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顿,她抿了抿唇继续说。
“我身上没有残留信息素,所以你可以放心了。”
也不知道放心这两个字是说给路遥依听。
还是在安抚自己放心。
闻言,路遥依下意识嗅了嗅飘溢在空气中的味道。
是从姜宥礼身上散发出来的沐浴液的馨香。
并没有信息素。
她看着面前的姜宥礼轻声说:“嗯,我很放心。”
话音一落。
她突然察觉到姜宥礼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因为姜宥礼的眼睛一直看着别的地方好似一副不敢看她的样子,于是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不看我?”
闻言,姜宥礼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没有啊……”
路遥依仔细观察姜宥礼的表情,“没有吗?”
以从小到大这么多年对姜宥礼的了解,她不太相信姜宥礼刚才说的话,“姜宥礼,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姜宥礼:“……”
她心虚地看向路遥依为自己辩解,“我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事瞒着你?你是不是烧糊涂了,怎么胡说八道啊?”
语气凶得毫无昨晚千万分之一的温柔。
路遥依:“没有就没有,你干嘛反应这么大。”
说完有些委屈地瞅着姜宥礼。
姜宥礼见路遥依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便收敛了心虚作祟的嚣张气焰,然后不好意思地把碎发挽在耳后放柔语气缓缓问:“那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还有没有发烧?”
路遥依:“头有点晕。”
姜宥礼:“头晕?”
路遥依:“嗯,可是我感觉不出来还有没有发烧。”
姜宥礼:“……”
她看着路遥依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复杂,甚至还掺杂了些许无语,“你还有没有发烧你自己感觉不出来?”
路遥依诚恳地点了下头,“嗯。”
姜宥礼:“……”
她觉得路遥依昨天晚上可能真的把自己烧糊涂了。
正在这时。
路遥依突然上前半步伸手用指尖轻轻触碰姜宥礼的手,“你要不摸摸我的头帮我确认一下还有没有发烧?”
姜宥礼浑身瞬间僵住。
从手指传来的触感像猫咪的小爪子一样挠在心里。
又酥又痒。
在那场梦中路遥依也是这么勾着她的手。
紧紧缠着她不肯放。
路遥依轻轻捏了捏姜宥礼的手指,然后抓着姜宥礼的手慢慢抬起来覆在自己脸上,她凝视着姜宥礼那双明净透彻的眼睛,眼底氤氲着深不可测耐人寻味的微光。
她动了动唇发出惑人心弦般的柔媚嗓音问姜宥礼。
“姜宥礼……你觉得……我还有没有发烧?”
姜宥礼听着路遥依的声音心弦震颤,耳边似乎响起了路遥依在梦中颠簸的呻吟,那如海妖般的吟唱更要软媚撩人,她僵着身子怔怔地看着路遥依说不出一句话。
她的掌心贴着路遥依的脸颊。
她感受着从掌心传来的温暖与光滑细腻的触感。
刹那间,眼前闪过那一幕幕香艳的画面。
这触感如梦似幻。
她清楚的记得她在梦里抚遍了路遥依那具如出水芙蓉般吹弹可破的躯体,每一寸白皙如玉的肌肤都留有她的吻痕,甚至连体内都灌满了属于她的信息素与浊液。
她想着想着整张脸瞬间涨得通红。
明明只是一场梦。
为什么……为什么却莫名觉得特别真实呢?
路遥依看着姜宥礼那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的脸颊不明所以地问:“你怎么了?你的脸为什么突然这么红?”
姜宥礼没什么反应。
路遥依:“你……”
她眨了眨眼:“难道是因为摸了我的脸……害羞了?”
姜宥礼从呆愣中猛然回过神。
她意识到自己在回忆梦中的画面顿时羞耻得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她迅速从路遥依手中抽离自己的手,“什么害羞?我只是突然觉得有点热而已。”
路遥依:“……”
有点热?
这个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你能不能少自点恋?”姜宥礼故作镇定地绕过路遥依往床头柜走去,“我还是用测温仪重新给你测一次体温吧。”
从路遥依身边擦肩而过的瞬间就悔恨地垮下了脸。
救命,谁来救救她啊?
她受不了了。
路遥依了解姜宥礼的脾性便没有刨根问底。
她转身默默地跟在姜宥礼身后。
姜宥礼走到床头柜从医药箱里拿出测温仪贴在路遥依额头测量体温,只见路遥依的体温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测完体温便把测温仪放回了医药箱。
然后对路遥依说。
“好了,你的体温已经恢复正常了。”
路遥依:“嗯。”
姜宥礼:“除了头晕,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路遥依:“没有。”
姜宥礼:“那就好。”
她挪开视线从路遥依的床上抱起自己的被子,沾染在被子上的风信子花香登时迎面扑来,她还记得梦中那片浪漫唯美的花海,不得不说她真的很喜欢那片花海。
也喜欢风信子花香。
当然了,她知道这是路遥依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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