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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章

    清风何处与君归 作者:姑妄言

    第 31 章

    锦木神情冷淡地跟在国主后面入了席,伺候着,国主竟然要她一同坐下,她拒绝不了只好从命。国主说:“朕一直听人说瑞王风姿绝然、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然与众不同。”

    瑞王道:“国主过谦了,本王这点名声自然是比不了您的。”话说得敌意重重,这瑞王真是乱了分寸了。

    耶若不恼,或者说他这人很少有气恼的时候,只见他按住锦木斟酒的手,神色亲昵地说:“去给瑞王来一杯你亲手酿的梅子酒吧。”他很懂得避实就虚地给人重重一击,况且这花丛中的事,他最懂得拿捏了不是吗?

    瑞王看着锦木来到身边,半蹲,抬起坛尾,素手上下浮动,脸上尽是冷漠,她而今的气质真是与从前不同了,清冷地,拒人千里之外,还是说除了国主,她眼中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人了?想着瑞王忽然赌气似地,抓住锦木的手,笑说:“怎好劳动姑娘,本王自己来。”他说完就着锦木的手将坛子口对准自己的唇,就这样霍然而今,酒水顺着他的嘴角的骨肉流淌下来,一路漫过衣领,洒了一身的酒气。国主大赞瑞王好气魄,犹自夸耀说锦木的手艺是天下一绝。

    锦木心中慌张的紧,用力一抽,想从瑞王手中挣脱,然而他的力气实在是大,她又急又气,拼上了全身的力气。哪知道,瑞王忽然放手,锦木的力量一下子没有着力点,她重重地倒在地上,情况是越发的尴尬了。她真不知道,瑞王究竟是怎么了,他一直是隐忍温和的,缘何今日行事会是这样的莽撞冲动,这一点都不像他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透出的寒气一路向上,穿过她的心脏,混热的头,冰冷的心,这里是哪里?

    先于国主,瑞王已经将锦木扶起来,他低声说:“你知不知道府里的锦木开花了?”

    熟悉的声音,熟悉的体温,熟悉的怀抱,还有那个人。只是自己早已不是原来的自己了,当年那个不经世事,张扬任性的锦木在她离开东琴的那一天就已经被她自己亲手扼死,她有足够的冷酷来结束自己的妄想就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信任他跟随他,她,就是这样一个不值得留恋的女人。

    有国主在,歌舞助兴定是少不了的。前阵子因为扶风的关系,他收敛了不少,几乎是到了不近女色的地步,最初来到东琴的那几天更加是整天整天地和扶风混在一起民房里不出来。今天算是他开荤的一天,只见他神色痴迷地盯着来来往往的歌妓乐伶,此刻昏庸一词用在他身上真是再合适不过了。瑞王心中甚是气愤,他替锦木感到不值,跟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锦木还能有幸福可言吗?绝对不可能!在人前总是和润亲切的瑞王生平第一次有了这种决绝的认识。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四十三章 曾经事 流言蜚语2

    无欢说,她原是想回乡去,怎知路上遇到黑心的人贩子,将她送到歌妓馆里,她从前是有些舞蹈底子的,因此辗转得以从馆中脱身来到这边,只是同来的人中有负责看管她们的人,她逃不开就只能在此等待求救。

    “你怎么就认为我会救你呢?”扶风问道。

    无欢抬起头,坚定地说:“见到小姐的第一面,奴婢就知道您心地善良。”

    “可是你应该知道有能力将你能来这行宫的歌妓馆,其背后的势力定是不会小的,就算我善良,我有必要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你跟她们作对吗?况且我也不是你想的那样善良。”扶风依旧笑着,她要无欢清楚她不是遗韵,而是一个与她曾经服侍过的遗韵全然不同的人。

    无欢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事先思量很久的说辞,好像都不怎么有用,倘若她真的不是这样善良那要怎么办?倘若她不是主子要找的人要怎么办?思考中无欢暗自扫视了周围的情况,寝宫里面似乎没什么人,再想想白日里女人们互传的消息,说是这女人不喜欢有人在她的寝宫里,于是这里除了国主还有那个叫做锦木的下人,晚上根本没安排什么人在身边。

    于是无欢灵机一动说:“奴婢可以一直跟在小姐身边,保证不乱说话不乱做事,您要我做聋子我便是聋子,您要我做瞎子我便是瞎子,你要我做木头人我便是木头人……”

    扶风扑哧一声笑出来,她说:“你倒是说说看,这木头人要怎么做?”

    无欢眉开眼笑,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一下子站起来,双脚合拢,双手张开成树丫状,然后说了一句“我是木头人”就闭紧嘴巴,定住了。

    扶风越发的笑容满面了,哪有人表演的如此外在,不过这才是无欢。

    无欢终究还是留在了扶风身边,我想我已经说过世事总是如此的相似,纵使是换了一层身份,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一样,或者说他们这些人其实就是一直在周而复始地打转,也许哪一天就都会再次重逢。

    闹了这么一会儿,扶风已经很乏了,无欢机灵,打水伺候了扶风洗漱,铺床、加暖香,扶风睡得甚是安稳,这也许是这些天以来最安心的一次,可能是因为耶若那一句玩笑话,也许是因为无欢重到她身边。

    无欢一丝不苟地守在旁边,她很尽心地看守着,仿佛是在护卫一件稀世珍宝,等到确认扶风已经睡着了,这才开始好好端详扶风的模样,她真不明白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为什么主子要安排自己到她身边来查探她的身份。她不是西弦国主的女人吗,还能有什么?

