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良耸着肩膀离开了,穆以安敢肯定,他一定会回去亢奋地大笑三百次!
穆以安无奈,却只能低头看着戚含章的发旋儿玩。
戚含章也任由她看着,十分自然地拽过她的袖子,把人拉到一边坐到了自己身旁的椅子上。一套动作熟念地行云流水,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过一下,就将自己手头的奏章看完了,然后伸手去够世良放在桌子上的账册,一边对着穆以安道:“挪开点,别挡光。”
穆以安越过她,伸手去帮她拿了那本账册。
戚含章坐着伸手,自然不如穆以安站着去拿方便,可这么一来,就仿佛成了她缩在穆以安怀里、还一只手拽着人家的袖子的娇羞模样!
大长公主轻咳一声,掩盖了自己脸上飞起的红霞。
穆以安将账册递给了戚含章,自己坐在她身旁陪着看。虽然什么都看不明白,但她还是故意将自己的一只胳膊搭在了戚含章坐着的椅子的靠背上,像是故意将戚含章抱在怀里一样。穆以安被自己的小聪明折服,十分得意地摇晃着脑袋。
戚含章没理会她的小动作,又重新将自己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账册上头,一边核对着条款,一边拨动着桌上的珠算盘,细细密密地对比着每一笔收支。
穆以安的指头勾着她的头发绕着玩,眼睛盯着戚含章纤长白皙的手指看。
含章的手可真好看!
可突然,戚含章的指头顿住了,她轻轻抬头,蹙眉道:“不对……”
穆以安赶忙放开了玩弄她头发的手,生怕自己会扯到她的头发将她扯疼了,结结巴巴地问:“怎、怎么了含章?”
戚含章“刷刷”地翻着账本,找到一页指给她看:“你看,这个是这个月齐王府的账头。”
穆以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戚含章又继续点出几个细小的账目给她看,每一笔都十分清楚,近乎几十个细细密密的账被一一指出,甚至戚含章从来都没有指错过!穆以安刚想夸夸她姑娘真棒,却只听见戚含章突然开口问她:“你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穆以安一愣:“呃……你太厉害了!”
戚含章:“……”
戚含章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直接敲了穆以安的脑门,生气地道:“敢情我说了这么半天你什么都没听进去!”
穆以安捂着脑袋缩着肩膀,一头往戚含章怀里钻。
戚含章最吃这套,也拿她没办法,一边推开她庞大的脑袋,一边道:“虽是亲王府,日常开支不能少,可这是我第一次见到齐王府一月之内支出那么多账目!”她又刷拉拉地翻着,“而且……下旬用的最多,每一笔的数目都不小……”
穆以安问道:“没有买卖明细吗?”
戚含章摇摇头:“涉及皇亲隐私,皇宫内账是不记录的。”
穆以安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道:“你手上拿的这笔……是皇宫内账?!”
“是啊……你想到了什么?”
穆以安摸着下巴:“齐王府在京城甚至各地都有一定产业,日常用银是基本不缺的,皇宫内账大多也是攒着。这次府上居然没有用外账?!都已经调用了内账?”
戚含章补充道:“而且下旬……下旬已经与北燕开战,皇亲国戚一切吃穿用度全部削减,他们究竟是怎么支出那么多的?”
她当机立断,喊道:“世良!”
世良没想到自己才出去了一会儿又被叫了进来:“殿下!”
戚含章道:“去将京城几家银庄银号的管事叫过来。既然已经动了内账,外账想来已经是空了。我要知道齐王府近期所有的典当!”
不多时,世良回报。几家银庄银号的管事皆把近日来的典当簿呈报了上来,戚含章也并为难为他们,只是将齐王府的单独抽了出来,穆以安在一旁帮着她,看着戚含章越来越严肃的神情,穆以安也皱起了眉头。
戚含章终于看完了最后一本账册,喃喃地道:“齐王府……除了钦赐的物件和皇庄宅院,基本上将产业……典当完了?!”她看了穆以安一眼:“齐王叔是缺钱花了?还是他那个世子又惹出了什么风流债要还?!还是齐王叔觉得去边疆太危险了要花点钱雇几个打手保护自己?!”
穆以安沉吟片刻,还是开了口:“含章,齐王的内账如何?”
“基本也空了。”
穆以安将戚含章手中的账册抽了出来,轻轻放到桌面上,道:“含章……我觉得,真的有些不对劲了。”
“……”
“齐王……估计是惹上了什么事,要跑路了。”
戚含章第一反应就是觉得穆以安在开玩笑。
一个皇亲国戚!当今陛下唯一的弟弟、大殷唯一的男性继承人!
她齐王叔怎么会跑?!
而且……这得是多大的事情,才能逼走一个正统的皇室亲王爷?!
可戚含章看着穆以安的眼睛,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穆以安向来玩世不恭、无忧无虑的,也不喜欢将就什么礼节与正经。越是紧张的时候,她的脑袋往往跟不上大家的节奏,戚含章知道她是为了缓解气氛,让大家不至于那么紧张,但更多的时候,是穆以安不在乎这件事情。
因为她相信这件事无论如何不会对她在乎的人产生任何的威胁和伤害。
可现在穆以安的眼睛深邃得就像沉寂的湖水,荡漾着冰凉的危险与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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