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瑜希眼神始终盯着远处,她忽然觉得,这样惬意的生活,来得有些不真实。
像个用幸福编织的网,不知道哪一天会被捅破。
***
婚礼结束的当晚,贺以真便载着女儿回了家。两母女坐在沙发上,四目相对,空气中隐隐有一股□□味。
“所以,你是坚持不肯放弃了?”
贺以真清冷的声音打破宁静,她挑眉望着女儿,胸口憋着一口气。
“是,我向来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贺琪梗着头回答。
她这话说得不假,贺琪可以说是个奇才,在学习上颇为有天赋,当然这也与她身上的那股韧劲离不开。
只要她认定的事,就一定要做到极致完美。
贺以真曾经以她这品质为傲,现在忽然觉得,只想撕烂她这骨子执拗劲。
空气一瞬宁静,像是有冰渣子掉落下来。贺以真双腿交叠,换了个姿势坐着。
手摸到桌上的那盒烟,望了眼女儿,为了她的身体健康,无奈又扔了回去。
“去给我倒杯茶来。”
贺以真抬了抬下巴吩咐说。
“哦。”贺琪应了声,起身往厨房走。
宽敞的客厅灯光明亮,贺以真身体向后倚靠在沙发上,眸光深沉地望着女儿的背影,陷入沉思。
一旁的手机忽然震动了下。她拿起来翻看,发现是乔依娜。
对方传给她一张照片,宽大的白色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有两条白皙修长的腿从睡袍下延伸出来,上面还有水珠映着。
贺以真手一抖,吞咽了下喉咙,腹诽,“妖精。”
可不就是妖精吗?
让她们母女俩陷入如此尴尬的境地,不是妖精是什么?
“茶来了。”贺琪的声音忽然从头顶传来,贺以真肩头一震,做贼心虚地将手机翻面盖在沙发上。
聪明如贺琪,敏锐地捕捉到她的异样。锐利的眼神放在那个手机上多停留了两秒,才乖巧地坐了回去。
贺以真端着茶杯轻抿了口,一双又黑又亮的眸子盯着女儿打量。十九岁的花样年纪,皮肤细嫩能掐出水来,浑身透着满满的朝气,像是沐浴在阳光下的白色海芋。
她低垂了下眼眸,略一思忖,觉得要想劝服女儿,唯有坦白事实。
“有件事……知会你一声。”贺以真刻意用了“知会”这个词,就是想要女儿知道,此事已不容许改变。
“什么事?”贺琪抬头,往贺以真的身旁靠了靠,有一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贺以真交叠的腿晃动了下,手指往远处指了指,心虚道:“坐远点,靠这么近做什么?”
她最受不住女儿那双机灵的眼睛盯着她,对方眼珠子一转,她就知道臭丫头又揣着小心思呢。
真不愧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你要不是做了亏心事,怕我靠近?”贺琪不服气地怼了回去,屁股稳稳地坐着没动。
其实她早就觉察出了妈妈的不对劲,但她没揭穿,等着她自己坦白。
端起瓷白的茶杯深抿了一大口,贺以真道:“我和你乔阿姨的关系比你想象的要亲近。”
贺琪愣了下,但因为方才的怀疑,此刻她只是略微震惊了下,便整理好了心绪,冷静地问:“有多近?”
贺以真一噎,倒不知如何回她。
皱着眉低头思考了下,贺琪听出了她妈妈话里有话,有一个猜测在她心里攒动,也不等妈妈直白地道出,率先开口问:“她答应你了?”
“嗯?”贺以真挑眉看她,没想到这孩子能这么沉静。
“答应做你女朋友?”贺琪双目瞪大了盯着贺以真,一双黑漆漆的眸子就差在妈妈的身上穿个洞了。
贺以真被她的话问住了,她垂眸思考了下,和乔依娜相处的这段时间,两人好像从未真正坐下来聊过要不要开始恋情,做彼此的另一半。
每次见面,鬼使神差地就温存到了床上,好像没那个机会聊。
见妈妈迟疑,贺琪脸上终于漾开一抹笑,像是见到了曙光,“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公平竞争。”
“什么?”贺以真彻底愣住,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死丫头,这种话也能说出来。
“我是你妈。”意思是,应该尊老爱幼。
“是,您是我妈,但我也不能因为您是长辈,就放弃我的个人幸福不是?您忍心吗?”贺琪振振有词,她知道妈妈久经商场,什么风雨没经历过?钢铁侠一样,这点小挫折打击不了她。
贺以真暗叹,不愧是学理科的,心思缜密,连利益损失都分析明白了。
“既然如此,你就忍心看你妈孤寡终生?”后槽牙被贺以真咬得咯吱作响。
“瞧您这话说的,我怎么舍得让您孤寡终生?到时候我和乔姐姐在一起了,咱们也会住在一起,我们给您养老。”
贺琪完美遗传了贺以真一语能噎死人的技能,甚至更胜一筹。
“贺琪!”嗓音提高了些,贺以真觉得她大脑有点缺氧,“明天跟我去趟医院。”
“去医院干什么?”贺琪不明所以,一双楚楚可怜的眼睛眨了眨,问。
贺以真站起身,忍着气怒道:“测下DNA,我怀疑你是抱错的。”这么气她,铁定是抱错了。
拿了手提包和手机,贺以真抬脚往玄关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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