    想起主子吩咐的事,她悄悄地靠近扶风,,轻声唤了句“小姐”,见扶风没有反应,这才掀开锦被一角,解开扶风颈部的繁花扣,只是那扣子实在是复杂,解了半天愣是解不开。

    忽然无欢听到身后有脚步身传来,于是她松手,假意掖掖被角。她感觉身后那人在不远处停住,他应该就是西弦国主了,他是在观察自己吗?无欢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耶若说:“下去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

    无欢低着头,只看到一双绣着祥云龙纹的半足短靴,听他的声音可知他约莫三十岁,正是年富力强的好时光,中气十足,应该不是如懦弱的主。心中思量仅是一瞬间,而她脱口而出:“可是奴婢说过要一直陪在小姐身边的。”她仍旧低着头,这样能避免让人看出丝毫的破绽。

    耶若缓缓靠近,右手食指和拇指捏起无欢的下巴,迫使她正对着自己的眼睛,他冷冷地说:“既然清风她已经选上了你,朕自然是不会拂了她的意思的,但是朕希望你清楚一点,不要妄图在她身上打什么注意,不然你和你身后的人都别想安生。懂了吗?”

    酒方喝半场,国主竟然已经醉得不省人事,掌事的公公安排人将他送到了寝殿,这场宴席也就为尽欢而终,锦木不多做停留,她起身就走,逃似地,天知道,她熬得有多么艰辛。

    飞奔到远处的水亭,锦木这才放慢脚步,开始大口大口地喘息,胸口剧烈地起伏震荡,好像是一颗心在体内不安分地跳动。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离开我吗?”突然从身后蔓延开那熟悉的声音,锦木的心再次被提到了嗓子眼,闷浊的空气压迫在体内吐不出咽不下,说不出的拥堵。

    只是已经断了的弦要怎么样才能重新奏出宫商之音,纵使最后能够拼接完全也回不到原来的音准了。于是她一脸坦然地说:“瑞王,好久不见啊。”

    天旋地转,锦木整个人被他转过向去,瑞王自背后环住她的腰,紧紧地,似乎是想要找到从前的痕迹。锦木心中浮起一层淡淡的薄雾,染得眼眶湿润润的,越发看不清夜里的路了。瑞王略带醉意的声音从她肩上响起:“我总也找不到你,你到底要躲到什么时候?我说过给我时间我会安排好一切,到时候我们一起走,我说过你想要的也是我想要的,我们一起努力不好吗?……你说过锦木开花的时候,你希望抱着孩子在树下赏花,然后告诉孩子,这是爹娘邂逅的地方,我也会告诉孩子当时他们的娘亲是多么的霸道,硬抢了爹的剑不说,还将她自己也强塞给爹……你知道你多残忍吗?你不知道,呵呵,你给了我最难忘的回忆,却硬生生的将它抹杀,告诉我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你不能这样……”此刻的瑞王像一个孩子,将挤压在心中的话一股脑倒出来,从来没有人见过他这样脆弱的模样,原来人前的和润不过是一道竖起的围墙,将他和旁人隔离开来,这样没有人能够看穿他的心,也就不会有人妄图改变他的记忆。可是此刻,在面对这个害了他的女人面前,围墙轰然倒塌,压抑的真实就随之被剥离了外衣,赤裸裸地露出原来的模样,原来他——轩之瑞,也是这样的脆弱。

    锦木感觉自己的肩上湿了一大片,这个男人竟然像个孩子一样在自己身上哭泣,她确实很残忍,只是她能怎么办,隔着这山山水水,他们之前终究不能任意妄为。她冷冷地说:“那么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怎么样,你的妻子,还有你的孩子,你究竟要怎么样?如果你说你现在还能放下一切。那么好,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会将自己送到你手上,当做赔偿,可是你告诉我,你能吗?”女人冷酷的时候比男人更甚,锦木的话一下子击中了瑞王的要害,他是这样一个善良负责的男人,或许在见到锦木的一刻他也会疯狂的不顾一切,可是过后呢,他终究卸不下身上的束缚,当年是,如今更是这样,他就是这样的性格,这是锦木爱他的地方,也是锦木恨他的地方。一个男人对自己爱的人负责很好,若是他对所有人都负责,那么终其一生他什么都做不好。

