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书店老板听到陌生的声音询问着。
他的视线从电脑屏幕中挪开,抬头看向出声问路的穿着赭红色制服的少女,她有一双暗金瞳,头发在阳光照射下,从老板这个角度看呈现耀眼的灿金色。
老板不动声色地报出一串地址,观察面前人的反应。
地址是准确的,他也不是怀有一些狎昵的心思,这块地带少有人至,连通达的班车都不过两班,书店老板选择在这里养老,很大部分原因是这里紧靠着河,抬头就能看到河川,河川的上面是桥。
沿着河再过四五千米,那真就是沾染混乱、罪恶的地带了,前不久刚发生了一场激烈的黑/帮火/拼,听说还有一家洋食馆遭受恐怖袭击。
像这样一看便知不是本地人的人来,要么是真的赤诚、单纯,与这座城市的灰色面全然无关,要么很危险。
少女点了点头,用平静的语调道了一声谢谢。
她说话语调其实很不普通,每个字的发音几乎都在一个调上,没什么起伏,给人懒散、没干劲的感觉。
说完谢谢后,她的姿态稍微放松了些。
她瞄到柜台上摆着的一本八成新的书,“《崭新的理所当然》……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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绫小路在高中毕业后迎来了第一次坐电车的机会,结果车停靠了几站,她才意识到自己方向坐反了。
“…………”
也没什么,绫小路18年的人生里,好像都是在封闭的、不能和外界交流的环境中渡过,这种体验还没有过。
绫小路决定及时止损,在下一站下车。
问清路以后,她无意久留。这地方安静清幽,被山川环绕,人烟更是稀少,原本应该是很符合养老条件的好去处。可是这好去处一旦和横滨(Yokohama)沾边,她感觉就不是很好。
她转身准备离开,抬眸时视野里正巧跃进一名少年撑着桥上的栏杆将要翻越过去的一幕。
在看到这名少年是单纯地想要坐在栏杆上,还是想要跳河之前,绫小路已经很自觉地挪开视线,不去注意结局是什么。
只靠一眼的话,人眼能捕捉到的信息并不多。而且绫小路即使有不差的目力和观察分析能力,她也不想认真运用,她还没有那样的精力,并且由于受过记忆方面的训练,绫小路可以记住有一面之缘的所有人类,无法忘掉。
所以,把这段记忆简单地定义为【无意中遇见的身穿漆黑大衣的少年】就好。
正如松尾弥太郎在《崭新的理所当然》中提及的,“我要借由喝下无色无味的纯净水,试着不要活的太用力。”
/21岁,绫小路视角/
我洗完澡与温热的水汽相携从浴室里走出,打算到客厅把遗留在桌上的《约翰克利斯朵夫》看完,然而,我才刚刚将通往客厅的门推开一点,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太宰治,我下意识地就想把门关回去。
太宰手里拿着一块被水浸透的白色毛巾,正要往自己的脸上盖去。
“啊呀?”太宰似有所感地朝我的方向瞥了一眼,他之前应该已经将这种自/杀方法试过一遍,睫毛上沾着水珠,“干嘛急着躲,这个方法最好要两个人配合才行。”
我保持着手放在门把上的姿势,“我不会配合您的。您最好也别死在这,我处理后续会花时间。”
一般来说,我说这种语气偏重的话的时候,会习惯带上敬语,平衡一下话语本身尖锐的攻击性。根据以往的经验,我觉得这招应该是很有效果。
太宰并不在意我具体说了什么内容,挑了一边眉,像是发现了意料之外的东西,语气上扬了些许,“我发现,你今天的语气和说话方式有点变化欸,难不成是……”
我只说了两句话而已,他就察觉出什么不同了吗?
在他故意拖长语调卖关子的时候,我就从背后绕到太宰治面前,先是双手把他的手腕扣住,再将我的腿压着他的腿。
想要通过这个方法达成窒/息的话,人的手和脚绝对会不受控制地挣扎,而且用毛巾捂住口鼻,最好也要有只手摁住,不然低下头动两下毛巾可能就掉了。
我个人不喜欢谈论这种话题,更不喜欢看到现场,尤其是窒/息这样压抑的死法,太宰治也明白这一点。
所以他一有这种触及底线的举措,我就明白太宰内心一定在盘算什么东西。
然而,我刚刚完成先手制人的时候,脑中突然有个想法转瞬即逝:我是不是一直以来多疑得过分了?
这个念头不过烟花般闪过,却强烈地占据着我的脑海。
不是说我觉得我刚才对太宰的推断、我的怀疑是错的,而是说,我一发觉有人可能对我不利,就近乎神经质地调动全身心去戒备,这样的做法或许并不是正确的,甚至在别人看来是可以称之为愚蠢的,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这个发现让我感到很奇怪。
“眼睛……能不能挪开。”我面对太宰聚焦在我身上的看不出情绪的目光,心里莫名有种未知的奇异的情绪涤荡,我率先移开了视线,轻声对他说道。
太宰听到我的话,有些错愕地眨了一下眼睛,轻飘飘地说道,仿佛自己也不太相信,“竟然真的成功了哎。”
“?”
他接收到我疑惑的眼神,一下子就笑开了,笑眯眯地跟我解释道,“不是说猫平时都懒散冷淡,但也是会示弱撒娇的吗,所以我就想试试某人是不是也会这样,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的,没想到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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