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有一两件还是露肩的,我感觉自己穿出去会被周围人目光洗礼不说,心里也完全跨不过这个坎。
最后我选定了面料高档、质感舒适的白色衬衫领上衣和阔腿长裤。上衣虽然没有露什么地方,但是抬起手臂有可能会露出一截腰,朝仓不知道安慰我还是什么,她忍不住说了一句“你的腰好细啊”,我听完更想换一套衣服了。
聚会上高朋满座,我感觉在这种人多的场合看书显得不大合群,所以我就找了一个安静的角落看书。
我把手机的消息提示音全关掉了,大约两个小时后,再度打开手机,发现有几条未读消息静静地躺在列表里。
嗯?
我点开一看,发现他们发的都是同一个视频,时长约三分钟,一点开就出现了朝仓的脸,看起来是在教室里自拍的,朝仓声音带着清浅的笑意,“生日快乐,19岁的绫小路。也没什么能送给你的啦,有一句话是【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年轻】,我希望你能做永远年轻的那一个。”
接着是石原优纪的脸,同样是自拍,地点好像是个画室,她微笑着,眸光潋滟如湖泊,“生日快乐,绫小路同学。愿你自由并快乐。”
同届的设计科除我以外的20名同学全都出镜了,单独来看,很像是随手拍的,采光和角度都不讲究,这20条片段经人剪辑后成片,能看出剪辑的人很用心,不仅注上了字幕,还打配了舒缓柔和的钢琴曲,我没有听过,但旋律听着很舒服,可能是网络上的音乐爱好者作的曲。
这些人的面孔,由于我的记忆力,我都记得,但很多不过泛泛之交,他们的片段也简短很多,只是祝贺但没有祝福,这是唯一我感到真实的地方了。
所有人的片段中,一致重合的两个词是【生日快乐】和【绫小路】。
我想,应该是朝仓等人牵头,让同学每人都录一则短视频,就算和我关系一般的人,不过两句话的时间,自拍也很方便,所以不会推辞。
做动画的多少有一些剪辑功底,只要合成一则视频就好。
可这不对啊。
哪里都不对。
这个彩蛋对我来说太不真实了,像是斑斓绚彩的泡沫,一碰就会消失,连存在都难以证明。
如果是幻觉,也太虚假了。
我把屏幕关掉,盯着手机十多秒,又重新点开这则视频看了一遍。
我很理智,也明白这一切是真实发生的。
同时,我也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单凭理性无法解答的问题和无法理解的事情。
我无法理解,所以我要么逃避,要么怀疑。
我边想着这些事边往外走,正好和石原不期而遇。
她看到我之后,眼眸弯起,“绫小路同学,我送你的礼物你看到了吗?”
“是发给我的那个短片吗?”我不是很确定地问。
“那个怎么能算。我把礼物放进你的收纳柜了,你没看到吗?”她有点疑惑。
“看到了。”其实我今天没有打开过柜子,但为了石原的好意,我还是说看到了吧。
等到下周一再去看看吧。
“嗯。你要走了吗?一个人回去不太安全,等到结束后学姐会派车送我们,再留一会吧。”石原真诚地提议,“而且,万一我和朝仓还有给你准备什么惊喜,比如说party后的party怎么办?”
……后半句我完全没看出来。
“不用了,我现在就走。”我婉言拒绝,“还有,谢谢。”
我说不出别的话,只能再重复一遍,“谢谢你们。”
走到门口,我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有同学察觉了我的目光,侧头朝我微笑。
我仿佛是个负重登山的人,终于可以放下压在背上的沉甸甸的重量,不是先急着开心,而是先松了一口气。
谢谢了。
67.
电车到站,我还需步行一段路程才能回到公寓,我还从来没待到这么晚过,路灯成了小路上唯一的光源,夜色墨般漆黑而模糊,而且我的上衣短,风会从空隙中穿过,冰凉地亲吻着皮肤。
我加快步伐,直到我看到河流里漂着一个我很熟悉的人。
“…………”
他之前入水自/杀都不出现在我面前的。
要不,我帮他把【河里发现不明男/尸】这事坐实了吧。
我在装作没看见和报警两个选项中纠结了半秒,河里的那位黑发青年已经睁开眼睛了。
太宰靠在河岸边上,抹了把脸,水珠顺着脸颊两侧滑下。他显然是看到我了,很自然地对我伸出手说,“拉我一下吧。”
我感觉自己就像电视剧里的恶人,抱着臂,口吻冰凉地说道,“为什么?我不拉住你,你的心愿就可以了了。”
他低头笑了一声,又抬眸看向我,鸢瞳在昏黄的路灯的光下有种温情的错觉,“你在想什么啊?这次只是入水而已。”
“我尽量假装我相信你了。”我诚恳地说道。
太宰自己翻身上岸,坐在草地上,转头轻声地问我,“现在几点了?”
我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东京时间22:27:46。”
他注视着我的脸,等了几秒,似乎在等我继续说下去,但我没明白他要我说什么。
太宰装模作样地叹了一口气,闷闷地开口,“我就知道,螺旋上升和反转情节都是骗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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