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一向处事不惊的穆三公子失控,只因为一个人。
高羽琛?显然不是。
穆以轩?怎么可能。
乃是高羽琛从益州带回来的一个姑娘,高家门头最长的一个小姐,名为令仪,是高家二房的嫡长女,算是高羽琛的堂妹。
高令仪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在京城中也十分低调,高家长房夫人和二房夫人出席京城里女眷们的宴会之时,也从来不带这位小姐出门,贵妇之间早早就有一些微妙的传言,却没一个是真的,竟一度无人见过高家这位小姐。
只有高家自己人并上一个早早看破了事实却被各种威胁不能说破的穆以宁知道这姑娘。
高令仪生得一副婉约的模样,继承了高家人书香门第的儒雅气质,柳眉如远黛,眼中映桃花,符合当代男子对气质美人的所有定义。
卿本佳人,何苦折腾。
如果说穆以安是女子中打武的,高令仪便足以担得上女子中念书的。
穆以宁至今都记得自己在国子监听夫子上课上得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穿着肥硕到曳地的国子监生长袍的姑娘一书卷敲在他脑门上,一本正经地压低嗓子:“夫子授课,习圣贤之道,你怎可就这么懒散怠慢!”
穆以宁睁开惺忪睡眼,脑子都不大清楚:“姑娘,你怎的打人?”
那姑娘脸涨得通红,怒瞪他:“谁是姑娘?!”
穆以宁不以为意,直接一边上手去拔她高高束起头发的簪子,一边戏谑地道:“你怎么可能不是姑娘?!”
高令仪一把护住了自己的头发,骂他:“你这人!怎的能这样随随便便就上手?!你不也是长发?!同是长发,我怎么可能是姑娘?!”
穆以宁四处碰壁,被逗乐了,哼笑一声:“得了吧!你自己听听你的声音。”
高令仪刚想开口,只听台上夫子一声怒喝:“高瑾瑜!穆子阗!你们两个干什么?!”
子阗,穆以宁字也。
瑾瑜……高、高羽琛字也。
穆以宁一口气没喘上来,一双咕噜眼快瞪身旁那姑娘瞪凸噜出来了。
两人慌了,忙抬手作揖,道:“夫子。”
夫子冷冷地道:“你们这些自国子监考出去的,回来听讲便罢,算是给老夫一个欣慰,可你怎的带着这帮小的也成天叽叽喳喳的?!”
“高羽琛”故意压低声音:“夫子恕罪,学生失仪。”
夫子冷哼了一声,却端详了她片刻,道:“瑾瑜啊,你这衣袍……可是大了?”
高令仪只觉得一股寒意顺着自己的脊背爬上了自己的脑门,一向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穆以宁也对这种诡异的情况束手无策。
却没想夫子对高羽琛素来是放心的,只是吩咐道:“回头去司衣那里,把新衣服重新做做。衣衫不整、成何君子?!”
高令仪只得硬着头皮:“是,夫子,”
于是乎,第二日,尚在吏部小阁间办公的高大人收到了一件来自国子监的新衣服,穿上去胸膛袒露了一半多。
高羽琛:“???”
正巧被来送文案册给礼部归档却不知道为何偷溜到吏部办公房的起居郎穆以轩看了个一干二净。
穆以轩:“谁的?”
高羽琛:“……”
穆以轩:“挺合适你的!”
高羽琛忍住头上的青筋:“穆老二,把你的手从我胸口上拿下去!”
穆以轩撇撇嘴,并不在意。
高羽琛仰天长长叹息一声,道:“待我回去,看我不把高令仪的皮扒了。”
“哦。”
“手让开!回你宫里去!衣服半边肩都被你扒掉了!”
第22章 会面
穆家兄妹俩站在正堂中等着客人到来,除却逃了的老大,穆家老爹也坐在堂中,可谓阵仗十分隆重,俨然一副高家送聘礼过来的模样。
穆以宁:“爹……您老人家来凑什么热闹!”
穆爹十分淡定自若地饮了一口茶,学足了文人儒雅的表象:“来看我二儿媳妇并上三儿媳妇!”
穆以宁脸涨得通红,狠一跺脚:“爹!说什么!人家清誉还要不要了!”
穆以安站得累了,直接不要形象地蹲在地上,冷不丁地来一句:“要不要清誉还不是看你?”
穆以宁只想一脚揣在她屁股蹲上踹飞三千里省得碍眼:“穆以安!我、我当然是说羽琛哥!”
穆以安正因为没能跑出去而郁闷,更加没打算帮衬自家三哥,流里流气地耸肩,道:“羽琛哥的清誉早就被二哥毁得干干净净了,还有剩的?!”
“咳……还是剩了一些的。”
堂外一公子一身青衣施施然飘了进来,眉毛已经微微抽搐,盯着地上蹲着的蘑菇穆老幺,十分为难,不知是该修理还是该修理。高羽琛自小的家教与无数饱读的圣贤诗书都十分明确地告诉他:“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穆以安直接从地上蹦了起来:“羽琛哥!”
高羽琛无奈瞪了她一眼,转头对着座上的穆国公拱手行礼道:“穆伯伯!”
穆爹十分开心:“二儿媳……咳,羽琛啊!回来了,回来就好。一路可还顺利?”
高羽琛温和笑道:“去得久了些,回程顺着淮河,倒如乘奔御风,早到祁京。”
穆爹颔首:“是,益州山地险峻,山路盘错,确是不如走水路。”他又问道:“老二在那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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