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门高摇摇头:“看你这半年多快一年了,每天这么勤奋练功,也不出门去赚钱了……”
游儿笑道:“你之前不是还一直说我游手好闲的?我多勤奋些,不也省得师兄挂心我么。”
韩门高低下眼:“嗯……还以为你有什么别的打算。”
“倒是没什么打算,就是不想出门罢了……”游儿瞄着韩门高,“怎么?师兄有打算?”
韩门高没接话,只仰面望着前面的山尖,半真半假的矜叹着:“师父近来,丹也不炼了,每天在山里溜溜达达。再加上一个你——罗浮山里就跟住了两个小老头似的。”
逗得游儿捧腹大笑。
“对了……”韩门高突然问起,“你上次那个朋友呢?已经去陇西了?”
游儿撑着笑意没减,眼神却先凉了下来:“嗯……”
韩门高微微点了头,边起身边玩笑说:“有时间还是下山玩玩,顺便给自己赚点嫁妆钱……”
游儿笑道:“我嫁妆钱不是师兄给么?”
韩门高已经走出一段距离,侧头回道:“是、是,我给。”
游儿紧喊了句:“师兄,你上哪去?”
“给你挣嫁妆钱去。”
韩门高离开多时,游儿还坐在石头上,盯着脚边的溪水发呆。
这些日子自己二门不迈地清修,师兄的面加上这一回,也就仓促见了三回,每回都说不上几句话,他就又走了。
师父也全然不理事,除了偶尔指导一下自己法术,其他时候都在罗浮山采果挖药、胡乱转悠,要不是自己知道他占星的结果,那闲适的样子简直让人艳羡。
游儿其实不知道大家都在忙什么,但仿佛各人都在各自的生活里自得其所。
有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忙什么。看着眼前的水流,也不知为何流得急匆匆的。
游儿盯着水里的卵石,鬼使神差地喊了一声:“庆忌……”
水潺潺淌过去,没有动静。
游儿苦笑着略垂下头。又过了一会儿,她脚边忽就掉下了两条鱼。游儿只片刻诧异,便警觉地环顾四周。
“出来……”她朝附近林中某个方向轻喝道。
一个衣冠楚楚的青年人就窃笑着从矮丛里站了起来。
“胡郎?”许久不见,游儿觉得他倒是越发的油头粉面。
胡郎喜出望外迈腿过来:“游儿姑娘还记得在下的名字呐!”
游儿眯眼睨着他:“你居然敢来罗浮山?”
胡郎拍着胸脯:“为了游儿姑娘,莫说是罗浮山,火海刀山都去得!”
“哼……”游儿冷笑道,“你有那个本事?”
“本事……没有,决心是有的!”
“既然有决心,上次怎么现了一面就跑了?”
“那个……上次你身边那个姑娘好生厉害,她说我要是再出现就要撕了我……”胡郎挠头,讪讪道,“嘿嘿,我就等了一等。”
游儿登时来了火,心中大骂:江无月你个混球!早点不说,害我一晚上没睡觉!
“怎么?”游儿克制着心头火,状似悠哉道,“那姑娘不在,你就敢来了?瞧不起我是不是?”
“怎么会呢!我要和你成亲的!你要是同意了,我马上去找你师父提亲。当然不找最好,你和我二人直接远走高飞。”
游儿听他朗朗示怀,说着这些山盟海誓的告志,胸中更加烦闷。卯上了气力,只压抑地说出两个字:“你走……”
胡郎却是不以为意,近前一步:“游儿姑娘,我等了你许多年!天地可鉴,我对你可是真心的!你……”
不待他说完,游儿手中不知从何处甩出一张符。带着火星直烧到胡郎脚下。胡郎猝不及防,忙跳到溪水中将衣角的火熄灭。
游儿收回手,冷道:“再不走把你烤了。”
胡郎眼见游儿法术增进不少,又想着韩门高恐未走远,不敢多在罗浮山地盘放肆。身形一变,忿然化狐而去。
游儿被胡郎这一闹,搅得自己心神难定。干脆放了自己休息,久违地回了趟进宝居。
刚进门,就看见台阶边上缩了只尾巴细长,身体却圆溜溜的白鸟,圆黑小眼,煞是可爱。
游儿看得心柔意软,蹑手蹑脚走过去,那白鸟却不怕人,见了她直朝她飞了过来。
游儿后仰着一把接住了它,摊开手一看,立刻欢喜得眉开眼笑,不住地拢手细瞧着,越看越觉乖巧可人。自己跟付财神要了这么久的信羽,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转念嘴角就放下来了:要不是财神有要事,能放信羽来找自己?
随即转过信羽的背,曲指朝它轻扣三下,背上的机关应运而开。
游儿取出信打开。信果然是付南星写来的,让自己顺着太和山往北走,沿路已做下了记号,可按照记号与她汇合。也未说是何事,只说紧急,速往。
付南星可从未这么催促过自己,她太和山家大业大,什么能人圣手没有,究竟有什么事会找上自己去帮忙?
游儿甚至有一瞬间闪过了「会不会和江无月有关」的念头,然后马上又被自己否定了。
以江无月独来独往的脾气,付南星可把她骗不去……想想当初,要不是自己对她勾着白鹿真人的胃口,她也断不会坐上自己的车……
游儿掐住了自己又开始胡思乱想的思绪,匆匆回屋收了几件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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