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磨愣在原地,灿烂的、带着血污的笑容凝在了脸上。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呢?
无惨大人是故意这样做的吧?带着优娜来看他进食的模样,好叫身为人类的她感到恐惧,从而离开自己的身旁。这样一来,无论是怎样的蛊惑之言,对她都没有用了。
为了将她圈在自己身旁,无惨大人还真是大费周章。
这是对待普通的猎物该有的态度吗?
童磨无趣地垂下了双臂,歪着布满血珠的面庞,说:“既然不相信的话,那也没有办法了。”
他的对面,月彦慢慢将优娜拥入怀中。他用红瞳冷冷凝视着童磨,口中的语气却相当温柔:“优娜,别看那边,你会害怕的。”
优娜缩在他的怀中,眨了眨眼。
呃……
其实还行吧她也不怎么害怕这些,顶多吃惊一下也没别的了。毕竟她老家那群人要丧心病狂十万倍,她也都习惯了……
(某酷爱四处挑事儿的厕所战神、某为了双眼珠子屠杀人全族的缺德团长、某拿钱取命的大黑猫即刻出来一起背锅)
但她不好意思说出来,叫月彦的苦心白
费功夫了。她想了想,当即瑟缩了下,假装出害怕的样子,然后开始装晕。
没错,只要装晕,就不用处理这些麻烦的事情了!
果然,月彦将她搂地更紧了。他语气很冷的说:“她失去意识了,我要先带她去看私人医生。教宗,接下来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是,是。”童磨捏紧了折扇,脸上有着鲜明的愁苦。
这是怎么一回事呢?童磨不解。
明明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可一想到她会永远地离开这里了,自己便觉得相当的不舍。早知如此,还不如把她偷偷地吃掉了呢。以另一种方式和自己永远待在一起,也相当不错吧?
童磨挂着愁苦的表情,目送着月彦横抱起她的未婚妻子,离开了这里。
他的眼底一动,晶莹的泪光涌了出来,沿着面颊淌落,与血珠子混在一起。他也分不清自己是在演戏,还是真的学会了“悲伤”这种情绪。
啊……
还真是舍不得啊。
///
优娜一路装晕,直到回到了大津附近的祝晴庄,月彦叫了西洋医生过来查看她的情况,她不能再装了,这才假装悠悠醒转过来。
“啊……我好像,做了个很可怕的梦。”她喃喃地说。
月彦跪坐在她的枕边,温柔地握住了她的手,说:“那确实是一个噩梦,忘掉就可以了。我们马上就要回东京了,那里很安全,也不会有伤害你的人。”
医生看了看她的面色,说:“月彦先生,令夫人的状况不错,只要醒过来就没有问题了。不过,最好还是不要舟车劳顿。”
“谢谢您。”月彦很有礼貌地对医生道谢,差遣女仆将医生送出了祝晴庄的大门。
优娜坐起来,望向移门外的庭院景色。竹取水在小池塘里转悠着,发出“哒”、“哒”的响声来。几瓣落叶飘荡在清澈的池面上,偶尔有一尾锦鲤跃出水面,曳碎一片波纹。
“月彦,我做了一个相当可怕的梦。我梦到那位万世极乐教的教宗阁下,竟然会杀人,简直……宛如恶鬼一般。”她低头,喃喃地说,“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这种东西吗?”
月彦伸出双臂,将她揽入了怀中。
“不用害怕,那只是一个噩梦而已。”月彦的声音,在她发顶沉稳且温柔地响起,“就算这个世界上有鬼,我也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优娜慢慢地合上了眼睛:“但愿那只是个噩梦吧。”
月彦摸了摸她的头顶,说:“好好休息吧,我们就要回东京了,侯爵阁下还在等着我们呢。”
如月彦所说的那样,又休息了十天之后,两人启程踏上了返回东京的旅程。不过,因为月彦工作的缘故,他们照旧是坐着夜班火车出行的。
一下东京的月台,繁华的都市气息就扑面而来。无论是街道上的汽车也好、巴洛克式的楼房也好,还是银行、歌舞剧厅、大酒店这些时髦的词汇,都叫人的精神为之一振,总算从大津的深
山风景里挣脱出来了。
月彦派了司机,将她送回了宇喜多家的公馆。叔父还没睡,正在书房里等着她回来。与往常不同,这位身居高位的侯爵,面上挂着淡淡的愁容。
“优娜,我和秀三郎商量过了,我们两个人都希望你能早点结婚。”秀三郎是她的父亲,常年在海外经商,许多年没有回来过了。“家里的财政也出了些问题,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和月彦早点订婚吧,你们也是互相喜欢的年轻人,不是吗?”
这件事,她从月彦口中已经听过了,就很懂事地点了点头。
叔父松了口气。他笑起来,说:“你答应了就好!虽然只是订婚,但我们也会让你风风光光的,你到底是麝香间祗侯家的小姐。”
如此一来,她和月彦的订婚就是板上钉钉了。
优娜千想万想,没想到她还会在任务途中和男人订婚。不过既然对方是有钱温柔风趣博识能喝酒的帅哥,那她不吃亏,还赚了。
为了她的订婚仪式,宇喜多家上下忙碌了起来。作为东京赫赫有名的华族,小姐订婚可不能随随便便的——用于举办仪式的花园要仔细修剪设计,订婚的礼服必须特别定做,珠宝首饰也得提前采购好,宾客名单上势必有各大华族家的名人们……如此种种,就连优娜一时都有些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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