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巫术!”
席甫盛怒,立在船头,鼻腔呼着粗气,胸口不住地起伏,眼神锐利地看着聚集在甲板上的几百方士。
席甫脚下,躺着一个船士,腹部一道道紫黑,脖颈处还有两个浓黑肿起的深深的牙痕。
“出海寻仙山,是国教盛事,我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巫人混进来了!还胆敢在我眼皮底下养蛇作蛊,残害无辜!”
席甫瞋目切齿,厉声喊道,“来人!把所有人房间都给我搜一遍!”
此言一出,立即引来了众怒:“我们又不是巫士,凭什么翻我们的东西!”
席甫压着火:“只要不是巫蛊,不会弄坏你们的宝贝!再说,船上有巫士在施黑巫术,你知道他有什么意图?你能安心在船上呆着?”
钟篱担忧地看着站在她前面的江无月和穆岱,低声道:“会不会有麻烦?”
江无月侧过头,也压低了声音:“还不好说……”
穆岱倒是一脸兴奋,凑到江无月肩旁:“无月姐姐,这是要帮我们把真原君找出来了吗!”
江无月冷冷看着席甫:“怕是先把你找出来了。”
穆岱一愣,慌忙捂住自己腰间的袋子,转而忽又松了口气:“没关系,我一会儿把它们全吃了。”
江无月道:“那就是把我找出来了。”
穆岱奇道:“你又没有蛇。”
江无月阴谲地低了些头,看着穆岱的眼睛,语调森森地:“谁、告诉你、我没有的……”
穆岱被她的表情唬住,又是一呆。旁边的游儿把她扯了回来,一脸担忧看着她:“怎么这会儿了还闹!”
江无月握着游儿的手,又冷冷看了一遍船上的人:“就看我能不能藏到真原君之后了。”
江无月的手冰凉,游儿余光瞄了一眼她背上的小包,此刻又不便多问。
只是听她这话,好像只要真原君一确认,她就要大动干戈玉石俱焚了一样,慌道:“你可别胡来!”
江无月垂眼思虑着,没再说话。
国师府的方士搜过了所有的房间后来报说,没有任何发现。
席甫又将目光重新投向甲板上的各路方士:“既然房中没有发现,那只好得罪各位了。”
遂一挥手:“搜身!”
“混账!”一位年长的方士高声喝到,“看在国师的面子上,已经让你拘押在此,还忍了你翻查贴身用品。现在还要搜身!我等将来都是仙家玉体,岂容你这狂妄之徒羞辱!”
席甫鄙笑着从船头走了下来:“这位玉体仙家,你有更好的方法?”
“这……”
“可以凝炁啊!”一位中年方士朗声说着,走到甲板中间,伸出五指,掌心朝上,略一施力,掌中腾出一团向上的轻雾,“方术修清炁,纯气中有白烟,巫术修灵炁,纯气中有紫烟——挨个儿看看不就知道了。”
席甫微微一笑:“好!反正大伙儿也闲着,当个余兴之戏也不错。”
游儿听闻又是一慌,轻轻扯了扯江无月的手,低声问:“可有办法?”
江无月想了想:“只能赌这艘船上,没有能识破我的人了。”
“你要用障眼法?”
“没错……”江无月道,“而且,真原君如果后来学了巫术,那席甫的这个方法,也能测试他。”
席甫已经站到高处,向众人说道:“各位,那就开始你们的表演吧。十人一组,请上前来!”
乌石列先站了出来,藐着四周,扬手就是一道黑烟。众方士哗然,未等开口询问,乌石列已嘲道:“我服用的外丹,以铅为父,以砂为母,黄连做辅水银为助。铅之精气泄于砂腹之中,结成圣胎,故有铅砂之色——有何问题?”
席甫嗤声笑了:“还真乃奇国异士——没问题,下一组!”
对面人群里的翟清子和易文等人站了出来,各自催力聚炁,十道白烟从掌中升起。
江无月忽道:“翟清子……手里,不大对劲。”
钟篱惑道:“那不是白的么?”
“是白的……”江无月凝眼看着,“又好像不够纯……”
游儿小声惊道:“他也用了障眼法?”
江无月抿了唇,道:“我不确定……”
席甫已对翟清子等人说道:“辛苦各位。下一组……”
红面具的领头人哼了一声和其他几个方士上得前来。他翻出手掌,筋肉挣绷,脸憋了通红,聚出炁来:一丝白烟从他掌心升起。
穆岱当场「噗」一声笑出来:“还以为他多厉害呢,就这么点功力。”
游儿挑了眼眉向穆岱:“你比他强?”
穆岱笑答:“我就没炼过炁,只会一些小把戏。”
席甫也失了笑:“这位大师,戒心未免太重了。下一组……”
穆岱和钟篱等人先往前一站,穆岱便昂首挺胸道:“我不会……”
“你不会?”席甫上前按住他的手,一番探察后,确定了他确实没炼过,才厌烦地问,“你不是方士?你怎么上船的?!”
穆岱望着对面的翟清子:“我跟我师父来的。”
翟清子瞪大了眼睛,遂无奈道:“啊……对,我刚收的徒弟,我带他来长长见识。”
席甫冷道:“那可有得长的了——下一组!”
游儿且在忧心不决,江无月已牵了她走到甲板中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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