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就是毫无道理地,仅凭自己一厢情愿和直觉,独断和偏见,去判定他们到底有没有说谎。
也就是说,只要他们没有说出让他满意的“真话”,他就会继续杀。
完全讲不通,这家伙不听人话。
那出声质问的人卡了壳,他难以置信地瞪着少年,喉咙滚动,却再也无力吐出一句话。
可是他们已经没有更多的信息可以透露了,他们确确实实就是派发了一个海外的任务而已啊!鬼知道为什么五条悟就是觉得他们在说谎!
说真话会被杀,说假话,等稍后五条悟调查明晰了……又难逃一劫。
什么叫进退维谷,这就是了。
这简直,就像是古时代肆意妄为的暴君。
“行了,打断的家伙太多了。”五条悟烦恼地揉了揉头发,“要是再随便插话,我可就不客气了哦?我没那么多耐心和你们周旋。”
“嗯,那么下一个,你来说吧。”
五条悟挑挑点点,又选中了一个隐在人群里的高层老人,他笑嘻嘻地把人拽出来,说道:“你别躲啊,过来陪我玩嘛。”
“没关系,我今天特意空出了大把的时间,我们慢慢耗。”
那个高层已然感觉死神的镰刀架在脖子上了,他盯着五条悟的双眼,就像在直视世界上最可怕的东西,他哑着声音说道:“老夫……这个任务不是老夫派发的,老夫也不清楚……”
“哦,你不知道啊。”五条悟面露苦恼,他松开了拽着老人的衣领,“那就没办法了,毕竟我也不能强迫一个一无所知的人凭空吐露真相嘛。”
——哈?
其余人顿时傻眼,这就放过了?说不知道就行,这么好蒙混过关?
“不过,刚才算弃权哦。”五条悟眼珠滴溜溜地转了过去,他“好心”提醒道,“弃权超过三个,每再弃权一次,我就会弄死一个人,你们把握好机会吧。”
人群中间顿时有人骚动起来。
人性就是如此,当他们发现自己无法反抗,只能被动接受他的游戏规则时,求生欲在骤然爆发的状态下达到顶峰,此时,诸多的人类劣根性便暴露无遗。
一些人恶狠狠地怒视着先前说“不知道”的高层老人,是他平白浪费了一次机会!
“等等,我有一个问题。”
“说。”五条悟扬了扬下颌。
“如果先前弃权的人死掉了,那他用过的弃权机会能不能恢复?”
“诶,这个啊——”五条悟笑得眯了眼睛,他缓声说道,“可以啊。”
或许,就在他说出“可以”这个词汇的时候,事态的发展就乱了。
如同狼一般窥伺的阴狠目光,齐刷刷集中在刚刚被五条悟“赦免”的那人身上。
那个老人还在庆幸自己逃过一劫,转而就发现他成为了众之矢的。
这家伙死了,弃权机会就会归还。
那人的生命最后一秒,定格在绝望和惊恐之间,他的胸口被平白开了一个窟窿,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这可不是五条悟动的手。
他津津有味地看了一出精彩的剧目,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真是、真该录下来,带给杰他们看看的,你们这种丑陋的样子……”
要是里见在的话,也一定会被逗笑吧。
啊,真可惜,真可惜。她走得还是太早了。
没办法,那就趁这个机会好好享受一下吧。
人们躁动的心平复下来后,沁入心脾的便是通到天灵盖的冷寒。
这是在玩弄人性。
纵然他们能够弃权又如何呢,花费了一次弃权机会的人定然会成为其他人的下一个目标,招惹到全员的仇恨。
这种压力下,不可能会有人再敢弃权。
五条悟……他是故意的吗?!
故意设置这样一个摆设般的弃权机会,只为了欣赏他们内讧的剧目?
这种不讲道理的机制下,任性的独.裁者随心而为,他们像是被强行困在一场求生游戏里的玩家,在反复无常的规则里露尽丑态。
他们的人命一个个消逝或成必然,五条悟随时添规则打补丁,能钻的漏洞愈来愈少,躺在地上、血泊中间的尸体愈来愈多,最后连空气里都弥漫着浓稠难闻的腥臭味。
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站着的人越来越少,大概削减了一半吧,五条悟终于唉叹一声,放过了追问他们这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死了这么多人都不肯说啊……嗯,看来是真的不知道了。”
“我说过……我们都,没有说谎……”
“嗯,所以我确认一下嘛~”
少年的神情仍然是笑吟吟的,尽管知道之前误会了他们说假话,他却不见半分心虚和愧疚。
你会因为不小心踩死了几只蚂蚁而愧疚吗?
“好吧,那第一个问题跳过,你们都不清楚里见去了哪里。”五条悟失望地撇了撇嘴,一副“你们怎么这么废物”的表情。
高层……他们当然只能敢怒不敢言。
至少要活过今天,再怎么说,至少要从这个小疯子手底下挺过来。
只见五条悟优哉游哉地竖起了第二根手指,高层老人的心似乎都随着他的动作而吊起。
“那第二个问题,你们中有谁认得这个吗?”
五条悟手腕一翻,即便光线昏暗,但此时所有人都全身心注意力集中在他的一举一动上,自然也第一时间看见了五条悟拿出来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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