    清风何处与君归 卷二 离殇陌路风华展 第四十四章 曾经事 流言蜚语3

    无欢出去后,耶若就坐在扶风床边,寝宫内焚香阵阵,地龙烧得暖气直冒,但扶风依旧盖了两层厚厚的锦被,他伸手在她脸上探探,触手的是一片冰凉。也许是耶若手上的温度让扶风觉得很暖和,她朝耶若这边蹭了蹭,然后很乖巧地在他手心里觅得一块舒服的位置,耶若失笑,心中这般想道:傻丫头,还是这么孩子气。他一手被垫在扶风头下,不敢动,用另一只手退下外衣,然后仔细地掀开锦被一同躺下去。

    扶风似乎是感觉到有人进来,挪动了一下身体,但旁边实在是太冷,于是她向耶若的方向靠近,知道贴着他的身体吸收他的热量,这才安稳不动,心满意足,嘴角似乎还有微笑。

    耶若将她放在怀中,他轻声在扶风耳边说:“你这妖精,难道不知道防人吗,这般主动靠近,难道不知道这是很危险的?你以为哪个男人有这样的定力,能够坐怀不乱。”扶风的头在他胸口摩擦了几下,似乎是嫌他太吵了。这女人……

    夜晚就这样平静而热闹,有人失意有人欢,说不尽多少情丝在这之间。

    瑞王府上,王妃年氏还在厅堂里等候着,今天瑞王去行宫多久,她就在这里等了多久。下人见不过,于是上前劝道:“王妃您先去歇着吧,一会儿王爷来了,奴婢一定叫您。”

    年氏像是没听到,忽然问:“醒酒汤备下了吗,这大冬天的要是酒气侵体,得病了可不好。还有要厨子将夜宵在热一热,哦,不,还是再重新做一些吧。这宴会场上的,哪里能吃饱吃好呢,王爷定是只顾着招待贵宾了。他就是不知道照顾自己。”

    下人听着觉得心酸,心想:王妃事事都替王爷想周全了,可是她自己呢,她也不是一样,光顾着别人,独独忘了自己。

    年氏又想起了什么说:“热汤现在定是凉了,你跟水房说一声,要他们再加一些薪火,这天气,可莫要患伤寒了,去年爷就养了大半月才好,这次若是再患,可不知道还要遭什么罪了。”

    如此这般,又是一阵的,忙忙碌碌,下人只能叹息,他们这样做倒是没什么,可是王妃身子弱,她还前前后后奔波着,照看火候、调汤弄盏、试水温、备狐裘风衣……中间她耐不住寒,咳了几声,想是着了凉,下人劝她下去几回,她依旧是没听,知道挨到后半夜,连掌房的下人也呵欠连连,王妃看着不忍心说:“你们也困了,都下去歇着吧。”

    下人问:“可是王妃您呢?”

    “我收拾收拾也下去歇着了,放心,我知道分寸的。”

    一切归于沉静,瑞王府上宫灯明亮,在寒夜里显得温暖异常。瑞王满身酒气回到府上,登门的下人早已经被王妃勒令去休息,会是谁来开门呢。

    吱呀一声门开了,瑞王隐隐看到是一个女子,他也不在意,身体歪斜摇晃着走进去。眼前似乎还是锦木冷酷的表情,还有她那些话,比冰雪还要冷上三分。开门的女人来搀扶着他,说:“爷,先用些热汤祛祛寒气,仔细伤了身子。”

    “寒气,这又有何妨,不过是一副臭皮囊,有什么可紧张的?”瑞王声音飘渺恍惚,愤世离俗的模样扎得年氏生疼,她想王爷定是遇到什么难处了,心中不由一酸。于是她大着胆子将瑞王扛在肩上,拖着他进房去。

    黑暗下看不清身边的人,瑞王一把将她推开,说道:“你这个女人,不是要离开我吗,现在这样你是在可怜我吗,不必了!”他甩得很是用力,像是要将身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摆脱心中的魔障。可怜的年氏,跌在冰冷的地上,身子本来就不好,这一摔还不知道会落下什么病根呢。只是身上凉意早就掩盖了疼痛感,她站起来,继续扶着还不是很清醒的瑞王。女人都是很敏感的,尤其是对于自己的丈夫,对于他的心思,她或多或少能猜到一些,虽然他一直没说,但年氏知道,有另一个女人一直和自己共同拥有自己的丈夫,她早一步夺取了他的心,而她占着个名分,说不上谁优谁劣,只是都不完整罢了。年氏叹了口气,呵出的白雾让她眼前一片模糊,鼻子上酸酸涩涩的,这夜真冷。

    最终年氏吃力地将瑞王安置在床上,那时他已经睡过去。年氏到水房打来热汤,就着巾帕,熨帖好温度,一下一下轻柔地为他擦拭,这样的小心翼翼,她沿着他脸上的棱角,一路向下,擦至喉结出的时候,瑞王发出低沉的吞咽声。他的手一下抓住年氏,将她抱在怀里。年氏想:就算是认错了人,这也是好的,至少终究陪在他身边是自己不是吗?

    她安心地贴着瑞王的胸口,嘴角带着苦涩的微笑,这样也好。不过在她心中也会想那个女子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这是个伤己的问题,但是每个女人都避免不了地会去想。终究忍还是逃不开自我折磨的冲动的。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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