齐整,这才回头对简学周道:“周老师,我备了些菜,今晚在家里吃吧。”
简学周最开始认识这对恋人,是因为“作者周星桥”的身份,后来两人知道她的真名,来往也还算密切,幸嘉心早就改了称谓直呼大名,谭佑却一直保持着最初的称呼。
“周老师”,文绉绉的,每次叫都有很敬重的意味。
很难想象,这是个在赛车圈子里混得赫赫有名的大老板。长得利落潇洒,轮廓刀削斧刻,性格却像杯温水,温柔可亲。
简学周没见她发过火生过气,对待幸嘉心更是纵容,让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活得跟十八岁小姑娘似的,任性娇蛮。
简学周自认为,自己都没法像这样惯着毕果。
哦,毕果。
简学周应了声:“麻烦你了。”
谭佑笑笑进了厨房,简学周低头继续瞅手机。
幸嘉心走过来问她:“看什么呢?有什么题解不了吗?”
幸博士学霸爱做题,但凡简学周创作上有些物理专业问题,幸嘉心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还提供书库和各大研讨会入场名额。
交换条件就是,新书稿子,得给这两人先看。
这读者当的,也算是体贴又蛮横。
但现在这个问题,简学周觉得极其复杂,不是幸嘉心这种基本不在乎人际关系的博士能理得清的。
于是她收了手机道:“你解不了。”
这愈发激发了幸嘉心的好奇心,她开始绕在简学周身边,隔着半米的距离划圆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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