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听周潋滟所说,欧阳乘风是在一个国家军工研究所工作,参与研发的都是保密项目。
不是没有过反对的声音,但是周潋滟是认准了欧阳乘风,再加上周家人挺满意这个女婿,于是这桩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突然间,啪地一下子灯黑了,一楼漆黑一片,大屏幕发着幽幽的蓝光。
司仪赶紧说:我们的电子线路出了一些问题,大家稍安勿躁,马上就好。
周潋滟安抚着宾客,更加烦躁了。这场婚礼搞成现在这个样子,真是滑稽荒唐得很了。她撩开额头上黏着的黑发,交叠的婚纱裹在身上,足足有几十公斤重的黄金头饰压在脖子上,沉甸甸的。
她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畅,某种不详的预感从她的心底里冒出来。
人群中一阵骚动,惊呼声不绝于耳。有人站了起来,直勾勾地望着屏幕。
周潋滟回过头,屏幕上幸福相拥的新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密密麻麻的图片,每一个小方块里,都是一个女孩身体的一部分。
有的是香艳的红唇,有的是柔软的手腕,有的不堪入目的隐私部位,有的是光洁精致的脚踝,有的是是割开的动脉,有的是紫绀的唇、散大的瞳孔。
余光里,似乎有包东西扔了上来。
几分钟后,灯亮了。那包躺在地上的东西,散着奇诡的香气,像是一包熟肉块。周潋滟面色发白,惊恐万状,僵直地立在那里。
负责维持秩序的安保人员走上前来,用筷子翻动着,从里面翻出了一截带着婚戒的手指。
宾客们哗然,像是潮水一般向外蜂拥退去,现场一片混乱狼藉。酒店的旋转大门在众人的合力拥挤之中骤然坍塌,玻璃碎在地上。混乱中,有人被踩到裙角,挤倒在地,靠着抱头靠在墙边,才逃过被众人踩死的命运。
当刁宋两人接到消息的时候,刁书真正躺在沙发之上,手里的书摊开,横在小腹至上。她神色慵懒,短短的马尾散开,铺在身后,放松得如同一滩烂泥。
临近夏天,晚风带来了海桐馥郁的香气,蝉鸣阵阵,更增添了几分清幽之意。
室友宋玉诚正在旁边切一个新上市的西瓜,动作干净利落,水果刀划过之后,果肉上是笔直且深浅一致的刀口,分割成一块块网格,十分赏心悦目。
刁书真眼巴巴地看着她,活像只等着投喂的小松鼠。
宋玉诚切好之后,用牙签递到刁书真的嘴里。后者伸了伸脖子,吞了下去,露出了极为餍足的神色。
哎老天待我真是不薄哎。刁书真笑得眼睛成了一条缝儿,像我这么懒的人,竟然还没饿死,真是老天眷顾。
宋玉诚面上是千年不化的冰雪,但台灯的暖光含在她的眸子里,尽显温柔之色。一台破旧的小风扇在客厅的一角孜孜不倦地工作者,给这画面添上安静的背景音。
两道刺耳的铃声打破了原本静谧的环境。
宋玉诚眉心一拧,坐直了身子。一口西瓜汁呛到了刁书真的气管里,呛得她直咳嗽。
宋玉诚扶她坐起来,一边帮她拍背顺气,一边听着那边的消息。她听着听着,手上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
刁书真止住了咳嗽,正打开手机凝神看着消息。
噢哟,这次的事情大了。刁书真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戏虐道,C市财团董事长家的小公主的婚礼现场,发现了一包熟块,还有疑似新郎官的一截带着婚戒的断指。
她坐起身来,环在腕上的皮筋扎在脑后,束成个翘起的短尾马尾。
她似乎很有点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感觉了。
当发生一起悬案的时候,觉得压力巨大;发生两起的时候,觉得肩头上的担子越发沉重,仿佛心上坠了块大石头;发生三起的时候
刁书真从沙发上一跃而起,在沙发上跳了跳,一扫之前颓废的神色,眉飞色舞道:小玉,起来接客了,干活了!
就连宋玉诚那张千年不变的冰山脸上,也罕见地出现了嘴角微微抽搐的表情。
宋玉诚好像被刁书真乐观的情绪感染,表情没那么凝重了,婚礼现场应该不是第一现场,只是抛尸现场。而且,据说尸块很碎,估计现场重建工作会很难做。
乐观点,可能这个案子都不需要你我了。刁书真诡谲地笑了笑,现场发现的碎尸块是熟的。
真不知道那是个什么滋味,大概挺香的吧。刁书真耸了耸肩,嘴里说着满不在乎的话。
宋玉诚毫不犹豫地给她赏了一个白眼。
不到一个月的时间,C市就接连发生了三起命案,警方在重重压力之下按照方向逐一排查,但是查清真相尚需时间。而这些命案催命符一般接连发生,实在是不给人喘息的时机。
并且犯罪的对象的社会地位以及凶手犯案的熟练程度似乎在逐步升级:先是活埋普通的老太太,再是用残酷的方式虐杀了红星中学的老师,现在是升级为在周董事长的独女的婚礼现场上进行抛尸,并且死者疑为周董的女婿。这更让警方觉得事情朝着难以控制的方向在发展。
手段残忍,性质恶劣的套话就不说了。不祥的阴云笼罩攀升上警方每一个人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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