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晋蕴如的头,说:“不要这么担心,不是什么大事,有目标的话,很快就能查出来的。”
晋蕴如仰头看她,眼珠子像是玻璃球一样泛起薄薄的光泽,睫毛的根端湿漉漉的,显得睫毛更加浓密纤长,小巧的鼻子可能是因为忍耐某种情绪在微微翕动,谢折光想起洋甘菊的鼻子,刚到她家的那几天,因为只认识她,她晚上回家的时候,对方会立刻扑到她的怀里,不停闻她的手掌,鼻子也会这样微微翕动,她模糊地感觉晋蕴如就像那只小猫一样依赖着她,这个发现让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填满一样充实起来。
她的手不自觉向下,轻轻触摸对方的脸颊,这脸颊已经褪去婴儿肥露出少女的青涩,但仍柔嫩的像是一用力就能掐出水来,谢折光还记得自己最开始捏的太用力好几次捏出红印,现在她已经知道要控制到什么样的力气。
她的目光最终落在那嘴唇上,但短暂停留后就飞快移开,柔声道:“有结果我很快就会告诉你的……”不自觉想再说些什么,再做些什么,但又告诫自己什么都不该做,什么都不该说了,她后退坐回椅子,恍惚中觉得晋蕴如的馨香还停留在手中,她把手指收紧,捏成拳头放进毛衣口袋里。
……可是她马上就要离开了。
天渐渐热了,人心好像也因此浮躁起来,苏宝妮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找了一个女朋友,仍是高二学姐,似乎是在寒假的时候认识的,只是这次她吸取了上次的教训,以朋友关系相处了很久,确定了对方人还不错,道四月中旬才确定了关系,这次她没有上次那样患得患失了,大言不惭地表示“要让对方更喜欢自己”。
这个决心只坚持到五月初,因为对方在半夜送了两次夜宵,在教学楼送了一次伞,苏宝妮彻底沦陷,三句话不离“女朋友”。
但是晋蕴如发现其实自己也差不多,和苏宝妮不同的是,她说话会过一下大脑,所以三句里两句和谢折光有关的被她咽了下去,于是勉强维持住了一个比较正常的形象,但是从知道劫犯越狱和有人给谢折光发了那条短信之后,理智暂时没有办法控制住她了,她难免唉声叹气,却又没有办法,只好时不时问问谢折光,调查的结果怎么样了。
调查的结果,非常不好。
罗沛然好像什么都不知道,对方因为曾经翻找谢折光的宿舍,现在提起谢折光来支支吾吾,但是看对方的表现,并不像是知道了这件事后会发短信威胁的人,对方的男友更是对此事完全不感兴趣,因为有劈腿行为,两人已经在分手边缘。
调查陷入瓶颈的周五那天,谢折光又收到短信,说——【很担心么,我不会说出去,只要你给我一千万,并且独自来交给我。】
谢折光挑眉,回复道——【一千万现金?这个我拿不动的。】
【那就五百万。】
【五百万也很重的。】
【别装了,你是Alpha,别再装成一副柔弱的样子!】
谢折光的指甲磕在手机屏幕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对方一看就不是什么老练的角色,而应该是个孩子。
好奇怪,难道是学校里看自己不顺眼的人么?
【三百万吧,三百万我可以拿得动,你约我在哪里见面呢?】
【西郊的废弃工地,这周六下午,记住,一个人来!不然所有人都会知道你是Alpha还整天装模作样的事。】
谢折光的手指划过装模作样几个字,这个评价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了。
上一次应该是高一的时候,油画部的学姐,讨厌她的原因是觉得她装模作样,她还记得自己被关在油画教室,对方在门外给自己讲了个关于油画教室的鬼故事,然后哈哈大笑扬长而去,现在想来这件事非常好笑,自己的报复也非常简单,无非是用夜光笔在她的本子床板上写了很多鬼画符,每天跟着她给她营造了一种被鬼缠上的假象,对方最后因为过于恐惧因病退学,到最后应该也不知道是自己下的手。
但是如果对方知道了呢?如果这两年对方还是没有长进,那确实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
晚上谢折光去打听了一下这位学姐,得知对方买进了某个不知名国外大学,如今正在国外过“精致奢华”的名媛生活,实在不像还有工夫做这种事的人,就划掉了这个人选。
不过看对方发短信的口吻,总感觉是自己就能处理掉的人。
以防万一,谢折光把这件事告诉了谢言姿,谢言姿说会派人去西郊蹲点,如果能提前把对方抓住,那自然再好不过,挂电话之前谢言姿问:“你怕不怕对方把这件事透露出去?”
谢折光笑道:“有点,我还没做好准备。”
“有点……”谢言姿品了下这个词,笑了笑,把电话挂了。
她在宿舍楼下的梅林里打的电话,从林间小道出来的时候,她看见了站在路边的莫尘宵,她招手,说:“真巧啊。”
莫尘宵道:“我是特意在等你。”
谢折光捂嘴:“受宠若惊。”
莫尘宵道:“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谢折光神情不变:“你怎么会这么觉得?”
“晋蕴如天天唉声叹气的,这还不明显么?”
谢折光一愣,随即苦笑道:“对哦,唉,我也很后悔,早知道一开始就不告诉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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