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严起兆看着连烈锦平静温和的侧脸,更是惊诧不已,“有...有毒?”
“严起兆,就按驸马所说的去做。”高璟奚裹着厚厚的羊毛大氅由阿呦扶着走来,绝色的容姿没有因病弱减去一分一毫,顾盼之间,美艳不可方物。
“公主殿下,据末将观察,罗兹人困马乏,兼之前线溃败,没有援军。城内早就是一片怨声载道,我们大可一举攻破尽北城。”
“严起兆,我军将士每人配两匹战马,两把黑铁大刀。这样的军备,可不是攻城的最好选择。驸马的毒粉,本宫是见识过的,你且照做便是。”
见状,严起兆立时不敢再多说一句,即刻领命,前去整兵待发。
“就快要结束了吧,”连烈锦心中隐隐含着担忧与兴奋,“一刀还有一两个月出生,咱们有小衣服、小鞋子给一刀穿吗?”
上一秒还满脸正经的连烈锦,在严起兆离开后,立马凑到高璟奚身边,恨不得蹲下去听听一刀的动静。
“正经点,这还是在外面,”高璟奚不自在地左右望望,四下驻守的士兵倒是没注意她们这。“那些东西,阿呦都准备好了,我们现在重要的是攻城。我担心罗兹还会留有什么后手。”
“嗯,我会在前方督阵的,你怀着一刀就坐镇后方好了。”连烈锦算了算日子,低声说道:
“就按你说的,在一月后以那样的阵型,击破尽北城内最后的精锐部队。”
罗兹皇宫,卫启毫无血色的脸仿若从棺材里爬出来的死人,他挣扎着坐着金澄澄的龙椅上,喘着粗气:
“来人,朕要起驾去星孽之渊,必须要释放,释放神才可以拯救我罗兹。”
“陛下,请三思啊!星孽之渊已经关闭了近百年,那是不可开启的罪孽之地。祖宗有训,不到灭国之时,万万不能动用。”罗兹的丞相满脸焦急,脸上的皱纹犹如梯田上的沟壑,又多又深。
卫启抬手一挥,将就近的一盏烛火打翻在地,他眼窝深陷,激动不已,“灭国?高璟奚已经截断了我十几万大军回援的路,举国上下我们也只有这不到一万的兵力。而且,我们没有粮食。等不到灭国,我们就都死了。”
丞相刚要说话,就被一个从殿门外跑进来,满脸灰尘的侍卫打断了。
“禀陛下,敌军万箭齐发点燃了城内的房屋,现在尽北城内黑烟滚滚,许多人都已经昏迷了。”
这时那盏被打翻的烛火,刚好滚落在织锦的帘子上,热油淋下,绣着五爪金龙的的锦缎迅速燃烧了起来,发出焦臭的味道。
“你说什么!”卫启一拍龙椅,拼命站立起来,完全没能顾上已然起火的大殿。
“来人,走水了,快来人灭火。”丞相见皇帝呆住了,忙叫人来灭火。
“国师呢?给朕把国师找来,那三百头宿狰竟毫无作用,朕要你们这些废物何用。”
“陛下,国师已于三日前回到了雪漫山,现下不在尽北城内。”一旁的内侍颤颤巍巍地回答道。
“随朕去星孽之渊,不管放出的是神是魔,大不了便与兰庚同归于尽。”卫启顾不上箭伤,咬着牙说道,直到有殷红的血液从齿缝间流出,也浑然不觉疼痛。
区区一月过去,尽北城几乎变成了半个死城,没了以前的半分人气和繁荣。
此时原本空无一人的雪原上,布满了黑压压的军队。连烈锦穿着银光铠甲,端坐于高头大马上,距离她一千米外是罗兹的精锐部队,他们全副武装,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
这般壮观肃杀的气氛,倒让连烈锦想起来一句话——
心存死志,则见生门。
她忽然回过头去,直面着从身后吹来的阵风。这支队伍的尽头处,是高璟奚所在的地方,就像她们今日的约定一样,她在等着她。
这是最后的决战,然而战场上却无比安静,每个人都在等待一个时间。
代表杀戮的时间。
只见,尽北城高耸入云的城墙上,卫启搭弓射箭,银色的箭矢如流星追月,直直接冲兰庚的军队而来。
“刀!”连烈锦轻喝一声,一把抽出了马鞍上的长刀,直指前方。
“刀!”
“刀!”
在她身边的将士齐声高呼,霎时间,刀枪同出,天地间反射着令人目眩不已的银光。
两边的人马不约而同地冲锋,兰庚的阵型宛如一支刺破苍穹的利箭,朝罗兹的人马狂奔而去。
而“箭尖”之处,正是连烈锦手中的长刀。
刀剑相接之声不绝于耳,连烈锦的长刀不知穿过了多少人的胸膛。刀身上染着淋漓的鲜血,漫天的大雪反过来被战场上的血雾笼罩,融化、坠落。
身下的战马早已被砍断了双蹄,连烈锦一个前滚翻,跃入了混战之中。她手中的长刀上下翻飞,刀光激扬,硬生生破开了敌军的包围圈。
银色的铠甲上早已沾满了猩红的鲜血,在滔天的喊杀声中,连烈锦不断地挥舞着武器,眼前却仿佛看见了漫山遍野盛开的桃花,绯红的花瓣如同精灵般在清薄的空气中漂浮、飞舞。
雪地上不断有人倒下,又有人顾不得少了只手,单手抡枪再战。鲜血将雪地浸透,可以想见,来年这里的土地,一定会泛着好看的微红。
罗兹的军队越发无力阻挡进攻,连烈锦已经来到了城墙下,她借力一跳,似一阵轻风般跃上了城墙。卫启一个人呆呆地望着城下的厮杀,仿佛没有注意到现在的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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