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完,靳鸣佐忍不住喝了一声:“好办法,豪儿你费心思了。这件事朕就交由你来办,办好后回去朕会好好赏赐你一番!”
靳轩豪连忙做礼:“这个办法不止是儿臣一个人的功劳,还有六弟的参与,若不是六弟,孩儿想不出这等妙计来。”
靳鸣佐大笑几声:“真是个好兄长,懂得谦虚礼让小辈,行,这件事就交给你和炎池来办,办好了回去都有厚赏!”
靳炎池和靳轩豪使了使眼色,回道:“谢父皇。”他们二人是捆绑着的,若是只有一方得了好处,另一方绝对要翻脸,所以在解决掉所有人之前,他们俩要一直共进退。
看这父子三人说说笑笑如此诙谐的场面,沈轻别不免有些不满,低声道:“明明就是阿尘你想出来的法子,全让别人占了功。”
靳语尘懒洋洋的回道:“你知道鱼都是怎么死的吗?”
沈轻别看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便也只好把不快都收回去,回道:“知道知道,吃太多了,撑死的。”
靳语尘赞许的看她一眼:“我夫人,就是聪明。”
第47章 助澜
靳轩豪和靳炎池得了圣令,第二天就迫不及待的操办这件事了,当然免不了要暴露自己的身份,但他们不至于傻到把靳鸣佐也说出来。
叫苏州刺史将苏州城内所有人官都叫过来,正式推行了商人税,苏州的各官除了纳闷突然冒出来的皇子,更多的是对商人税本能的惊讶和排斥,虽然没有在明面上表现出来,但也绝对没表现的有多开心。
靳轩豪和靳炎池将手里的腰牌亮出来,刺史和其他官不得不照做,领着一众官兵翻了各个大商的府邸,征收了好几十万两白银。
没想到首次征收的税率竟能达到安庆国半年的税收,其数目之庞大实在让人咋舌,数字汇报到靳鸣佐那儿时,就连靳鸣佐都唏嘘了良久。
靳轩豪和靳炎池拿着从各大商那里征收的银子,为那些卖地耕作的农户买回了原先属于他们的地,还给每家每户置办了一系列的新农具,和一头牛,甚至还给被驱赶在外的贫民修建了房子,请人将城外大量的荒地开垦出来,重新在衙门登记耕种,还派人挖通秦淮的河水流往城外,滋养一带的庄稼。
这一举动受到苏州群众的拥护,不少平民带着自家绵薄的谢礼上门去感谢靳轩豪和靳炎池两个人,客栈的门槛都能踏烂。
靳轩豪又私下禀报靳鸣佐,说也想到临近的州县瞧瞧,顺便也解决其他州县化盛行的现象,重新提高农民的地位,顺便安置当地受苦受难的百姓。
道理说的头头是道,靳鸣佐却感到一丝不悦,这几日一直有人不断上门来感谢他的这两个儿子,甚至还听李公公说有不少富商邀请他们去府上,连官员也少不了低三下四的讨好和巴结。
更令他心里不舒服的就是这两个儿子的反应,真的一脸的自信和神气,如今苏州百姓的拥护还不够,转眼就要把爪牙伸向四周了吗?
“豪儿这般为百姓着想,是个心底善良的好孩子。”靳鸣佐嘴角含着笑,极其平常的口气。
靳轩豪听后十分贴心的回到:“本来身为权贵,便要为百姓谋取福利,正所谓俗话说的好,能力越大,责任也就越大,为百姓打点一切,本就是儿臣的分内之事。”
“商人税,确实是个好法子,朕以前都没发现,豪儿是这样优秀的领导人。”靳鸣佐已经是皮笑肉不笑了,奈何这人还是没有看出来他心中的不满和顾虑。
靳轩豪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立下的大功中,陷在百姓的拥护和各大官商贾的巴结讨好中无法自拔,已经做不到冷静分析和观察靳鸣佐的神情了。
“父皇过奖了,这是儿臣应该做的。”
靳鸣佐收起眼里的笑意:“那你就去吧,好好做。”
“是,定不会让父皇失望,另外……”靳轩豪欲言又止的。
这个时候倒是说不出话来了?靳鸣佐暗中讽刺笑道。
“儿臣想要六弟……”
“想要炎池也同你一起是吧?朕准了,你什么要求朕都准了。”靳鸣佐拍拍他的肩膀,“豪儿你可要好好表现,千万不要让朕失望,办好了,重重有赏。”
靳轩豪拍着胸膛,说一切都交给他来办,定会办好。
靳轩豪和靳炎池带了一帮人不日便离开了苏州向南继续走,他们一走,靳鸣佐就下令——启程,回京。
所有人都没有为靳鸣佐的做法提出任何疑问,有些事只需要心里知道便好,皇上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最好不要有疑问,做人有时候还是要聪明些的好,当即准备好马车,即刻便要启程。
傅柏不太明白,一旁的靳薛帆便看着下人在马车上搬运边说道:“我想你肯定不知道为什么父皇现在要下令回京城,明明五哥和六哥才出发去另一个地方。”
傅柏确实不明白。
靳薛帆背着手说道:“等会出城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上次我跟你说的西伯姬昌和商纣王的故事,就是这么个道理,四哥就是利用了这一点,让那两个人永远都回不了京城了。”
靳薛帆说到这里,便再不继续坐解释,而是随着靳海宴一起上了第二辆马车,靳语尘则是和靳鸣佐沈轻别二人一个马车。
傅柏还是有些不理解,直到上了马护送马车出城时才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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