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三公子记岔了吧,没那么久,就今儿个早上的事情!”
“哦。”穆以宁见拖延不成,只得老实交代,“我、我带令仪去去了趟后院。”
穆国公顿时想起来自己早上偷听老三墙角的话,顿时惊掉了下巴:“你不会真带人儿姑娘去看母鸡下的蛋了吧?!”
老刘:“哼!”
穆以宁也很是震惊:“那时候爹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知道?”
穆爹十分尴尬地只能一个劲儿地咳嗽不说话,急急忙忙转移话题:“你小子!人姑娘难得来一趟,你说说你也不知道把握机会!行军打仗第一个打的就是你这不知道抓时机的!”
穆以宁委屈地脸都皱了起来:“咱们家里没几件值钱的玩意儿,也没什么稀奇古怪的造景,除了娘种的那棵半死不活的树之外就只剩杂草了,您自己摸摸良心说说,咱们家除了空占着一个国公府的名号,剩下的不就是四壁了么!”
鉴于自家老三是管着家里和宗族的大小账簿的,穆爹虽对他大言不惭的话嗤之以鼻,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自己翻着白眼望着天开始算了起来。
现在家里面有经济收入的是自己、老大和老二,呃……虽然俸禄也不多,是真不多!家里面还有几间铺子,可外地的铺子房产什么的早就在当年救驾和救贵妃上面早就变现了。穆家自己家里花费不多,可考虑到穆家麾下还养着几十万将领士兵,虽说朝廷都给了俸禄,但穆家多少也会贴补一些。
穆爹欲哭无泪。
想他堂堂一个国公,居然兜里真的没几个子儿!
一想到这儿,穆国公看老三的眼神越发不对了。
老幺好歹是个姑娘,养她一辈子老穆家都说得过去,可老三简直就是个养着吃白饭的啊!
穆以宁轻松解读了老爹的眼神,更加委屈了,都快给亲爹哭出来了:“爹啊,儿子真不是吃白饭的!这样吧,您从外头请个账房先生回来家里做着,打理宗族家里的产业,儿子考功名挣钱去!”
穆国公顿时摆手:“算了算了!那账房先生老贵了老贵了,不像你一顿饭就能打发的!”
穆以宁:“……所以您真的是我的亲爹啊!”
穆爹尴尬地继续转移话题,这次眼睛盯准了管家老刘:“老刘啊!”
“老爷。”
“今天怎么不大高兴?可是有哪儿不舒服?”
“托您的福。”老刘冷哼一声,“当然也托了三公子的福。”
穆爹一拍大腿,宽慰道:“喔唷,不就是去看母鸡下个蛋吗?老刘你跟这帮没见过世面的丫头小子们计较?”
老刘冷笑一声,道:“老爷,可知道鸡蛋在哪儿?”
“鸡窝里呗!”
“不,它们在您面前。”
穆国公回头仔细检查,桌上连个圆的东西都没有,刚想回头笑话老刘,却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被他精准抓住,不可置信地回头往向了桌上的菜肴。
老刘的话肯定了穆国公的所有猜测:“没错,三个鸡蛋,都在您面前了。”
“……”
“咱们家老母鸡千辛万苦下了三个蛋,三公子领着高小姐过去,一人踩了一个,逃跑的时候,又一起踩了一个!”
“……”
穆以宁脚底抹油:“爹我吃饱了我先走了!”
话音刚落就不见了人影。
老刘见大仇得报,也躬着身子退了出去,走之前还不忘来了一句:“蛋壳老奴拼好了,待三公子成亲的时候抹上红色,给三公子当娶新娘的红鸡蛋。”
说完,也施施然地跑了。
穆国公浑身无力地趴在了桌上,只觉得全世界都在跟他作对。
他隐约间只感觉老幺默默起了身,原以为也是个想跑的,却没想到穆以安只是把门重新关好了,然后又坐了回去,摇了摇穆国公的手臂:“爹?爹?”
穆国公老泪纵横:“幺儿啊……幺儿,爹只有你了!只有你了啊!”
穆以安笑了笑,一巴掌拍在了亲爹的胳膊上,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把穆爹疼得蹦起了三丈高:“穆老幺!”
穆以安嘻嘻笑着,有些讨好地凑了过去,帮爹爹揉着被打的那一块地方。
灯光下,少女认真的侧颜吸引住了穆国公。
老幺她……真的长得很像故去的夫人秦榛,她拥有秦榛一样的胆气,却少了秦榛的一份顾虑重重,多了一份无所畏惧和没心没肺。
穆国公不知道这样对女儿来说是好还是坏。
但穆老幺,真的长大了。
一想到之前那桩事情,穆国公的拳头不由得又捏紧了。
穆国公府,这一次,绝对不会放过王家一只鸡犬!
穆国公陷入沉思,没有注意到穆以安又在叫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还自己把自己吓了一跳。
穆以安给父亲投去了安抚的眼神,轻声道:“爹,不用担心我的,我没事。”
穆瀚叹了口气,十分心疼地握住了女儿的手,道:“是爹爹对不住你,让你受委屈了。”
穆以安没有摇头,只是又给父亲一个温暖的笑容。
作为父亲,他当然知道女儿心里面对这件事情不可能丝毫不存芥蒂,但只要看见自己的小姑娘还能这么开心地笑出来,穆瀚都只想跪下来感谢神明。
穆以安垂眸看着自己和父亲交叠的手,终于问出了那一个一直徘徊在自己嘴边已久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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