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海澄问。
“我想想吧。”隋然心不在焉地说,“或者园区是只做运营招商?常主任会安排专业人员吧?”
“谁问你这个了!”海澄恨铁不成钢地抓起钥匙晃,“我是问你准备怎么出场!”
“啊?”隋然一愣,“什么出场?”
“你说你有一天把心思往别处用用是会少活一天还是怎么地?”海澄翻了个白眼,钥匙圈抵着她肩膀,一句一顿,“明天接机,你行头准备好了吗?”
“什么行头?”隋然总感觉今天跟海澄不在一个频道,要么就是海总今天兴致特别高,所以思路格外跳跃。
“衣服啊。”海澄上下打量她两眼,“你就这么素面朝天通勤装过去?”
海总果然默认她会去接淮安了,还操心她穿什么,隋然想,比她自己更上心。
以何种装扮出场,她压根没想过。
“通勤装有什么问题吗?明天我可能还要先见个客户呢。”隋然看回屏幕,把行程表一条条上传到云端。
海澄倾身,下巴搁在她肩膀,对着她耳朵:“哎,你就一点儿不紧张,一点儿不激动?”
直女充满八卦气息的呼吸扑面而来,隋然歪头避开,浑不在意:“有什么好紧张的?”
淮安的落地时间是确定肯定以及一定的,既然人家主动发了信息,如此明示,接机当然是要去的。但在那之前,她还有工作要做。
这两天隋然一直按部就班做自己的事,没想过要做什么准备,也没有什么大的情绪起伏,更谈不上紧张激动。
脑内活动又不能让飞机早落地或者晚落地一秒,想那么多干嘛?
“啧。”海澄咂舌,“其实我有时候就觉得淮总眼光也挺奇怪的,怎么就……唉。后来想想也是,上帝给你关了一扇门,势必要开一扇窗,窗外是悬崖还是花田那全凭个人造化。可能我看你窗外是悬崖、是遍地荆棘,人家看你窗外愣是看到大海,就好你屋里这片景。”
不知所云。
行程表同步完成,隋然扣上电脑:“海总还有别的吩咐吗?没的话我去见客户了。”
“慢着!”海澄双手掰正她的肩膀,一脸严肃地望着她,“跟客户约的几点约在哪儿?”
“约在十……呃……”被海总盯着眼睛,到嘴边的话说不出来了。
“一秒钟答不上来的客户等同不存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一套,不想开会不想述职就假说自己有客户。我跟你讲,拖得了一时拖不了一世,早死早超生。”海澄得意洋洋地从她手上拿开电脑,“走吧,带你改头换面。”
以绩效为主导的工作,拿客户当借口比人有三急有用,但海总也是业务员出身,对下面的套路门儿清,大多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看想不想拆穿而已。
海总说走就走,打开门,外面两三双望着会议室的眼睛还没来得及转开,隋然无奈地叹气,“工作时间啊海总,你带我公然翘班,影响多不好。”
“惊雷”工作室最近队伍壮大了不少,有像姚若这样刚进公司没几个月的新人,也有和兆悦海城分公司一起走到现在的资深顾问。
这会儿时间还早,办公室人不少。隋然一眼扫过去,在角落里看到埋头吃汤包的姚若。
“没有翘班的说法。”海澄扶着门回头指她,“我告诉你隋然,今天把你收拾好,是工作必要。”
海总这口气听起来真像要把她拾掇干净了打包卖掉。
仔细一想,不就这么回事?
“明天才去,要不要那么着急……”海总眉头越挑越高,隋然越说越小声,极不情愿地收拾起包。
临动身时,一个陌生来电拯救了她。
隋然一秒戴上耳机,“接个电话。”
海澄呵一声笑,没出去,反手把门关上,靠着门抱起双臂,显然是要等她打完这通电话。
“喂,小隋是伐啦?”
对面是个听上去有点年纪的女性,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隋然弯腰从抽屉里拿出电脑,不再看对她怒目而视的海总,“我是隋然,请问您是?”
“大春给我的号码,说你这里是中介,帮忙借厂子的,你帮我看看南苑的厂子好伐啦?”
大春?
脑海里搜索一圈,隋然在对方给出全名时跟不久前的客户对上了号。
“钱大春,大春你晓得的呀。”
“哦,钱姐。晓得的。您怎么称呼?”
“我比大春大几岁,你叫她姐么也不好叫我阿姨,你叫我罗姐。我帮你讲,我弟呢要开个物流中心,要南苑的厂子,要能放20辆5吨厢货车的仓库。你帮我看一下。大春说你们那个系统网站啊,老灵额,你看一下,哎,我等你。”
本地阿姨语速普遍偏快,等她说完,隋然打开系统网站,搜索南苑区域的厂房资源。
南苑虽有个“南”字,实际在海城东侧,离海很近,重点是偏,地图打开大片大片有待开发建设的空白。
隋然以为兆悦的系统应该不会收录这么冷门偏僻区域的资源,结果出乎意料,有两个空置多年的厂房。一个是钢材厂,另一个是酒厂,标题都是“闲置、急出、价格好议”。
罗姐听到敲打键盘的声响暂停,急切地问:“找得到伐?”
隋然介绍了两个厂子的大概情况,罗姐很快说:“酒厂不行的,用不到。酒厂他们那个……那个酿造的东西我们用不上,浪费的。你问问钢材厂的,好不好我们去看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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