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南星急顿了脚,折回身问:“你跟着我作甚么?”
那少年却嬉皮笑脸道:“姐姐不是本地人吧?”
付南星朝四周的矮房警惕环视一圈,边说:“你觉得呢?”
少年依旧不答话,却道:“可是要去马驿?”
付南星打量着少年,既不像是乞丐,又不像个劫匪,除了他手里的布袋子,别无异样。
少年盯着付南星的琉璃带:“我看你家里挺有钱的。”
付南星被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话弄得急躁,拔腿要走。少年忙道:“请姐姐行个善事,我还没吃早饭呢——买我点东西吧?”
付南星瞟了眼他手里的布袋:“快一点,我还有事。”
少年嘻嘻一笑,将手里的布袋打开来:“姐姐打算买几个?”
付南星疑惑道:“什么东西?”
少年一脸春光灿烂:“你过来看看就知道啦!”
付南星有所戒备地凑前一看,当即双目骇圆,朝地上直直倒了下去。
第45章 阴山八
“财神怎么还不回来!”游儿看着桌上快被清光的盘子,支着下巴望着店外。
钟篱也坐不住了:“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江无月刚站起身,店里小二就着急忙慌跑过来:“几位姑娘,和你们一起的那位姑娘在巷子里晕倒啦!”
几人拨开围观的人群,就见付南星俯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钟篱惊惶地将她抱起来,探了探鼻息,呼吸正常,却连喊几声也没反应。
江无月朝人群扫眼望去,游儿已经一把抓过旁边路人,喝问道:“谁先发现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头:“我发现的,我在外边大道上走着,看见这边地上有个影子,就过来看了一下。”
“那时巷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她睡在这。”
游儿没了主意,去看江无月。
江无月摇了摇头,蹲下去对钟篱道:“你们带她回店里,我去附近看看。”说完转身出了人群。
陆常山的线算是断了,付南星又昏迷不醒,钟篱只觉得两边把她烧得焦头烂额,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为付南星观色切脉。
游儿见钟篱眉头越皱越深,自己站在离床不远处,大气不敢出。
直到钟篱看完诊,才几步过去床边问道:“她怎么了?”
钟篱道:“是突发癔症。”
“癔症?那你可治得?”
“若是普通癔症,我治得。可是……”
“可是什么?”
钟篱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恐怕是某种咒术引发的……”
游儿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给她施了咒?”
“嗯……”钟篱一忖思,“游儿姑娘,我给你个方子,烦请你去附近药店取些药材来,我且试一试。”
游儿犹豫不定:“此处既有人故意给我们下咒,还是等江无月回来我再走罢——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钟篱知她说得有理,却又看着付南星止不住的焦心。游儿不知她是焦心付南星,还是焦心陆常山,干干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又说:“你把方子写了,我让人代跑一趟吧。”
很快,江无月和店里伙计同时回了来。
伙计交付了药材,又伸头往房间里瞅了瞅:“几位姑娘不用请大夫来看吗?”
游儿道:“怎么?你这里有厉害的大夫吗?”
“那倒没有……”伙计道,“不过,城中已有好几位像那位姑娘这样的,体征正常,可是昏迷不醒,还有几位突然发狂,整日整夜不眠不休。
小的知道有个游方,近来偶尔会在城北的早市上摆摊卖药,听说前面那几位都是吃了他的药才好了的!”
游儿看了看江无月,又问他:“什么游方?多久叫偶尔?”
“就是一个老头,什么时候摆摊我们也没个数。他称自己的药精奇独到,专治疑难杂症。就是贵得出奇!”
“多贵?”
“十两银子一颗!”
“哦——好贵的药……”游儿推门送客,“多谢小哥转告,有需要我们会去的。”
待店伙计离开,江无月才说:“附近探了一遍,没什么发现。”
“即便那游方明早就来摆摊,我们也没那个时间等他啊……”
游儿道,“又是下咒又是卖药的,依我看,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嘛!”
钟篱道:“只不知他下的何种癔症,我先做药解解看。”
日头偏西,屋里药味浓郁,桌上散落着各种药符。钟篱前额不断浸出汗来,大大呼出口气后,又拿起最后一张,催出符力,灌入汤剂中。
江无月扶起付南星,游儿取了一汤匙给付南星喂下,再等过半时,付南星丝毫不见将醒的迹象。
钟篱瘫坐回椅子上,无力地握住颤抖的双拳,眼里血丝涨红,神色苦寒。
眼见天色越来越晚,付南星又神志不清,游儿也慌作一团:“篱姐姐,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钟篱望着躺在床上的付南星,那人挺直的鼻梁下有匀匀舒缓的呼吸声,何曾见过那双意气俊秀的眉眼像此刻般沉静,心无旁贷地酣睡一般,也不知在做的什么好梦……也不会,她一定在担忧着自己,哪来的好梦……
钟篱苦笑着摇了摇头:“此咒术,我从未见过。不晓得如何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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