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太宰而言,这算是他能说出口的比较接近真相的说法了,当然旁人显然不会当真。
至于故事中的另一个主角,正戴着耳机,安静地半躺软椅上听音乐。
凌晨五点多,他给绫小路打了通电话,接近一分钟后竟然还真的接通了,“我失眠了。”
“是没想到自己醒得这么早吧。”绫小路的声音清透,不像是半夜被吵醒的样子,所以没接通的这段时间应该是去洗脸让自己更清醒一些。
太宰被说中了也不恼,含着笑意道,“这么快就猜中了,很没意思的,偶尔也配合我一下嘛。”
绫小路应了一声好,他还有点意动,接着她平静无波地说,“最近的医院走路5分钟就能到。”
“……?”
“有病的话就要积极治疗。”
看,太宰原本以为先前她说话的气人能力已经顶峰造极,现在才知道绫小路之前还是有收敛的。
太宰拖长了声音不满地抱怨,“你说话也太过分了吧,如果你对别人也这样,人际关系肯定会出问题。”
她很果断地答道,“只针对你。”
太宰嘴角抽了抽,“我该说非常荣幸吗?”
绫小路假装自己没听见,没有理他。
不爱理人这一点也是太宰近期发现的。
等了十几秒,他用耐心的态度说道,“你现在想见……”我吗?
不行,这也太肉麻太恶心了,光是想想太宰就条件反射地搓着手臂,更别提说出来。
绫小路听懂了他的未尽之意,停了两秒才答道,“感觉视频聊天也挺恶心的,要不直接见面吧。”
他没有问完,她亦答非所问,却心照不宣。
进门的时候,太宰看绫小路今天穿的衣袍系着腰带,克制了五秒,还是没忍住朝他在现实生活中见到的最漂亮的腰瞥了一眼。
察觉到他滚烫的视线,绫小路很警觉地扫了他一眼,对绫小路来说这相当于白眼或者瞪视。
哎,她怎么又这么敏锐了。
此刻,绫小路在耳机里不懂听到了什么内容,有一瞬间微微皱了一下眉。
“咦?你听到了什么?”皱眉这个动作对绫小路来说难度系数已经很大了,太宰有点好奇。
正当太宰计划着怎么合情合理地摘下她的一边耳机时,绫小路想了想,默默地取下整副耳机递给他,“给你吧。”
太宰愣了愣,想着她怎么又不按照剧本来,还是把耳机戴上了。
这连接着绫小路的手机,防止接线被撤坏,他凑近了她一些。
传入耳中的是一段3D音效的纯乐,大概是在某张被绫小路随手点进去的纯音乐歌单里。
这不是挺好听的吗?
八音盒清灵的音色贯穿始终,音乐信息量大,细节很出彩,蝉鸣声,发条转动声,硬币掉落声,行走时落叶被轻踩的声音,给人感觉像是回到了记忆中最深刻的夏夜。
那绫小路是听到了什么,才会露出那样的表情,那样像是看到或者回忆起惊讶、不忍又极端厌弃的事物的表情。
太宰继续听下去,等到2分30秒的时候,出现了有点像蒸汽机运作的压抑的嗡鸣,逐渐抬高声调,在乐曲最高/潮演化为颤抖尖利的悲鸣,他听着像是小狗的呜咽声,或者是猫头鹰的啼哭。
……太宰回想起绫小路的那个皱眉的表情,突然感觉心脏好像被谁的手攥紧了一下。
那么,按照约定俗成的套路,这种情况应该是要安慰对方,接着劝慰几句,好像如此就能抚平痛苦、伤痕什么的。
但这对两个人而言毫不适用。
绫小路也不需要。
太宰无所事事地待了一会儿,又感觉没劲透了,想了想,站起来迈步至门边,轻飘飘地对她说,“我去入水自/杀啦。”
绫小路的视线从不知什么时候拿的书本转移到他身上,她“嗯”了一声。
过了两秒,绫小路才用幽淡清澈的声线开口道,“你下定决心自/杀后,可以打电话给我,然后我就会过来。”
“……干嘛,你还会拍照做见证吗?”太宰莫名其妙地问。
“不,我用我的眼睛看。”她似是不经意地说,目光却灼烈而坚定,暗金色的眼瞳如湖泊泛起了浅浅的涟漪。
这让太宰想起几天前的午夜,绫小路看到手机里的那行【生日快乐】后——她垂下眼睑,露出极浅极淡的笑意,转瞬即逝,好像风一吹就会不见。
她本性这么冰冷锋锐的人,却生了一双偏圆的猫眼,所以平常挂着冷冰冰的表情也能捞得一个【安静内敛】的评价,与凶神恶煞毫不相干。
只是表情柔和了点,眼尾些微上扬的弧度就很要命。
太宰又默默地折回来,向她解释道,“现在刚好日出,外面一定太冷了。我等暖和一些再去吧。”
三分初阳泛起浅金色的光,洗刷着藏青的天空。
“……好糟糕,不想和你一起见证日出。”绫小路有点嫌弃。
太宰轻笑着说,“很巧,我也不想。”
她没问太宰为什么要解释折返的理由。
明明这是她冷漠凉薄的表现,明明认识得越久,绫小路暴露出的他不喜欢的特质就越多,两个人也都不约而同地认为彼此是麻烦,可是为什么他会这么中意呢?
太宰思考了很久,才不知道向谁借了一点勇气,拿出一个半新不旧、印着一串英文字样的打火机缓缓摩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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